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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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宴请安蔡侯的那一夜,未央内灯火通明,歌舞丝竹,笙歌入夜一派太平景象。各珍馐吃食被送入未央,大殿里酒酣耳热。

倏地,惊叫划破夜空,丝竹戛然而止。人们的鼓噪彷佛,由远而近,逐步了过来。

玄离承诺过,会处理好一切,尽力帮助她。如今,已没有可以反悔的馀地,只能信任玄离。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轻微的毒葯,会造成那么凄厉而可怕的惨叫声。彷佛那些人正在承受著撕心裂肺、稚心刺骨的剧痛。

英叶瑟缩在长庆殿的角落,用尽力气捣全双耳,想制止尖锐而持续的惨叫,不断的传入耳中。那些声音,让她心惊胆战,只是稍稍倾听,血就要被冻得冰凉。

不知何时,惨叫声由微弱而短促,四周渐渐静了下去。寂静里有著说不出的诡异,静得彷佛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去,连半点人声也无。

砰地一声巨响,芙叶骇然的发出息,瞪视著被撞开的门。汀兰站在门前,脸苍白,慌的搜寻。

“汀兰。”芙叶急忙了上去,见到悉的人,心情稍微平静。

“未央里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些人怎么了?”她匆促的问道,心头的忧虑让她忘却该要佯装不知情。

汀兰握住她的衣袖,口动,说不出半句话。就连丰柔软的,此刻也呈现吓人的青白,素净的脸上没有半分颜,如同即将入殓的死者。

“汀兰?”芙叶困惑的唤道,尝试的摇晃著汀兰。指下所接触的肌肤,冷如寒冰,不像是活人的血

手腕一阵凉意,得她低头望去,却看见被握住的衣袖,逐渐渗出了鲜红的血渍。血渍扩散,在素白的单衣上晕开,如一朵陡然绽放的红花。

“汀兰—.”叫唤声由疑惑,化为惊骇。

随著那声惊呼,汀兰双膝一软,倒卧在血泊之中,背部有一道极长极深的伤口,由后颈处直直劈到了间,下刀狠绝,保可见骨,鲜血从伤处消了出来,将白服染成了红衣。

芙叶慌的将双手覆在伤口上,想住泉涌的鲜血,血却由指渗出,染红了双手,无情的著。

汀兰口起伏著,发出断续的呻,在一次息时,动作凝结,双目变得空茫,却仍未闭上。死去了,却不肯瞑目。

剧烈的颤抖由措尖窜来,震撼了全副身心,芙叶咬紧了,在上啮出了伤口,却没有察觉到疼痛。室都是血的气味,却分辨不出是谁的血。口上的血、双手上汀兰的血、以及门外殿的尸首所汇成的血海…

整座长庆殿里,不知何时已经倒卧了十多具女官的尸首,一双双眼里都是惊恐与困惑。有两个持著沾血长刀的卫士,表情冰冷的站在血泊之中。他们身穿暗衣衫,看不出是属于谁的兵马。

“这女人奔到这处来,才死了吗?”卫士以刀刃拨开气绝的汀兰,再将刀锋指向芙叶,以刀刃轻拍她毫无血的面容。

“你是最后一个了。”他似狼般的笑容上,还泼了众人的血迹。

“住手,公子吩咐过,必须把她带回去,绝不能有半点伤害。”另一个卫士格开了刀刃。

“不,我不离开。”芙叶惊叫著,慌的翻身往后跌退。这些人口中的公子是谁?为何杀尽了长庆殿内众人,偏留她一人活命?长庆殿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更想知悉,却又没有勇气开口询问的,是戎剑的下落。他在哪里?长庆殿发生如此的惨剧,他是否知情,是否还安然无恙?

“宁可待在这是尸首的长庆殿,也不肯乖乖听话吗?”卫士冷笑一声,伸手扯住她的衣衫,猛地一拽,鲁的往外拖去。

素白的衣衫滑过石地,染上地上的血泊,化为嫁衣似丽的红,途经的每一具尸首、每一双眼睛,全都无言望着她。她全身颤抖,因为那些目光而惊骇著,无力反抗。

衣衫先是被扯紧,接著黑暗中一道青白的疾雷闪过,嘶地一声,裂声响,布料被刀刃截断。断裂的力量将她的身躯抛开,甩向角落,落进了被血染得淡红的泉中,冰冷的水泉浸润了全身。

空中有金石呜的声音,而她陷入泉中,听得不真切。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将她由冰冷的水中扯了出来,温热的体温包围四周,她却惊慌得接近盲目,狂挣扎著。

“走开、走开。”芙叶咬紧,不肯依从。变故来得太快,她慌至极,却万万不肯离开长庆殿。她仰起头,双手打,呼喊著戎剑的名字,如落入陷阱的小动物,做著困默之斗。

有力的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先是任她槌打著,接著猛力的摇晃她的肩膀,对著她嘶吼著,非要将声音灌入她的脑海。

“芙叶。”他吼叫著,摇晃著挣扎不休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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