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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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异议，那的确是个好回忆。

我们也就叫了很丰富的晚餐和两瓶红酒。起初，我也吃得很高兴，简文瀚替我叫了很美味的炸鹌鹑。但当他递给我生礼物时，我的心情便下沉了一半。

太厉害了，居然又是星星镀金书签。

“我对你一生也不变。”他每年也是这一句。

半晌，我才挤出个笑容。

“你不喜？”他问。

“不不不，”我还是不敢承认。

“只不过好奇，怎么这款书签会长久发售。”

“是订造的，”他终于说出来:“是美国一间美术博物馆的海外订造服务。”差不多是马上，我泪饮泣。这是很有意思的礼物，这些书签原来不会在市面发售，他这独一无二的心意，我却由始至终没有欣赏过。

为什么他从来猜不透我的心意？除了我与他开始时的那款早餐b？

我喝下一杯斟得的酒。

“太想喝了。”我说。

“你没事吧！”他很紧张。

我斟酒，再灌下一杯到肚里“文瀚，其实我很讨厌这份礼物。对不起，我一直没告诉你。”

“你是嫌弃它不够名贵。”他也不起来。

“不！”我解释:“我是讨厌一切不变的东西！人是要变更的！怎可能你想不变便不变！”

“但我对你的心，一世也不会变！”他瞪着我，而我看着他。一个男人对你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怎可能怪他。

于是，我不说话，坐下来不停地喝。

他也沉默起来，怔怔地对着电视机。

在差不多喝光一瓶酒之后，我便开始醉，很想很想呕吐。

在我伸手把第二瓶酒抓过来之际，突然，胃壁一，不能自制地俯身呕出来，哗啦哗啦地得身都是。

简文瀚过来扶我，我冷静地摇了摇头。

“我去冲凉，之后便会没事。”掉身上脏的衣服，我开启水龙头，我想浸在那大浴白里。水温与水力很好，我躺在水中，舍不得起来。然后，水蒸气替浴室盖上了薄薄的一层雾，在这片雾里，我更加醉，更加惘。

浴室外的那个人在干什么？干吗他会与我一起？为什么这样便复合了？

按合的原因是－－对了，我在巴黎很不快乐，sake不我。

于是我找来了一个我的人。姑勿论，我是否他。也没理会，他是否适合我。

忽然，我明白了一件事。我与sake之间的事，我明白了，是渴望一个替身的无助。

曾经，sake也像我现在一般无助吧。不不不，他应该是一直都这样无助。

我需要简文瀚，正如sake需要我。

然而当中就算关系再亲密，也不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