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再叙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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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的刹那,时光回转,岁月如水倒

浩然一愣,突然又笑了,笑容变得温暖、明净,把刚才的忧郁扫得干干净净,幽远的目光穿越了离合悲,凝定在此刻。

“浩然!”寒芳还未开口,眼泪已顺腮下。

“芳!”浩然的目光里全是意外和惊喜,他微笑着张开双臂,就像十几年前一样等着她跌入怀抱。

寒芳羞涩地咬着嘴,歪着头一笑就要扑过去。

浩然突然脸一变,收回双臂,俊美的脸上是伤,目光闪烁地望着她黯然说:“芳!我已是一个肮脏的人,不能玷污了你。”

“不!”寒芳焦急地跑上前,想要一下子抱住浩然,可是临到近前又犹豫了,她心里想:我现在还有资格抱他吗?她动地站在他的面前,诚挚地说“不,浩然!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完美的。”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寒芳在浩然收起双臂的瞬间,突然间明白,逝去的已永远逝去,再也不会回来。

浩然微笑着望着她,眼睛早已润,半晌才道:“你怎么来了?我没有想到你会来。”他清澈见底的眼中,黑的发亮的瞳仁中全是她的影像。

“浩然,我一直在找你,我好担心你。要不是听到王翦说看到你了,我还不知道你回来。”寒芳忍不住轻轻责备“为什么这么久了也没有一点你的消息?为什么这么久了你才回来?”浩然明媚的笑始终挂在嘴角,望着她不语。

寒芳轻轻埋怨:“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浩然似乎不愿意打破这相聚的美好瞬间,柔声解释:“我今天才回来,我怕打扰你…怕你不方便…”寒芳拭着眼泪,微笑着反问:“怎么会不方便,我还一直担心你有事。政也一直在帮我找你,他要是听说你回来了,一定也很高兴。”浩然眼底深处起一丝落寞和凄凉,只是这落寞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明媚的笑。

“浩然,你为何现在才回来?这次来咸会一直住下吗?你还走吗?”寒芳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浩然宠溺地笑着,声音还是那样平静柔和:“你忘了?我答应过你要回咸的。”寒芳低下头黯然道:“可是…我的诺言…没有做到…”浩然用纤长的手指为她轻柔地拭去泪珠,想要摸摸她娇媚的脸颊,却又停住了,抬手理了理她微的额发,柔声问:“他…对你好吗?”

“嗯!”寒芳点点头,轻声说“好!”浩然开心地笑了,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对不起,浩然。”寒芳心愧疚。

“傻瓜!只要你快乐就好。”他的脸上还是宠溺的笑。

寒芳望着这悉的笑容和目光,思绪不觉飞回到从前,情不自喃喃道:“在豆坊的子,才是我最快乐的子。”浩然目光霍地一跳,瞬间又恢复平静。

寒芳收回思绪,忍不住问:“浩然,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嘘!”浩然把手指轻轻在她的上,轻轻摇头,微笑着打断,用他惯用的商量语气道“我们不说这些,好吗?”寒芳乖巧地点点头:“好!”她理解他,他一定是不愿意回首往事。

浩然拿起身边的一个竹筐,顾盼间有了神采,笑问:“芳!你看这是什么?”

“黄豆!”寒芳惊喜地说。

浩然笑了,轻声说:“我们一起磨豆浆好吗?”磨房内,石磨一圈一圈转动,磨拐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吱呀”的声响。

寒芳和浩然一起用力推着石磨,步调仍是那样一致,动作仍是那样协调,配合仍然那样默契。

浩然看着寒芳粲然一笑,用力推了一下石磨,寒芳配合着用力,二人相视一笑,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从前。

石磨在快地转动“吱呀”的声响也变得愉快。不一会儿白花花的豆浆顺着石出,一滴一滴汇聚在一起,聚了磨槽。

浩然拿过一个木桶,快地喊着:“豆浆磨好了!”他像突然变了个人,变成了那个充稚气的浩然。

寒芳看着浩然快的模样,眼睛润了,心下黯然:他总是把最乐的一面给我,可是他的身上究竟担负了多少痛?

“芳!快!快拿木桶!这个桶装不下了!”浩然愉快地大呼。

“来喽!”寒芳用以前的口吻应着,赶紧提了个木桶跑过来。递过木桶的瞬间她看到浩然的手腕上着纱布,纱布还有着点点血渍。

“浩然,你的手臂怎么了?受伤了?”浩然急忙把袖子放下遮掩伤处,若无其事地说:“没事!不小心碰伤了。”

“让我看看。”寒芳抢过来要察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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