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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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一个一个轮。”戚千里毫无所谓地笑着、喝着,“来,今晚不醉不休啊…”是的,全是市井的小人物,也许从不曾像中人那样应对进退合宜,但皇甫寄生知道,这群人全是真心真情与戚千里喝酒畅谈,更是陪着她那么多年、让她在那孤单世界外可以受到“人气”的可人们…

这样的热络、这样的气氛,让皇甫寄书也微微举起了酒杯,轻轻啜起他生平毫不喜的酒。

因为他也想知道,戚千里这样钟的酒,究竟带有何种魔力…

愈接近‮夜午‬时分,酒肆中不仅人愈来愈多,气氛也愈发地热闹、畅快,但不知道为什么,皇甫寄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戚千里的脸上依然如同他初见她时一样懒散,虽然她与朋友喝酒的模样没有什么特殊、甚至笑得更为开怀,他就是隐隐的觉到她的言行举止中彷若带着一种近似于“告别”的气息!

她怎么了…

就这样不断地暗自思量着,待戚千里与众人把酒言,并且所有人都醉得东倒西歪时,夜幕已深深。

“要是还有力气,就麻烦把我扛回家吧,我走不动了…”斜躺在酒肆的桌上,戚千里对唯一清醒着的皇甫寄书呵呵笑着。

“你今天喝太多了。”一把将戚千里扛在肩头,皇甫寄书走入夜风中。

“高兴嘛…”趴在皇甫寄书的肩上,戚千里还是笑着。

“对了,先别送我回房,我得吹点风醒醒我的脑子,明天一早还有正事要办呢…”点了点头,待将戚千里送至灵后,皇甫寄书确实没有将她送回房,而是将她带至过往他俩经常停留的小山坡。

“秋樱请我代她对你说声谢谢。”让戚千里靠在自己身上,不想离去、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皇甫寄书只好如此吶吶说道。

“好啊,那我该开口要点什么谢礼呢…”斜倚在皇甫寄书坚实的膛上,戚千里在懒懒的笑意中开口要着属于自己的谢礼,“对了,你给我吹首曲子吧,我听的紧。”是吗?她听?

将竹笛由间取出,皇甫寄书凝神平气,然后让那彷若穿透天地的悠扬笛声,一声声回在竹林间。

真美,美得她都想落泪了呢。

听着皇甫寄书那忘我的笛声,戚千里抬起醉意朦胧的双眸,望着他那澄静的眼底,想过自两人相遇后的种种往事,然后体会着一股由心底缓缓浮现出的微甜、微苦、微酸、微伤,以及一股淡淡的不舍。

是这种觉啊,她总算体会到了…

是之所以能体会到这种觉,大概是因为她终于发现——原来,她喜的已不再只是他的笛声,还有他呢!

原来,现在的她,眷恋上他了呢…

原来,由她叹那抹灵光、倾慕他的笛声、好奇他的为人,并开始想经由为他做些事,让自己明白他的心情之时,她就走进了对他的眷恋。

原来,她之所以那样坚定地萌生想守护他所想守护的人的意识,只因舍不得这样一名天立地、刚强也温柔的男子,一生都在守护别人,可却没有人守护他。

原来,她那与他一般的坚定、与他一般的执着、与他一般的不舍心情,都是因为眷恋上了某个人。

原来,在她终于明白人世间的眷恋究竟是什么之间,她已眷恋上了他…

在那持续不曾间断的悠扬笛声中,戚千里轻轻闭上眼眸,然后带着一抹轻笑,缓缓睡去。

当皇甫寄书发现戚千里已沉沉睡去时,天已微明。

收起竹笛,他将她抱至竹屋上,然后轻轻阖上门,离开灵,回到自己的客栈。

只躺在上,皇甫寄书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他就是觉得不对劲,而那股不对劲的觉,让他怎么也无法释怀…

终于,到了傍晚之时,皇甫寄书再无法对自己心底那股心慌视而不见,所以他决定了,决定到秋樱的住处问个究竟。

“师兄,你怎么来了?”当见到一反常态,未经预先告知便登门而来的皇甫寄书,秋樱虽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即上前去。

“她如何解决的?”一把拉住秋樱,皇甫寄书连招呼都省了,劈头就问。

是的,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戚千里昨夜的不寻常反应与此事有关,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

“天命。”望着皇甫寄书极少见的反应,听着他口中没头没脑的“她”与“解决”冰雪聪明的秋樱立即听出了端倪,连忙将结果据实以告,“灵尘大人几夜前夜听天命,在选出了下任灵巫继承人后,又承天命取代清尘公主前往女儿国和亲,因为如此一来,将可保冬山国与女儿国间百年无战事。”

“什么?!”秋樱的回答令皇甫寄书整个人都愣了。

这是什么?

天命?天命让戚千里提早退休,然后去嫁给一个原本要娶其他女子的异国皇子?如此便可保冬山国与女儿国间百年无战事?

开什么玩笑啊!

这冬山国人的脑子都进水了是不是?而女儿国的那帮女人又在想些什么啊!

“师兄,或许你不会明白这种觉,”望着皇甫寄书那完全不敢置信的眼眸,秋樱踌躇了一会儿后,缓缓轻声说道,“但灵巫大人一直是我们冬山国人民心中的绝对信仰,正因他在,所以象得以制衡;正因他在,所以我们百姓可以免受战之苦。是他,一直保护着我们…”

“她从没有出过错?”听着秋樱用那般诚挚且坚信的语气护卫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戚千里,皇甫寄书喃喃问道。

“没有。”秋樱的眼眸那样坚定与信赖,“从来没有,无论过去、现在,或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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