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膝下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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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听到南雪仙依在自己耳边的提议，裴婉兰脸儿登时变，南雪怜也瞪大了眼，丝毫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姐姐口中说出来的。但这回自己是被姐蛆救出来的，这段子姐姐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楚，光方才斗掌败北，连自己也赔了进去，事后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反扑成功，便可知姐姐怨恨之深，这般反扑手段…倒也合适，不由点了点头。

既然两个女儿都答允了，裴婉兰也真不好反驳，她困难无比地转着头，在二贼那看似无辜的脸和南雪仙愤火难消的脸上来回看了好几次，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眼见裴婉兰取出了仅存的“正常”衣裳，让三女都换了衣衫，掩去无边，连散的乌云也来不及收拾，便押着二贼去了地牢，厅外旁观久矣的妙雪真人才算松了口气。

“别担心了…”妙雪真人神乍看之下不变，连握剑的手都不见丝毫颤动，但燕千泽看得出来，在妙雪真人平静的容颜之下，是怎样的心起伏。

毕竟两人好不容易处理掉了手边的任务，让熊钜和厉锋一死一走，赶回了泽天居的当儿，入眼的却是目光，若非自己手快拉住了妙雪真人，只怕她早要提剑冲了进去，把正将裴婉兰与南雪怜在身下大快朵颐的二贼宰了再说！

也难怪妙雪真人心中动，毕竟她和燕千泽之所以全力以赴，解决了如此强悍的对手，为的就是帮南雪仙除灭强敌，就算最终留下了虎门三煞的命，可好歹也要把裴婉兰和南雪怜救出虎口；却没想到是因为对手强横难敌，还是南雪仙竟忘了要拖延时间等自己前来会合，竟是一开始就独面强敌！

当两人赶到之时，厅中的锺出和颜设正各自押着裴婉兰和南雪怜大施技，黑的不住没入雪白的股之间，混着啪啪水声和男女的息，更是令人听得心中跳。

尤其厅中还不只两对男女的配合，除了倒在一旁，显已毙命的梁君外，厅中就在两对男女大行云雨之事的旁边，一个小几上头仰躺着南雪仙一丝不挂的体，垂下的脸上嘴边犹自可见的痕迹，美目紧紧闭着，全然不知生死。

此情此景，令心怀徒的妙雪真人差点没吓到疯掉，什么静心功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若是因为自己与厉锋苦熬花费了太多时间，竟因此让南雪仙孤立无援，在锺出、颜设二贼手下战死当场，妙雪真人可真是原谅不了自己！

幸亏身旁的燕千泽及时拉住，不让她冲入厅中，让妙雪真人静下心来细看厅中情景，这才发觉南雪仙酥微颤，香汗不住随着起伏呼泛着媚光，一双玉腿不住轻颤，全是云雨之后的沉模样，呼之间虽颇带几分无力的软弱，却还是活得好好的，显然她方才虽是败在两人手下，就在那小几上头被二贼污。

也不知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到南雪仙晕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来，可一条小命还是好端端的，从呼当中听来，她便败北，负伤也还不太严重，放下心来的妙雪真人虽是抑住了出手的冲动。反正裴婉兰和南雪怜也不是头一回受污。回瞪燕千泽的眼光还是带了一丝嗔恼，毕竟若非他配出的‮物药‬，南雪仙也不至于胆敢立刻向二贼出手。

知妙雪是真的生气了，燕千泽耸了耸肩，却没有立时出手，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厅中，眼光紧盯着正自愉的二贼再不肯移开，那模样让妙雪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羞恼。

也不知燕千泽是怎么生的脑子？他好渔，得自己夜夜光难止也就罢了，现下厅中是别人在干，他竟也有这么好的兴致在旁观赏，好像自己前次上了木马，让他在旁窥看之时，那专注也不输现在多少。

偏偏她也知道以二贼江湖经验之丰，即便云雨快之时注意力也不敢稍弱，只怕要等到两人兴将之时，才会有出手之机，前次吃了亏之后，她可不敢稍有不慎呢！

“看来…‮物药‬没出问题，只是…别的地方出了大问题…”仔细看着厅中的种种，许久之后燕千泽嘴角才浮出一丝笑意，顿觉口一疼，被妙雪挥肘狠狠顶了一下，他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避开妙雪的再一下突袭“好妙雪，先听为夫说完…你再打好不好？”

“你…你说…”气呼呼地看着厅中景象，裴婉兰与南雪怜对她而言也不是陌生人了，可现在在二贼下，却是如此配合，教心如止水的妙雪也不由生出火来:若非多年苦修的道心，让她的镇静过于旁人，心中那冲动差点就要让她攻进去了。

“快点说…说完妙雪就要动手了…”

“别急嘛！”心知妙雪心疼徒儿，眼见南雪仙受辱，自是难以忍耐，燕千泽也不多逗她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厅中景，一边组织着脑中的想法，与眼前二贼的神情一一印证。

“看来…该当是仙儿心急，没等到我们回来就与锺出相颜设上了手，而他们两个也正如事前所想，用上了十道灭元诀对付仙儿，当双方对掌之时，那‮物药‬已经生了效，在功力联通间导入两人体内，使得他们两个体内内息冲，走火入魔难以控制…只是双方功力有差，所以仙儿才吃了大亏…”

“那…那又为什么？”见锺出、颜设神情不对，妙雪细听两人呼，确实是内息混、不受控制的情况。只是两人正兴高昂的当儿，若不是妙雪此等高手，又是全心细听，怕还看不穿两人深浅。只是妙雪也知武林中人练功练到走火入魔时的景况，照说若非经脉崩溃、全身瘫痪，连手指也无法自如移动，就是痛楚难当，哪会像两人现在这样，竟还有心思在女人身上逞威风？

“这…这个嘛…”咧了咧口，故做顽皮状地吐了吐舌头，燕千泽双肩一耸“仙儿取回那‮物药‬的时候，不小心让‮物药‬留在木马下面，沾到了不少…不少汁，使得‮物药‬沾染了太多媚气息，虽不致于抵消了药，却也让药改了些许。两人中了‮物药‬之后，虽说功力暴冲、走火入魔，可‮物药‬里的气却也随之在他们体内循环不休，在脏腑内生了，所以他们功体虽溃，可兴却是更旺…加上十道灭元诀影响心极深，这样伤下去…他们心神已失，神智再难复明，而且一心一意想的只有男女之事，接下来就算他们没死，心中也只剩二字，别的再也管不着了。”

“真…真是这样吗？”仔细打量厅中正自享受着的锺出、颜设二人神情，脸上气阵红阵白，呼也是大，显是体内元气混杂，已完全无法控制的征兆，确实有着燕千泽所言的情况。虽说当在二人手下吃了大亏，但妙雪真人本身也是练武之人，自知功力被废对练武者而言是怎么样的惨状，偏偏二贼现下的表情，竟似对自己的状况全无所觉，只一心沉醉在云雨乐之间，那模样无比秽，偏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凄凉，妙雪真人虽是甚恨二贼，一时间却也不忍卒睹。

只是这么一注目看去，又见南雪仙在几上无法起身，妙雪真人心下不由火起，却也看出了些许端倪。虽说小几上头的南雪仙仍闭着眼儿，但那似有若无的微微蠢动，瞒得过正授魂销的二贼，又岂瞒得过冷眼旁观的妙雪真人？

连燕千泽似也看出了南雪仙已然醒来，俯身捡起了几颗小石，只是二贼正自在女人身上癫狂，虽说已得将近极限，在那幽谷的啜之中身子紧僵，显是就要出元，可既要制住二人，又得注意不让一旁俟机而动的南雪仙注意到自己，燕千泽可还没那个能耐。他看了看厅中的情况，很无奈地放下了手，对着妙雪真人耸了耸肩。

知道燕千泽在想什么，其实妙雪真人虽说看了厅中两对男女的尽情，芳心难免浮动，但她数十年清修可不是白费，眼前的光明媚，对她虽有影响，却动不了她稳定的心神。

只见妙雪捉紧时机，纤指轻弹，就在二贼尽、南雪仙双掌齐发的当儿，两缕剑气无声无息地刺在二贼颈后，也幸好她及时出手，南雪仙虽说出手及时，下手也重。但看来好似身负内伤，躺在小几上时还不觉得，一起身便出了问题，手上无力，若无妙雪真人暗助，只怕还制不住两人呢！

在一旁看着南雪仙搂住裴婉兰和南雪怜着力安抚，三女相搂之处哭得泪水不断，好不容易南雪仙才算打消了裴婉兰寻死的念头，在废了二贼武功之后，三女互相扶持站了起来，走到内进去寻衣裳穿上，只留下武功被废、神智茫然若失的二贼在外头息，直到此刻妙雪真人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虽说南雪仙又被二贼污了一回、身上内伤看来亦不轻，但总归是光复了泽天居，将裴婉兰和南雪怜救了回来。接下来该如何安抚母亲和妹子心中的伤痛，然后将泽天居的基业发扬光大，看是要再入武林争一片天，还是索在此处归隐，可就不是她能管得到的。

走进厅中，寻到了案上的笔墨，迅疾无伦地在桌巾上写了几行字，让南雪仙不必为自己担心，转过身来的妙雪真人闪过了二贼混的眼神，见燕千泽犹自沉，竟似还不想走，心下不由微微火起。

她一闪身已到了燕千泽身边，拉着他就向外走“怎么了？嫌刚才看得不够吗？坏蛋赶快回去，妃卿可在家里等你呢！她可是干叮万嘱，要妙雪把你好端端地带回去，既然没因为那头大熊受什么伤，就乖乖回去吧！别留在这儿生事，仙儿和她家人可得好好处理后续事情，没你可以一脚的机会…”

“这个…”心知妙雪表面上是不想自己上一脚，实际上是不希望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毕竟南姐妹和裴婉兰各有各的人，别说妙雪了，就连楚妃卿怕都以为自己可能见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