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看守所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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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里,他显得那样的放肆和放纵.可是一回省城的家,到了深夜,他却又显得那么的痛苦和矛盾,还明显到了威胁和恐惧…”一位副总队长慨道。

“你有没有问嫂子。在这个时间段里。劳爷跟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人去找过劳爷?”一位副总队长问。

“我问了。”邵长水答道,”嫂子说,也没见他跟什么可疑的人来往。劳爷一向是好朋友的=但这段时间。只要一到家,就很少出去串门、应酬。”

“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一个神父来找过劳爷?”赵总队突然这么问道。

“有…”邵长水答道,心里却格愣了一下。据泉英嫂子回忆,这一段时间里,确有个神父来技过劳爷。但这情况他还没汇报,总队长怎么就追问起它来了呢?难道,总队长扶另外什么渠道也掌握了这情况?

“泉英嫂子说.这件事让她还糟心的。因为后来的一段时问里,不知道咋整的,劳爷总找来不少天主教的书,经常一个人在那儿有看没看地翻看着,还经常傻傻地在那儿发呆…嫂子说她瞧着他那模样,心里都直发,真怕他走火人魔,钻了牛角尖,再也出不来了…”

“天主教基督教都是正经教门,一般情况下不会让人走火人魔的。”赵总队随口这么解释了一下,又问道“那神父都跟劳爷说些啥了?”

“嫂子说,这,她不知道。那神父每回一来,劳爷就把他拽进房间里屋,关上门,单独跟他说悄悄话,从来不让她旁听。”邵长水说道。

“你马上再去找一下泉英嫂子,让她看看这张照片。”赵总队边说边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邵长水“让她指认一下,上她家去找劳爷的是不是就是照片上的这一位?”邵长水接过照片来一看,照片上的这位神父留着大一部胡子,不是他意料中的那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齐德培神父。但后来经泉英认定,那段时间里上她家来找劳爷的,就是这位大胡子神父。

“要不要马上去找找这位大胡子神父?”邵长水请示道。

“先别着急,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个人。”赵总队神秘兮兮地微笑道。因为龙湾路八十八号小食堂的饼做得“一级”每回上这儿来,只要临近饭口,赵总队总会留下来吃这饼。那天也一样。中午时分,他让小食堂那个白案师傅替他烙了两张又软又香的饼,又熬了一大碗稀稀的苞米碴子粥,剥两头紫皮蒜,来一碟拌了辣酱的米醋,别的啥也没要,喝着嚼着,稀里哗啦吃了个透心舒服,痛快。而后上办公室,拼凑起三把靠背椅,拿一摞学习资料当枕头,呼呼地睡了四十来分钟,开上车,把邵长水带回省厅大院。进了他的办公室,按老规矩,先给邵长水沏了杯茶,又给自己那个大茶杯续水。

“让我见谁?人呢?”办公室里并没有别人。邵长水迟疑地问。

“急啥嘛。八十八号那个做饼的小伙子手艺不错。听说是河北香河人,正宗出饼的地儿。咱们想法子把他到咱总队来,让他专为咱们做饼。咋样?”总队长兴致地说道。

“这…”邵长水又迟疑了一下,说道.“这还不简单,只要您总队长一声令下,调谁不成啊?”

“这小伙子跟我说过好几回了.他想当刑警。咱们用这个名义把他调来,以后咱总队搬出大院.独立门户,总得另起炉灶单开伙,就让他在我们的小食堂里掌白案。”

“那敢情好。”邵长水说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把他调来先搁在你们大要案支队当个普通警员。等正式成立总队小食堂了.再让他归位。”赵总队正有滋有味地做着“饼憧憬”时,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跟对方说了句:“人安置好了?行。你们在二号楼里等我一会儿。”就挂了电话,赶紧对邵长水说:“让你见的人已经到位了。”

“啥叫到位?搞得那么神秘=您到底要让我见谁啊?”邵长水问。

“你猜。”

“我的总队长,您就饶了我吧。”

“让你见个神父。”

“大胡子?”

“不对。”

“齐德培?”

“算你小子脑瓜子够用:还有个人。猜。”

“那还用猜?其中一个如果是齐德培的话,那另一个肯定就是那小丫头曹楠了。”

“好好好,脑瓜子真够用的。”

“您这会儿把他们请到这儿。想谈冶?”

“请?我可不是请他们来的。说‘抓’吧.有点不准确,也不符合法律手续:可说‘请’.的确不符合实际情况。说‘带’吧。我让人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了。”

“出啥事了?”邵长水略微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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