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真实的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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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杨澜虽然和朱由校关系不错,朱由校甚至从两百多份策论中找出他的卷子,将其选入一等,但是,这并不能证明朱由校便是一个由他扯线的木偶,若杨澜这样想,那便大错特错了。

诚然,朱由校玩心比较大,偏木工活,喜杨澜以朋友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可是,杨澜若真是以此恃宠而骄的话,索取无度,这份情谊很快便会被他消耗干净。出身帝王家的朱由校并非傻子,他的智力绝对在同龄的少年之上,他的觉也非常锐,若你不是真心对他,而是想利用他,他能受得到,很快,便会疏远这样的你。

他绝对不是像后世清王朝编写的史书中所说的那样荒唐,无知。

什么天启是亡国之君却未亡国,崇祯不是亡国之君却亡了国,发出这样叹的读书人皆是尽信书的猪头。和朱由校相处这段时间。杨澜对其有着一定地了解,这是一个情丰富。却智商很高的少年。

他的高智商,在木工活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就连葛明辉也常常出声赞叹。

梆明辉并不知道朱由校地真实身份。只晓得对方是一个贵公子,也是巧夺天工的东主之一。他对朱由校的态度只有敬,而没有多少畏,在教朱由校做活地时候,有时候沉溺在自己师傅的身份中,时常将朱由校当徒弟对待。对这些,朱由校不以为甚。他非常清楚,对方是真心想教自己手艺,方才会如此。

现在地天启,在政治上还没有表自己的才华,但是,他已经具备了一个皇帝该有的最基本的素质,那便是谁是真心对他,而谁又不是!

所以,杨澜不想将这封信给朱由校,托他转万历帝。

他若这样做。朱由校或许会同意。但是,同时朱由校也会思考。杨澜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心中一定会有个疙瘩,认为杨澜是在利用自己。

只是为了扳倒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地方从哲,只是为了合谬昌期这样东林人士,甚至,就连眼前的好处也得不到多少,为此损害自己最大地依靠,自己和朱由校的亲密关系。

杨澜不是白痴,自然该知道怎么选择了。

何况,万历帝就算看见这封信,为了稳定动的朝局,他也不会动方从哲,相反,他会想方设法地打探这封信是沿什么路子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若是知道这封信是杨澜托朱由校送来的。

那时,杨澜在万历帝心目中的形象恐怕就要毁了。

在万历帝的心目中,杨澜是一个只知道干实事的直臣,可是,要是晓得杨澜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么,杨澜便会在他心中成为一个同伐异,结营私的政治人物,一个狗苟蝇营,四处钻营地谋家。

天子一怒,非同凡响啊!

虽然,杨澜选择如此做乃是必然之道,不过,接下来,他还是要面对一些小麻烦,那就是谬昌期以及他背后地那些人的愤怒。

这几天,朝堂上争吵不断,弹劾文章雪片一样飞来飞去,谬昌期背后地那群人正在等候万历帝瞧见那封信之后的发作。

他们认为万历帝或许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仍然力保方从哲,萨尔浒一战败北,天下震动,肯定要有人出来背黑锅,前线的黑锅由杨和那些阵亡的总兵将领背了,朝堂上的责任自然应该由一两个重臣来背,一人独相的方从哲岂不是最佳的选择。

然而,在政治上他们这些人过于幼稚了,他们忽略了皇帝的思。

谬昌期等人也不想想,为什么同属东林人士的孙承宗拒绝将这封信经皇太孙转万历帝,因为,孙承宗很清楚,单凭这封信扳不到方从哲。

另外,孙承宗也是有洁癖的人,不愿意做这样私的勾当,所以,他劝那些人沿正途将这封信经由内阁转司礼监,让圣上批阅,方从哲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截下这封信,但是,那些人并不相信。

他们觉得,方从哲要截下这封信太简单,只需要找某个小吏出来,说是不小心遗失了,然后,背一个处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换了他们在位的话,绝对会这样做,将心比心,因此,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另寻门路,将这封信秘密呈送到皇帝面前。

最终,他们选择了杨澜。

在他们看来,被贬到藏书楼的杨澜为了重新得到回归东林的机会,必定会尽心尽力地去做这件事,然而,他们看高了自己等人的影响力。

杨澜做得比孙承宗直接,他干脆就把信私下里还给了方从哲。

对于东林人士接下来的愤怒,以及因此而对自己的攻击,杨澜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他相信那些人最后一定会大吃一惊。

“是这样么?”朱由校站起身,他放下工具,双手撑在上,瞧着葛明辉说道。葛明辉弯下,低着头,瞧着朱由校对一个长方形木板地切割。半晌,他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头。

“过关了?葛师傅。我真的过关了!”将葛明辉仍然在点头,朱由校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哈哈大笑。

“小鲍子真是天资聪颖。不管是什么技艺,一点就透。若真是班门子弟,必定能超过老朽,成为一代名匠!”瞧见杨澜行了过来,葛明辉向杨澜发出一声叹。

杨澜笑了笑,将一个装茶水的大碗递给葛明辉。

“葛师傅。辛苦你了,喝茶!”然后。他走到朱由校身旁,将另一只手中地白瓷碗递给朱由校,碗中盛着煮沸之后冷却下来的清水,朱由校做木工活的时候,喜饮清水,这一点,杨澜早就通过魏忠贤打探清楚了。

“呵呵!”朱由校结果清水,仰起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痛快!”他将空碗给杨澜。然后。顺手接过杨澜递上地面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脸上地污迹,将面巾还给杨澜之后,他兴奋地指着自己刚才的作品对杨澜说道。

“凤梧,你看看,这成品比几前好多了,葛师傅都说我过关了!”杨澜没有敷衍了事,而是真正弯下,仔细瞧了瞧,然后站起身,点了点头,承认朱由校有进步。

要想和朱由校这样聪明的少年打好道,就一定要真正地对他兴趣的东西兴趣,与其有共同的语言,万万不能敷衍了事,否则,他会察觉到了。

就在朱由校兴奋地时候,杨澜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黄公子,天已晚,该回府了!”

“哦!”朱由校收住笑容,抬头望了望天

“真是该死!”他面沉了下来,说了一句市井口,然后,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

“走吧!莫让大魏难做!我们走吧!”作为皇太孙,周围关注的目光太多了,他地课业也比较多,时常都在学习,要想点时间溜出来,很不容易,今,因为是休息的时候,再加上魏忠贤,客氏帮他打掩护,这才能溜出来半天,还没有尽兴便要回,他自然老大不高兴。

“我也要回府,先送黄公子回去!”

“不用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反正有护卫跟着!”朱由校瞧了杨澜一眼,说道。

“不行!”杨澜摇摇头,神情坚决地说道。

“我一定要亲眼见到你进门,才能放心!”朱由校瞪着杨澜,稍顷,他笑了笑,摇头说道。

“你啊!和大魏一样,都这么嗦,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好吧,我们走吧,不让你看见我进门,你一定会认为我贪玩,想去别的地方玩耍!”说罢,两人跟葛明辉道别,向外间行去,四个护卫打扮的壮汉从墙角行了出来,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簇拥着两人经由另一扇门走出了巧夺天工。

在那扇门后面,是一个小巷子,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同样,有四个护卫装扮的壮汉守在马车处。

杨澜和朱由校上了马车,杨澜原想坐在马车外面,却耐不得朱由校的纠,被他拉到马车内,朱由校还想向杨澜说说最近自己的木工心得。

马车缓缓而行,车厢像摇篮一样摇动。

外面传来了人声,马声,以及各种各样的声音,喧嚣,热闹。

就在这样的吵闹声中,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是紧急停车,朱由校正手舞足蹈地向杨澜讲着自己对某件木工作品的心得,一时不慎,人便向前跌去,杨澜伸出手,抓住了他,待朱由校坐稳之后,杨澜向前探起身,掀开布帘,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布帘缓缓拉开,一道光照进来,一道黑影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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