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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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白了一切只是自己痴心妄想,月儿幡然醒悟却也为时已晚,夫君的自尊早已伤得千疮百孔,夫之情然无存。

即使情暴烈,但博穆不齿自戕,是男子当为国家社稷抛头颅、洒热血,为儿女私情寻死觅活太过幼稚,非北方女真血统传承。

他不顾一切南下返回战场,几乎置军令与将命于生死之外,请命为先锋之军,于最前线涉险。他的骁勇善战传回京城,朝中皆以之为庆,皇上却引以为忧,即刻下令命他回京。

但是最后,皇上仍防着自家兄弟,以多尔衮为鉴,一纸遗诏将他遣出京城与朝廷。

博穆并不以为意,与其留在朝廷勾心斗角,他宁可海阔天空,四处为家

又是一声叹息,这声音终于干扰明亭香的宁静,令她警戒。

即使她放眼四顾,博穆并不担心行迹败,因为自战场上学到的隐身术,非普通百姓可以识破。但是他厌倦了这种躲藏闪避,于是自动走出掩蔽的藏身之处。

行至水池边,透明清澈的池水令他可将水面下妖娆曼妙的曲线与绣工致、图案真的肚兜一览无遗。随着池水的波动,肚兜上的荷包牡丹似是风摇曳,衍生出另一种风情,令人想揭开布料,一探底下的冰肌玉肤,是否如眼睛所见般吹弹可破。

不知是羞窘所致,亦或水温影响,明亭香双颊飞红,真如一朵出水芙蓉般清新。

不像想像中少女矜持,她并没有惊呼跳起,指着他的鼻尖大骂不修。

“一个女子独自处于你的情况下,男人会自然而然地以为是邀约。”他故意眉头紧皱,语气严厉说道。

一声惊由她口中逸出,令她颊上绯红更深,她‮腿双‬屈起挡在身前。

见她羞怯,博穆越是想逗她。

“你继续泡下去,体力不支昏厥,会得我不得不下去抱你上来。而我又不想衣裳,得先除去之后才能下水,到时可能会…不,是一定会有肌肤接触,未来即使黄河清晏,只怕没人肯相信你的清白。”闻言,明亭香脑子一阵晕眩,不单为他的言辞所苦,温泉浸泡过久的后遗症一一出现。

“你若是君子自当离去,给我着衣的隐私。”明亭香出言相

“我当过儿子、父亲、主帅、小兵,可没当过一天君子。”

“你…”明亭香一时为之气结。

“况且我也想趁天光尚亮时好好洗个澡,稍后天一黑,不仅伸手不见五指,谁晓得会不会有野兽一起共享,顺便拿人充饥。”说着,博穆开始下靴袜,似付诸行动。

“且慢!”明亭香惊慌地大叫,身子微抬离水数寸,警觉不妥复又蹲下。

博穆的手停在带处,一眉挑高,“再慢下去天可要暗了。”

“转过身去。”明亭香退而求其次妥协道。

原本打算再开口揶揄,但见她不单只是脸,连颈子与口皆火红了起来,不愿令她急出病来,博穆立刻歇手,转身背对着她。

身后水滴泼溅声着实考验他的定力,从未有一刻如今之煎熬。几次他都想偷观一下,却又不想今她对自己反而作罢。

布料的撄菽ゲ辽响像条虫似的在他心头引起搔,但是却非手指刮搔能解,令他挫败地直想大叫发

“我好了。”身后的回应有如死因突获大赦,让他立即旋身面对,速度之快几乎令他膝盖发软,失足跌坐于地。

“全都是老爷的了,奴婢告退。”明亭香窜入树林的速度有如遭猛兽追赶的惊慌野兔,匆忙中,遗落了一方手绢在空中飞舞,像煞仙女飞天的霓裳羽衣。

一个箭步上前,博穆眼明手快地在手绢坠地之前一把抓住,幻想着触手所及的是她的肌肤,足正在体内狂燃的需求。

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令他将手绢凑近鼻尖深深气,顿时臆中充着专属于她的气味,抑许久的**燃至最高点,威胁着自体内爆而出。

凝望蒸气氤氲的水池,他了解即使寒冬的飞霜冰雪也不能浇熄那股念,眼前的温泉水,只会火上加油,没有任何助益。

将那方手绢揣入襟袋,与香囊一起收藏其中,他行往另一头的冷水池,除衣裳后纵身跃入,摆动双臂奋力泅泳,发过盛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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