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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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欣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的手指则装忙地滑着平板,眼睛时不时地瞥向那个忙着帮她通水管的背影。

虽说几近三年没见了,但那宽阔的肩膀还有结实的肌仍是她印象中的模样,一点也没改变。只是她不懂,她家的水管比她还人吗?为什么从他进来到现在,他正眼没瞧过她一回,只专注地修她家水管?

这只呆头鹅真够呆的,他不知道修水管只是借口吗?她叫他来,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想见他一面…吼,实在是会被他气死。

田心欣对着那忙碌的背影吹胡子瞪眼睛,这时一记甜美的声音加入,甜甜地叫了那男人一声:“姊夫。”田心欣连忙将偷窥的视线垂下,假装忙碌地滑着屏幕,但随即又想起:不对,刚刚田甜叫姜成什么?

她改瞪着妹妹。

田甜叫嚷着:“干嘛瞪我?”

“你叫他什么?”

“姊夫啊。”

“他跟我离婚了。”所以就算要叫姊夫,也请加个“前”字。田心欣瞪着姜成,像是叫错称呼的人是他。

姜成从水槽底下钻出,两眼对上的是前闪着挑衅的眼眸。

她虽然冲着他生气,但三年没见,再看到她,他仍是情不自地脸红心跳。为了掩饰自己仍对她情有独钟,他对她释出善意的笑,但她却仍板着脸,只问道:“水管修好了?”

“嗯。”

“那待会儿顺便把灯泡换一换吧。”

“好。”他一如往常,对她所有的要求来者不拒。

可这样百般讨好仍解不了田心欣的气。她永远忘不了自己是被他给休离的前,所以就算知道他还她,那又怎样?

既然当初有胆把她拱手让给别人,今天就别想再用的眼神来搅她的心!

“还有你。”田心欣把矛头转向妹妹。

“我又怎样?”跟她相差十岁的田甜正值青叛逆期,又看到姊姊这样支使姊夫做事,对亲姊姊说话的口气便跟着变差。

“才刚回来别喝冰水。”这样多伤身体啊。田甜已经十六岁,该懂事了,别老让人心。

“你一回台湾就摆出长姊的模样对我说教,可这三年来你关心过这个家吗?你没有!你什么都没做,就飞去了美国读书,对这个家付出的是姊夫!”

“不准叫他姊夫。”到底要她说多少次啊?她跟姜成已经离婚了。

“你凭什么不准?”

“凭我是你姊姊。”

“哼。”田甜用鼻子气,像是对“姊姊”这个称呼十分地嗤之以鼻。她觉得她本不配!

于是田心欣又换个说法。或许这个说法可以让妹妹心服口服。

“凭我就快结婚了,所以你的姊夫另有其人,不是他。”田心欣在妹妹态度高傲、跩个二五八万时丢下一枚闷天雷,不仅轰得田甜的骄傲不见了,也轰得姜成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他没想到心欣要结婚了…

田心欣从包包里拿出喜帖递给前夫,临走前还特别叮咛姜成:“别忘了来喝喜酒,毕竟这桩婚事还是你当初极力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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