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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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但从不勉强。

你我，我你，两人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那就好聚好散，文明一点，后见面好说话。

小潘哼的一声“幸好我跟小程都很守本分，要是真上你们，不管是谁，都是三生不幸。”武焰莞尔一笑“没那么严重吧。”

“本来就是。”虽然是上下关系，但工作久了，小潘已不会对他们客气“我如果是张宁宁、蓝天新、夏沁雅、徐千眉，就绝对不会上你。你们要不是滥情，就是没情，怎么恋？小程，我说得对不对？”小程迅速点头“嗯，我也是这样觉得。”罢才还跟武焰要两助刀的亦闻言连忙说:“别把我跟他们混为一谈，我可是很清纯的。”武焰扬眉，这家伙在搞什么？

如果连亦那样恶劣至极的人都算是清纯的话，查理士大桥上的每个人都可以是天使的化身了。

武焰转向东岸，看到变装后显得十分引人注目的何聆歌，还躲在那里神神秘秘的动来动去，一下把头探出来，一下又藏回雕像的石礅后，就这样一下子出现，一下子消失，像个游乐中心的地鼠。

为什么是何聆歌？他也说不明白，反正对她就是存有一种很单纯的觉，因为看到她就到快乐。

第一次见面是无心，第二次是凑巧，第三次是故意。

他知道飞航娱乐的罗正和朱从其明的看出他对她不同，不但温和还很友善，于是她才被派来采访关于real的所有新闻。

误会未清；她把他当狼，但为了工作，又不得不来采访。

在两人面对面公式化的访谈时，总见她表情万千，先是咬牙切齿后又因想起工作而勉强挤出笑容，笑僵了又开始瞪他，之后又再度因为想起工作而挤出笑容，如此不断循环…而她那种迪士尼动画也比不上的生动表情总让他从温和，然后微笑，继而齿笑，最后是哈哈大笑…

播出的效果太好，加上real已开始有一些暖身新闻出现，于是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

她很少对他笑，但她的表情却绝对真实。

那样真实的笑容，只存在他的记忆之中。

武焰心中有个标准情人，当他还是个小表头时喜的一个女孩子。

她是个像琼瑶小说中不食人间烟火女主角的少女，出身良好，文静纯雅，当时她给武焰的觉是高不可攀。

主因来自少女的出？也来自她的和善。

少女说话时，永远会看着对方的眼睛，那样一视同仁的坦然真实让武焰十分动。

即使到了现在，他都还记得她最的一首曲子布兰登堡协奏曲。

虽然他的情史丰富，但只有少年时期那段纯纯的真切而动心，其他的情都有些变质，像是之前工作告一段落，与蓝天新到加拿大滑雪，过年无处可去，便与徐千眉到奥克兰晒太…总是有人陪，可排遣寂寞的比例占大多数。

有人跟他说:“武焰，你没有。”怎么会没有呢，他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吗？

“你身边的女子越多，就代表你越空虚，时间了，可是思绪却没有。”那人说“等你遇到一个只要想到她就会微笑的人的时候，你才会知道真正的情是什么。”说来没有人会相信，跟他这样说的人正是那个总是嘻皮笑脸的亦，他看起来不太认真，但却很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不过，亦的说法应该是对的，因为他的单恋情史是出了名的苦情，所以对情的觉绝对比女友众多的自己要来得深刻。

武焰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上了何聆歌，但有一点脑葡定的，是他比自己想像得还要喜看到她。

起先，他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她会微笑，后来才明白是因为她的真实不偏。

何聆歌从不跟他耍心机，他也不必对她演戏，他可以很放松，而放松后自然就会微笑。

何聆歌武焰又朝东岸看去，虽然她的帽子将半张脸全盖住，但从她呵欠不断的模样看来，一定也还在调整时差的痛苦中。

他拿起一罐咖啡，朝她走过去。

只见原本贼头贼脑的她立即转身，将脸对着维尔塔瓦河，双手一派轻松的反剪，刻意营造出一种“我是欣赏河岸风光的单纯游客”的觉，可由于她的背影太过僵硬，让武陷得花不少力气才脑扑制自己不要笑出来。

伪装成游客当然是不错，只是现在才四点多，哪个游客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爬起来，在一片黑暗之中又能欣赏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