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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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彩玺陷入困境而无计可施时,那个让她以为从此不再有见面机会的男人,突然打电话给她。

思绪混无措的花彩玺,在最悲伤无助的时候,康萨森的一通电话,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线曙光。

在定投无路之下,她忽然想起这男人的家世背景。

然后,在电话中,她硬着头皮约他见面。

因为,他是目前唯一可以帮助她偿还这笔庞大债务的“有钱人”开车来到相约地点,她看到那道悉的高大身影正站在人行道旁的树不等待着。

在视线搜寻到那男人的同时,她心底瞬间燃起希望。

迅速将车停妥,水眸不经意扫过后照镜,她看见自己双眼因为哭泣而肿得像核桃似的可怕,脸颊上还有淡淡的泪痕,出门前上的淡妆早已经毁了。

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于是拿出平时就准备在车内的卸妆棉,胡的将脸上的彩妆抹掉。

下了车,踩着稳健的步伐,即使花彩玺正深陷在重重难关与力之下,她还是要自己抬头的向前走,不能显出丝毫的胆怯与懦弱。

康萨森从她下车那一刻起,目光就未离开过她的脸。

明明稍早前才在车内哭得哀伤绝,然而现在朝他走来的人儿,小脸上却是平静无波。

就算再怎么悲伤,她还是不肯轻易的将心思漏出来,但他早已看穿那双平静无波的星眸里,有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故作坚强。

康萨森拧起眉,心底有种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一扫而过,他无法正确解释,但他知道,他不看她要哭不哭、故作坚强的模样。

走到离他三步远的距离停下,花彩玺抿紧红,无语的望着他一脸沉静的模样,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事实上康萨森对她来说,几乎可以算是陌生人,除了在香港有一面之缘,还有在台湾他是她工作上的客户以外,他们两人几乎没有集。

她该如何开口向他借钱,而且一借就是一千万这么大的数目?

花彩玺踌躇不安的看了看康萨森。

康萨森沉默的望了她一会儿,那张小脸失去了平的冷静,就连总是略施薄粉的红颜,如今脂粉未施,更显得苍白无血

从她那焦虑又困窘的神情看来,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他不介意打破沉默,帮她一把。

“说吧,你约我见面做什么?”花彩玺握紧垂放在两旁的小手,忍住不断涌现的羞与尴尬,她轻启红,敛下双眸,以极低的嗓音开口道:“我…我急需要一千万,可以拜托你…借我吗?”一句话说得凌,白皙的小脸因为羞而染红,她不敢看他的反应,就怕瞧见他拿轻蔑的眼神看她。

世界似乎静止了,等待许久,花彩玺始终没有听到男人开口说一句话。

她想抬头看他为什么沉默这么久都不说话,却又害怕接收到他轻蔑的神情。

她知道对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开口借钱是很不理智的行为,但若不是已经走头无路,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只是…为什么他都不回答她?他是不是对她这种行为很不屑?

他现在是用怎样的眼神在看她?是鄙视、是嫌恶、是嘲笑?还是更伤人的看待?

一想到他可能将许多负面的形容词套在她身上,花彩玺纤细的身子就忍不住轻颤。

她真的好想转身逃离这几乎快要窒息的气氛。

然而…脑海中过去的记忆不断被翻搅出来,宛如幻灯片一样的重复播放着。

母亲在父亲过世后,含辛茹苦的拉拔她长大。母亲生意失败以后,母女俩为了庞大的经济力在困境中求生存。不幸罹患癌症的母亲,即使痛到全身发抖,也坚持不去医院,只为了省不医疗费…

那些凌的记忆,艰苦的过去,得她不得不僵立在原地,等待男人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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