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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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养大的？”沈廷轾怒视银姐。

银姐笑得很尴尬“嗯…呵…这有点复杂。”

“客人呢？”小红叫道，她从厨房端菜出来，客人却全不见了。

“闭嘴，小红。”银姐对楼下的小红喊道。客人早在她的店被拆时，全落荒而逃了，那时的沈廷轾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客人不逃才怪，就算他当时嘴巴火，她都不觉得讶异。

“老鸨，你这谎也撒得太大了吧！”子摇头道“真正养大念凡的人是他。”他指着沈廷轾。

“你说话小心他又拆了你的店。”银姐张大嘴巴，愣在原地，不敢说话。

“你是我爹？”念凡怪异地道“你几岁了？”子忍不住捧腹大笑。

沈廷轾吼道:“我不是你爹。”他真会被她气死。

念凡捂住耳朵“你别吼行不行？”小猴也盖住耳朵，杜绝狮吼。子道:“他真的不是你爹，不过，我是你哥。”他笑得肚子好痛。

“是吗？”念凡问。

“当然。”子点头。

“那他呢？”她指着沈廷轾，她很好奇他是谁？怎么会是他照顾她长大的？而且，他为什么一直对她吼叫？

“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吧！”子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有时像父女、有时像兄妹，可是有时却像…情人。

“你是我的什么人？”她仰头问沈廷轾，她觉得在他身边有股…

安全，她也不太清楚，可是觉很不同。

沈廷轾被问得有些恼火，他抓住她的手“我要单独和你谈谈。”未经主人同意，他就带她进入其中一个房间，顺手甩上房门，意指“闲人勿入”；其实也没人敢进去，她们可不想被踢成两半，像那两断裂的柱子一样。

沈廷轾瞄了寒伧的房间一眼，每样家具看起来都有些旧了，果真是奇怪的院，唯一的装饰品就是墙上的扇子。

“别抱着它。”沈廷轾拉开小猴，小猴不的叫着。

“为什么？”她不解“这不是我的猴子吗？”

“它身上有跳蚤，你会过。”他解释，他对目前这种情况，觉得无法适应，她是念凡，可是她却不知道他，她忘记了以前的事，这让他很生气。

她从小黏着他，像个跟虫，于是，照顾她成了他的责任，这十一年来，全是他教她读书写字、陪她玩耍、哄她入睡、她吃饭、帮她擦泪擤鼻涕，天知道那有多呕心，他像个老妈子似的拉拔她长大，她竟然说忘就忘，本对他没印象！

他能不生气吗？

“你怎么又脸怒容？你脾气都这么坏吗？”念凡瞧见他额头因愤怒而浮现青筋。

“我脾气坏？”他咬牙道:“你知道我的脾气为什么会变坏吗？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就没好子过，脾气当然坏。”

“我才不相信。”念凡摇头“我又不是捣蛋鬼，你这人看来就生暴烈。”

“我生暴烈？”他口气很不好。

“本来就是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我的…”她接不下去“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我们是姻亲，你两位姐姐都是我的嫂嫂。”

“嫁给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她又问。

“当然是不同人。”他的声音又开始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