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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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裴婉兰的泪水还未尽，南雪仙只觉背心一热，两团柔软又坚的触贴上后背，那弹十足的触觉，让她不由得娇躯微震，脸儿微偏，只见南雪怜已搂住了自己，小脸凑在自己肩上，泪水竟也哗哗地下，一时间慌得南雪仙手足无措。

光一个裴婉兰泪眼无言，已令她连安抚都不知该如何出口，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泪水直的妹子？尤其南雪怜不像裴婉兰那般抑，泪之中仿佛想将这段子的难过全盘吐出一般，一边哭着一边口中话语连珠炮般吐将出来，噎噎之间，十句话只有两三句可以听得清楚，南雪仙一时间只能一手搂着娘亲，另一手溜到身后，把妹子也抱到身前来，口中不住温言安抚，好不容易才能听得大概。

不过也幸好南雪怜加了进来，这段时她虽失去了处子之身，又被二贼连番玩，但因着裴婉兰百般遮护，除了遭受辱外倒没受多少苦楚，十句话倒有七八句是在诉说裴婉兰所承受的无尽苦楚，诉说着娘亲为了护她被二贼怎样玩侮辱，别说再无侠女尊严，便是青楼女子只怕都没像这样含悲忍辱、百般苦忍，她虽是哭得语声不清，但仔细辨认之下，南雪仙倒也听得了七八分，对一时半刻间连话都说不出口的裴婉兰更是心疼，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话好安抚她的。

“唉…接下来…接下来怎么办…”见锺出、颜设二贼终于被制，南雪仙来到自己身旁安，好不容易得虎口，裴婉兰心下一喜，可随即而来的却是无边无止的痛处。

一部分是因为前些子实在被折磨得狠了，虽是身获自由，可心理一时调适下过来，竟是难现喜容；更多却是自伤自怜！

她虽离江湖已久，可二十年前的“玉燕子”裴婉兰何等冰清玉洁？当年在嫁于南清之前，就连手指也不曾被男子触及过一次，怎想得到南清死后，她不只守寡孀居，临到头来竟还遇到如此惨景！

即便二贼已灭，可前段子自己种种无的声情动作历历在目，让她想忘也忘不了，何况不只自己，连南雪怜也遭受辱，甚至连南雪仙都不曾得，教她如何忍耐得住哗哗泪？

“我…我对不起你们的爹…更对不起你们…仙儿…怜儿…是娘…是娘的错…呜…”

“不是…不足娘的错，”听到裴婉兰的话，南雪怜哭得更惨了，泉涌般的泪水不住浸透南雪仙肩颈之间，了下来与裴婉兰的眼泪会合一处，简直像帮南雪仙洗浴般再无乾涸的可能。

南雪仙一时间慌了手脚，虽是不住安抚，可娘亲和妹子的眼泪似决了堤般再没阻挡，一时半会只怕是不乾了；幸好南雪仙先前便强撑着不泪，到现在虽是目眶微润，一时间泪水却不出来，否则三女哭成了一团，要清醒过来也不知得要多少时间？

“是他们…是他们该死…”

“不…不只是这样…呜…”听南雪仙把问题全归到虎门三煞身上，裴婉籣虽也心中亟把二贼千刀万剐，可最令她芳心痛悔丧的，却还有其他的原因。

本来在二贼间婉转承时，事后裴婉兰追悔莫及，也曾想过把这等可怕的事儿深藏心底，可现在心情震之间，话却不由自主地口而出“他们…他们确实该死…可是…可是如果不是娘…是娘生…竟连那点‮物药‬之都忍受不住，也不会…也不会让他们如此为所为…害得怜儿也…也变成了现在这等模样…就连仙儿你…连你都…唉…这都是…都是娘的错…是娘天生这骨子不好…这样易…才会…”

“不是这样的…”听裴婉兰声声句句，全把自己当成了外表贞洁淑静、内里妖冶的妇妖女，南雪仙心下不由发苦。想来虎门三煞之前全没告诉裴婉兰实话，让裴婉兰误以为自己所中的不过是平常药，使她将自己的动情全然归咎于自己骨子里的本能，这等恶心比之手段还要可恶好几倍！

若非三女搂成了一团，她可真想回身拾剑，把二贼斩了再说！事已至此，南雪仙也管不了什么了“是他们太过分…娘亲可知道，他们在娘和怜儿身上下的是…”

“无论他们下的是什么药，总归是…总归是娘亲克制不住、定力不足…这才…这才造成这等后果…呜…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娘不好…没想到却…却害到仙儿相怜儿身上…都是娘不好…”

“娘…不是的，不是的…千万别这么责怪自己，娘一点错也没有，真的…”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完，就破裴婉兰打断了，南雪仙心知裴婉兰对此着实耿耿于怀，若是自己不马上说个清楚，只怕裴婉兰哭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自杀，好向南清的在天之灵谢罪！

本来她还深怕将此事抖落出来，也不知裴婉兰和南雪怜会有什么反应，可都已经这样了，再糟也不会比这更糟了吧？

“这两个恶贼…他们的心好狠哪！娘…怜儿…他们…他们下的是“无尽之”

…

就算娘亲定力再深，也没办法抗拒此等药…这一切都是这两个恶贼不好…娘才是最好的…”

“什…什么？是…是“生离死别””听到这个药名，南雪怜马上反应过来，反而是裴婉兰哭得昏昏沉沉，万分自责，一时间竟似没听清南雪仙的话，泪水仍是丝毫没停止的样儿。

虽说没怎么走过江湖，但南世家终归是武林一脉，对江湖中事也算家学渊源，各种武功‮物药‬、诡手段，大致上都有所闻，南雪怜便是再孤陋寡闻，自然不至于连这等有名的毒都没听说过。这“无尽之”既有“生离死别”之异名，不但无药可解，就算一般媚药解方的男女合也难尽药力，而且还能改变体质，在体内绵难去，若是身中此毒，别说自己这等微弱修为，恐怕就算是姐姐的师父，那武林闻名的绝代剑尊妙雪真人，怕是也无法抗拒其中。

不过这么说也解开南雪怜心中之惑。她在男人下受辱之时，虽说难免苦痛羞，但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也难免受到其中快乐，而且随着时间经过，经验愈来愈丰富，被送上高的频率也愈高。

若只有自己还可说成是小姑娘受不住引，可二贼大行事时，可没让裴婉兰避过女儿的眼睛，南雪怜每次看着裴婉兰被玩得高连连、神魂颠倒的美态，还真会以为女人的本就是这么受不住男人的引玩呢！别说自己，就连贞洁淑静如娘亲，也不得不败在之下，现在听南雪仙一说，她才知道那种种情态，可都是其来有自，真的怪不得裴婉兰。

“是“无尽之”

…

原来如此…那怎么办？”一开始还没听出要点，好不容易在南雪仙的安抚中逐渐清醒，那悬在耳朵上的话这才真正钻了进来，裴琬兰听到后的第一个反应，却只有更糟，心想着这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她深知此毒之威，更知这药之“生离死别”异名的由来。这药非但无解更无法排除，只能等待着时经过，药逐渐散发完毕，才能恢复正常。想到这药就在自己体内，也不知接下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摆“无尽之”的无穷药力，想到接下来自己还不知要这样到什么时候，裴婉兰心中好苦，偏偏就算自己肯自杀，可南雪怜也一样中了毒，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裴婉兰可真不愿带着女儿一起上路，不由泪水又了出来。

“娘，怜儿…没有关系…总会有办法的…就连那个“十道灭元诀”仙儿不都找到办法对付了吗？这“无尽之”虽是诡…可是…可是总会有办法对付的…娘亲相怜儿别担心…别担心了，好不好？”见裴婉兰本已稍止的泪水又哗然而出，南雪仙心知不妙“无尽之”名太甚，不知有多少侠女在听说自己中了此毒之后，当机立断选择自尽，倒不是为了贞节难保，而是之后被药力迫出的种种行，着实令人难以承受，如果不是为了缓解裴婉兰的自怨自艾，她可真不敢把此事说出口来，现下也只能想办法安抚裴婉兰，避免她选择往死路上走了。

不过南雪仙说归说，心下倒还真不敢有所指望。虽说体内的“诀”天克制“十道灭元诀”但自己与二贼硬拚内力，仍是了个三败俱伤之局，效果远没有想像中高明；何况以燕千泽那贼子，说到身中“无尽之”的女子，要他研究解药，只怕他只会想到在上能多玩几次就多玩几次这等法子！

可看裴婉兰这等反应。她也真没办法好说了，不得不把最后一招拿出来“而且…而且仙儿还小…怜儿更小…娘若是…娘若是撑不下来…仙儿和怜儿可就…可就活不下去了…娘，无论如何，为了仙儿和怜儿…求求娘别再多想了…为了我们好好活下来吧…娘…”

“可…可是…”本来当听说自己体内中的竟是那恶名在外的“无尽之”时，裴婉兰本已冷却的心可是一下子冻到冰窖里去了。毕竟若只是自己本，这才遗害儿女，让两个女儿都因此不堪男子辱，最多是自己抑那本，帮女儿们努力查找，江湖中人对女子贞总还是有不放在心上的，要找个好人家，虽是困难但总不是难如上青天之事，最多是自己拉下脸儿，回去南世家的嫡房求当代家主做主，以南世家在江湖上的声势，帮女儿们找个婆家绝非难事。

可那“无尽之”的恶名，却让裴婉兰心中那点希望转瞬间便化做泡影，这药在江湖上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绝非无因，裴婉兰也听说过自皮牯当年依方炼出此药后，这药也不知坑害了多少侠女，中毒者随着时间过去，体质渐渐被药改变，不只不堪男人挑逗，到最后更是夜夜无男不，据说便没有男人的手拂上身来，光只常活动时体与衣裳的些微磨擦，都足令女子难当。

想到这种恶之药就在自己体内，裴婉兰虽喜于不是因为本才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可心中悲苦却是愈深。此毒无法可解、无法可驱，唯一的方法只有等待药自己从体内排除，可那等待的过程少说数年、多则几十年，间中毒反覆不休，教裴婉兰如何忍耐得了？

想到接下来也不知有多少时光，自己得要像前面那段子一样，强抑着心中悲苦，任由本能控着自己沉云雨情狂之中，就算不被男子强迫成事，最多也只能像门妖女一般养得面首三千，光想到那种种景象，裴婉兰可真羞得想死了。

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只怕裴婉兰马上就想自尽，可就连南雪怜也中了此毒，自己总不好带着她一起去死，想到此处裴婉兰不由悲从中来，自己究竟是前生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现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窘境？

偏偏被南雪仙这么一提醒，裴婉兰也知道光自己去死绝不能解决问题，两个女儿虽已长成，但看她们的娇稚模样，不靠着自己怕是还无法自立。南雪仙还有个妙雪真人可以依靠，可南雪怜又要怎么办？

虽被南雪仙的话打消了求死之心，可裴婉兰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此种窘境，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两个女儿，纤手轻抚着女儿的秀发，一时之间话却说不出口“仙儿…可是…可是娘又能怎么办？这个…这个“无尽之”

…

也不知要折磨娘到什么时候…好仙儿…你可…可真的能想到办法解决这药？若是…若是不能…此事传了出去…可该怎么办才好？”管他什么怎么办才好！南雪仙心中一动，只要能让裴婉兰去了求死之念，之后的什么事都好说，大不了自己从燕千泽那儿将那支双头龙求了来，当裴婉兰或南雪怜心动难搔之时，用那宝贝好生“解决”一番。虽说那东西用起来没有真男子那般火热舒畅，可要急用时也算堪用。

只是一想到双头龙，南雪仙竟觉脑中又慢慢痛了起来。前些子回到妙雪真人身边后，虽说静心待战，全心养复体力，但见到燕千泽看到她取走的那只双头龙时隐忍不住的神情，南雪仙也觉得出其中有鬼，只是妙雪真人不知端的，那燕千泽又是诡诈多变的子，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真不容易，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和自己左右夹攻下，终于把真相从燕千泽口中出来。

原本的双头龙只是女子之间互相抚时的物，但燕千泽既用此物，这宝贝自不会只剩下原本的用途，在燕千泽手中改造之后，这双头龙不只可用于女子之间互相抚疼，还能用来让女子间修习原本应由男女合练的双修之术；不过对燕千泽这贼面言，最大的用途却还在别处。

那双头龙中含有机关，平虽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当两女藉着双头龙的桥梁“沟通”起来时，等到高之中，双头龙里头的机关便即启动，逐步释放出‮物药‬注入女子体内，当真称得上是诡秘无比；女子高之时本就神魂颠倒，十成的耳目灵通去了八九成，哪里知道竟会中此暗算？

燕千泽此等贼所用的本就是药强烈的‮物药‬，一般‮物药‬本就看不在眼内，加上这‮物药‬自双头龙中释出的当儿，正是女子情怀浓郁、心大动之时，药效自是毫无保留地承受下来；加上一般药无论自肌肤透入，又或饮食服，循环到体内深处时总难免有些消耗，可这般下药的法子，使得‮物药‬直接从幽谷深处注入，毫无消耗阻滞地透入女体，催情的效果自是无与伦比，即便原先是三贞九烈的节妇，在中了双头龙的道儿之后，也会变得难耐体内焰，堪称此中品。

若是拿了这东西用在裴婉兰身上，效果只怕不会比“无尽之”的毒轻上多少，别说等待“无尽之”的毒减弱消失了，说不定还会火上加油呢！只是事已至此，南雪仙还真不知道如何两全其美。既是找不到没有后遗症的法子，也只能两害相衡取其轻了。

心中暗自叹息，轻搂着裴婉兰和南雪怜在怀娇声安抚，南雪仙美目一飘。飞到了坐倒在地的二贼身上，只见二贼眼神呆滞，脸上嬉笑犹在，仿佛全没觉到自己随时可能取剑将两人伤在手下一般。

难不成这两人还真以为自己这般好心？还是裴婉兰和南雪怜当真身心都已被两人征服，对两人再也起不了敌意？看两人那脸，南雪仙愈看愈怒，连正沉溺伤痛中的裴婉兰与心慌意的南雪怜都觉到了南雪仙的怒火，不自地抬起头来，或惊或疑地望着她那盯紧了二贼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