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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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怜兮兮地拉起答答的衣服“我衣服了，我冷！”杜彧低头一看，她何止衣服了，她从头到脚简直都透了！

“把衣服了，我去生火。”他转身要走，却有一只小手拉住他衣角。

“你要去哪里？我跟你去！”

“我去捡捡看有没有树枝生火，你在这儿乖乖等我回来。”她摇头“我跟你去。”

“无忧，我只是去捡柴火，马上回来，这儿很安全的…”可东方无忧就是固执地重复着:“我跟你去！”杜彧脸上不觉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无忧，你…”

“我跟你去，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要跟你去。我不会再让你去下我一个人的。”霎时，杜彧觉得自己心中有个不知名的角落突然崩塌；不，那不是崩塌，而是融化，那存在他心中多年的寒冰正逐渐融化中…这全是因为眼前这固执的小东西哪！

他眼中泛起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好，我们一起去，记得抓好我的手，别再跟丢了！”

“嗯！”东方无忧开心地点头，把手给杜彧紧紧握着，两人一起钻出山、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

没多久，一个温暖的火堆在山里燃起，而东方无忧则瑟缩着身子躲在火堆旁烤着，但无论她怎么烤，她就是觉得冷。

一旁的杜彧发现这种状况“无忧，会冷吗？”

“嗯，好冷！”他对她伸出手“过来我这儿！”东方无忧依言走了过去。

杜彧将她拉近自己，同时动手解着她的衣衫。

东方无忧冰冷的小手护住自己的领口“做什么？”

“你再不把衣服掉的话，会生病的。”

“可是…”杜彧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轻轻一扯嘴，半强迫、半命令说道:“没有可是，快把衣服了，否则我就动手替你。”虽然犹豫，东方无忧还是咬着牙，一寸寸掉自己的衣服，因为她实在好冷！

见她掉衣服，杜彧立即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还冷？”东方无忧闭着眼睛开口，声音闷闷的:“疼不疼，问你自己最清楚。”杜彧哑然失笑“小傻瓜，这种事男人是不会疼的。”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做才安心似的“为什么？打人的自己不都会疼吗？为什么你却没觉？”

“因为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天生要让人宠的小女人！”

“可是…”东方无忧不服气地抗议着:“可是这样的话，人家就不想嫁你了。”杜彧不以为意地笑笑，低下头堵住她的小嘴一阵绵“告诉我，这儿疼吗？”她傻傻地摇头，小手不自圈住他颈项。

接近傍晚时分，杜彧背着东方无忧离开山。

由于东方无忧在闪避大黑熊的攻击时，跌进溪水扭伤脚踝，虽然杜彧马上就为她治疗，但毕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好的，所以就出现了杜彧背东方无忧，而东方无忧背采葯小布袋回家的好笑情形。

可东方无忧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理所当然、开开心心地偎在杜彧宽阔温暖的背上，双手环住他脖子，像只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说着话，而本来话就不多的杜彧几乎只有听的份。

因为经过方才一次次的亲热绵，让东方无忧觉得杜彧已经是自己的，所以她很放心把一些心里的话都对杜彧说出来。

“杜哥哥，我告诉你喔！我娘真的是世界上最美、最温柔的大大大美人呢！而且娘身上好香好香，说话好轻、好好听，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看过娘发脾气，即使是和爹爹、哥哥们吵架，娘也都不发脾气呢！”

“喔？那是谁发脾气？”杜彧顺口一问。

虽然他的神集中在前方那崎岖蜿蜓的小路上，但东方无忧在说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

“我啊！每次我都站在娘这一边，帮娘向爹理论，谁叫他喜欺负娘呢？”杜彧听了不觉摇起头来，他几乎可以想见东方无忧双手扠、凶巴巴地和人吵架又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犹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不就是那样吗？可他就是喜她这份率天真，否则他也不会想尽办法留下她，甚至不计后果地强要了她。

“无忧，你娘到底生什么病？为什么需要你们兄妹这样四处奔波，到处找葯呢？”提起娘亲的痛，东方无忧眼眶不觉一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娘本来都好好的，但有一天接到一封信以后就突然变成那样了！”

“信？什么信？”

“听大哥说，那信是姨娘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