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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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黎喧出国的那天晚上,方绍华就带邵洁柔到妇产科拿掉孩子,之后就一直陪伴着她。邵洁柔在动之余,不免要怀疑起他的热心。

她对他的印象仍停留在黎喧生那天,他很有默契地陪她们闹着,让她印象非常深刻,之后她就没再想起这个人,没想到三个月后,他会这么殷勤地执行他答应黎喧的任务。

“因为你是喧的好朋友,所以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他说得理所当然。

邵洁柔心情虽恶劣,但她还是听出一些端倪。他叫她学姐,却直呼黎喧的名,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你不会是喜上喧了吧?”她知道有许多人喜黎喧,再加上一个学弟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说的没错,我是喜她,说明白一点,就是我她。”他宣言无讳。经由这件事,他们三人之间的情变得很亲密,方绍华认为没有必要对她隐瞒什么。

邵洁柔很惊讶!这学弟的情表达好直接,黎喧怎么受得了他?

“你知道她有男朋友吧?”邵洁柔深泊他不明白似的,特别提醒他一下。

“我知道啊!她一开始就说了。”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你还是她?现在她人在美国和她的男朋友相聚,你却在这里照顾她的同学,你不觉得委屈吗?”邵洁柔觉得他很可怜,同时也为自己到悲哀。

为什么黎喧和她的命运差这么多?她唯一过的男人一再地抛弃她,而黎喧却有男人不管她他,都愿意为她付出这么多,教她情何以堪?

“委屈又怎样?谁教我要她?”方绍华潇洒地一笑:“说不在乎是骗人的,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得要死的人,不见得会你;你不的人,偏偏又得要死。你说怎么办?活该吗?我也不想这样啊。所以,我就告诉自己,这是我前世欠她的,我上辈子一定是曾经辜负她,所以这辈子要受这种苦。这样想,我就觉得好过多了。”邵洁柔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不是间接在安她,可他说这些话对她还真是受用,如果她能这样想,也许心情会好一些吧?

“绍华,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喜喧?是在她生之前?还是生之后的事?”邵洁柔为此到不安,若是因为她们在黎喧生时开的那场玩笑,而伤害了这个善良的学弟,那么她们还真是罪过啊!

方绍华想了一下才笑着说:“当然是生之后,也就是你们几个人恶作剧之后,所以,你们也要负很大的责任。”邵洁柔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但也因为他的直接,她反而较没负担。

“你不怪我们吧?”

“当然怪!不怪你们要怪谁?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在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真教人难以置信耶!”他故意顽皮地说。

邵洁柔却让他的表情给逗笑了。这学弟真讨人喜,她很难想像若是黎喧和他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方绍华和何明枫可是完全不同典型的两个人啊!

“绍华,虽然这样说有些残忍,可是我还是得告诉你,喧喜的男生,她很明枫学长…”因为不忍心看他愈陷愈深,她还是得对他说实话。

闻言,方绍华低下头,陷入沉思当中,许久…

“我知道。”他的眼神是忧伤的。

从弗瑞蒙往西雅图的市中心,须经过一道高架的奥罗拉大桥,桥墩下就是颇富盛名的弗瑞蒙怪兽。

这只盘踞于奥罗拉大桥下的水泥怪兽,有着一张凶恶的面孔,巨大的手掌抓住一部金车,仿若刚从地底下爬上来的姿态。虽有着如此狰狞的面目,它却是弗瑞蒙的地标之一,并且是弗瑞蒙艺术协会竞赛的得奖作品。

这就是他想带她来见识的地方,一个处处充着诡谲氛围的奇特城市。

从弗瑞蒙怪兽、弗瑞蒙桥到“等车的人”

黎喧静静地听着何明枫兴高彩烈地介绍弗瑞蒙,不再有初来时的期待与欣喜,而怀着一种沉甸甸的心情…关于那个红小包包,她始终开不了口问他。

其实她大可若无其事地问他,但愈是在意,她就愈无法装作不在乎。一方面是因为害怕面对真相,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自己的疑心破坏了他们之间原有的信任。

当他们逛过几家像垃圾堆的古董店,何明枫挑选了几个造型特殊的纪念品送给她,其中有一只古董表,她很喜,但价钱却不便宜。

“还是不要好了。”她不舍地将它放回原位。

“没关系,你喜就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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