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改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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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现在一定要去,否则我怕来不及了。”寒芳话音落人已出了大殿。

嬴政皱着眉头,背着手立在殿内,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

寒芳坐着马车匆匆来到韩非住所,院内站了卫兵。可是韩非屋内没人。

“韩非呢?”

“回娘娘,押入地牢了。”寒芳一跺脚,直奔大牢而去。

寒芳到了大牢,径直走到牢门前命令:“开门!”典狱官一愣,嗫嚅着问:“可有手令?”

“秦煜,我不想和他啰嗦。”寒芳大声喝道,脑海里又浮出了韩非自尽的画面,内心祈祷还来得及。

秦煜拔出宝剑:“王后銮驾,谁敢阻拦?”典狱官一听吓得腿直打哆嗦,抖着手怎么也无法把钥匙进锁孔里。

寒芳急得一把抢过钥匙打开牢门,一步跨了进去。

韩非的是特别牢房,要经过重重牢门。这些牢房是专门关押特殊囚犯的,通常关押的都是些亲贵大臣、君侯将相。

寒芳每跨过一道牢门,心情就沉重一点点,咣当的铁门声,回响的脚步声,一声声敲打着她的心房。她的内心在呐喊:韩非,我的叔叔,等着我!

终于打开最后一扇牢门。寒芳冲了进去。韩非端起一碗水放在嘴边正准备喝下。

“不要喝!”寒芳一个箭步冲上前,劈手把韩非手中的碗打掉在地。

韩非听见地上“光郎”一声响,回过神来,眼睛红红地望着寒芳,目光中全是惊异。

“这是毒药?”寒芳直接问。

“你怎知道?”韩非更觉诧异。

“我…我猜的。”寒芳顺嘴胡诌。

韩非黯然道:“昨座上宾,今阶下囚。人都言秦国是虎狼之国,秦人凶残成,秦王更是喜怒无常!果然所言不虚。”他愤然道:“我韩非也是一身傲骨,不能面对秦国的酷法和酷吏。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寒芳松了口气,对韩非笑道“那都是道听途说。大王也是被小人所蒙蔽。你就这样死了岂不是更冤枉?”

“你已是秦王的人,还贵为王后,自然替他说话。”韩非嗤之以鼻。

寒芳讶道:“可是,你别忘了,我也是你的侄女呀?”韩非稍愣,固执地摇头道:“你已事秦王,还是秦王的人!辩也无用。”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寒芳知道他书呆子气上来了,不想就此和他争论。转了话题巧妙地以柔克刚:“叔叔,侄女陪你说说话,可好?”说着在对面坐下。

韩非被她这句柔柔的叔叔一叫,心里酥麻,微微一笑点头。

“叔叔给我讲讲我童年的趣事,时间太久我都不记得了。”寒芳柔柔地说。

桌上的烛火一跳一跳的,把韩非的身影投在墙上。这个有着书呆子臭脾气的人情绪渐渐缓和下来。

一支蜡烛,一壶清茶。二人秉烛夜谈。

韩非谈理想谈报复,给寒芳讲她“父母”的事情,讲她小时候的趣事。

寒芳听到韩非的心抱负,频频点头,暗暗赞赏;听到自己大病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不由想起远在21世纪的母亲,不由黯然;听到韩非讲自己小时候拿着丹砂在自己脸上涂抹装扮,并给自己头上了花,乐得前仰后合,哈哈大笑;秦煜随侍在一边添茶倒水,剪烛换蜡也听得津津有味,饶有兴致。

森的地牢斗室也变得温馨。

“接着讲!接着讲!”寒芳抚掌大笑,意犹未尽。

韩非长叹一声:“唉,能找到你也算是对兄长有了代了。在地下也有面目见兄长和嫂嫂了。”

“你不会死。你不该自杀!”寒芳责怪,拿起茶壶示意秦煜再去添壶水。

典狱官忙躬身跑过来献殷勤。

“我死无惧,只是这次来想上书秦王先伐赵而缓伐韩的愿望没能实现。”韩非是遗憾,慨着连连摇头。

“秦国统一天下的步伐任谁阻挡不了。”寒芳提过茶壶,给韩非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秦国终将统一六国。”韩非是个实事求是地人,赞同地点点头,无奈地说:“这个我同意,我只是希望韩国是最后一个被灭的。——你现在贵为王后,要不你向大王求求情?”寒芳喝着刚添上的茶水,瞥着他道:“韩王杀了我一家,也不重用你,你还替他说话?这样的昏君早倒早罢。”

“你此言差矣,小家岂有国家重要?”韩非严肃地反驳。

寒芳挑挑眉,没有接话。

韩非还想辩论,牢房外有脚步声,一个内侍急急跑来跪奏:“娘娘,大王召您速速回。”寒芳知道韩非已没有自尽的念头,放下心来,站起身说道“叔叔,活着才有希望,切不可轻易服毒自尽。切记!切记!”韩非深深点头。

“我回去后,自当求大王放叔叔出来。”寒芳想想又怕夜长梦多,恐李斯等人再来加害,对秦煜:“你留在这里陪我叔叔说话解闷。”

“是!”秦煜顿首。

寒芳又对典狱官说:“好生侍奉我叔叔,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典狱官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汗如雨下。

寒芳出了地牢,抬头看看月朗星稀,心中异常亢奋。原来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原来改变历史如此简单?只需要赶在时间的前面就可以?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能改变历史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嬴政见寒芳走后迟迟未归,虽然心里不高兴,可是更为担心。派人前去寻找。听人回奏王后和韩非在地牢内秉烛夜谈,更觉纳闷,自己只是下令将韩非幽在住所,并没有让下进大牢。为何会进了大牢?

嬴政看着寒芳打着哈欠进了大殿,略带不悦地问:“这么晚了,我不派人催你,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回来?”寒芳知道嬴政心里不痛快,也觉自己不该参与男人之间的事,赔笑道:“我不是救叔叔心切嘛。好老公别生气!”说着上前为他着肩、捶着背,百般讨好。

嬴政听着她的称呼有趣,反手把她拉近怀里:“你叫我什么?”

“好老公!”寒芳俏皮地喊,又俏皮地眨眨眼睛。

“有趣!”嬴政闭着眼睛细细品味。

“把我叔叔从牢内放出来吧?今天幸亏我去得及时,否则他就喝毒药自尽了。”寒芳见针,及时求情。

“唔?”嬴政皱眉。为何李斯和姚贾要联合起来对付韩非?这道理嬴政略一思索就明白。只是碍于面子不能向寒芳承认被臣下蒙蔽,又觉李斯这样处处处心积虑排除异己,不怕他不死心塌地为秦国效力。如此一想又觉释然。笑道:“明天一早就放他。”寒芳登时放下心来。折腾了这么半天,也觉困倦,懒懒地倚在他怀里。

嬴政低下头看着她的曲线玲珑人,问:“你把我一个人晾了一晚上,你说该怎么处罚你?”

“你要怎样就怎样?”寒芳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

嬴政念正炽,浑身燥热,轻笑道:“我要给你验胎记!要好好的验,细细的验…”说着抱起她向纱幔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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