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四章摩天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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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冷云寺的两位长老,率领寺内一干僧众。

萧银龙一见,连忙上前见礼!

两位长老乍见萧银龙与裘若兰和摩天岭的赵老太太连袂而回,又见雪地飘红牟娴华也在内,不由奇怪的道:“银龙!深夜未先回寺,带两位施主先到极乐场,敢莫与你师父之死有关?”萧银龙生恐引起误会,忙道:“师父之死,已查出眉目,乃苗女所为!”二位长老然作道:“果是蛮荒龙女干的好事?”裘若兰忙不迭的道:“天大的冤枉!龙女前辈…”她不由又想起蛮荒龙女断发明志之事,悲切切的接著道:“乃是仙奴金蒂那婆娘下的毒手!”赵老太太闻言,不由一惊道:“仙奴金蒂?敢莫是‘大苗双娇’之一吗?她与蛮荒龙女乃是生死之,俨如同胞姊妹,怎会?”萧银龙叹了口气,正要说出前因后果,二位长老合十当道:“夜深风寒,且进小寺侍茶!”一行人相率进寺,在客室中坐定,知客沙弥捧出了香茶敬客。

银龙便将事实的真象,以及前因后果说了一番。

两位长老与赵老太太全都唏嘘不已。

其中尤其是雪地飘红牟娴华,不但秀眉深锁面有悲凄,而且珠泪暗弹,对蛮荒龙女的身世极具同情。

赵老太太听完了银龙的话,忽然想起往随夫远走苗疆的往事,朗声道:“二位大师,可知道蛮荒龙女的来历吗?”二位长老摇头道;“我等不知?敢莫老太太知道她的来龙去脉!”赵老太太幽幽的道:“二十年前,随同外子遍游苗疆之事略有所闻,这蛮荒龙女的身世不但是苗疆尽人皆知的传奇,而且近于神话!”室内之人,不由全是倾神而听,对这位奇女子的身世,来龙去脉,然何以有此不世功力,定、恒心,均知必不平凡。

赵老太太叹息了一声道:“原来蛮荒龙女之父,不是普通的人类!”

“哦!”室内众人不由全是一愕,觉得也太奇怪。

赵老太太一语惊动四座,不觉的轩然一笑道:“各位觉得奇怪吗?其实…”她的话未说完,萧银龙离坐而起,凝神低声道:“哎呀!这般时分,有谁正以极快的功力,向冷云寺奔来?”众人不由全是一惊,但都不知萧银龙是怎么会知道的。

萧银龙又道:“咦!渐来渐近,恐怕已在百丈以内了!”原来银龙的功力已深到这步田地,室内其馀众人自然不能比拟,只有呆呆的楞在那里细细静听。

裘若兰与赵老太太也已听出了破风之声,步履点地。

两人不由全是一震,不约而同的道:“不错!已进入五十丈以内!”雪地飘红牟娴华的鼻子一耸,嗅了两嗅,脸上忽绽笑容。

萧银龙一整衣衫,抖袖,口中道:“来人离寺不远,我去…”牟娴华一,伸臂拦住了萧银龙的起势道:“不要!”说著,她的红影一飘,却已穿身出屋,突的上空际,发出了声清如凤鸣的的啸声,然后大声叫道:“师兄!大师兄!”萧银龙这时也已嗅出空气中有一股板烟气味,忙道:“雪天三友的金烟袋富哥哥来了!”言还未毕,已听屋面上哈哈大笑,声动四野“金烟袋”富多鹏朗的叫道:“小师妹!主人不出来我,你这算是那一门子!”雪天三友,在武林之中,不但是威名四扬,黑白两道共尊的人物,而且辈份之高,宇内无出其右。

因此,冷云寺的两位长老,赵老太太、裘若兰,连袂出了客室,都到了阶前。

萧银龙对这位奇人,是衷心折服,一上了屋面,也朗声的叫道:“老哥哥!甚么风把你吹到冷云寺来啦!想煞小弟了!”金烟袋富多鹏朗声笑道:“你掉在众香国里,还会想到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臭哥哥!”萧银龙被他这一打趣,不由玉面腓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雪地飘红牟娴华小嘴一噘道:“大师兄!见面就没有正经话,下去吧!”她两手用力,对著富多鹏的身后,向屋下推去。

盎多鹏立脚不住,直向屋面落下,口中叫道:“哎呀!有了弟弟不要师兄了!这可不是玩的,啊哟!”他的人,真像失去重心似的,头下脚上,直向院落石板铺平的地上撞下来,看来异常危险,如同失足一般!

裘若兰原本忠厚老实,惊呼道:“哎呀!这…”二位长老与赵老太太,三人也是十分吃惊,全都扑身向前,打算接著将要撞上地面的富多鹏,口中同时道:“噢!小心!”以富多鹏的功力,焉能被雪地飘红牟娴华一推至此。

但见他短发蓬蓬的头顶,离地不到三寸,忽然仰头前趋,平而起,一式“舟跃龙门”黑影晃动之下,人竟穿进客室,扭一转,端端正正的坐在正中一把太师椅上,一手拍,装成嘘嘘气,馀悸犹存十分像煞的道:“哎呀!盎多鹏二世为人!小师妹!你好辣的手段,好狠的心肠!”这时,众人全知道他是出于玩笑。

雪地飘红牟娴华飘身下屋,笑道:“各位看看,我这位大师兄呕人不呕人?”萧银龙以及众人,全都掩口葫芦!又不好放声而笑。

牟娴华一扑到了“金烟袋”富多鹏的身前,一手抓著他的旱烟袋,一手拉紧他的胡子,双脚跳道:“你有正经的没有?再要老不正经,我可要扯下你的胡子了!”众人不由哄堂大笑。

金烟袋富多鹏探头叫道:“呃!呃!扯不得,快放手!我有正经的!”雪地飘红牟娴华这才松了小手,娇嗔的道:“再不说正经的,小心我第二次可不饶你!不扯下你的胡子才怪哩!”金烟袋富多鹏果然面一正,对著赵老太太道:“老太太,你该回去了,这儿到摩天岭不眠不休也得三天!”他没头没尾的这么一说,不由越发使人如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但是,见他那脸上的神虽不凝重,可透著认真的样子,毫无玩笑游戏的神,詹道事出有因。

赵老太太不由心中一凛道:“老侠士,有何所闻吗?”萧银龙也不由急道:“老哥哥!你说明白点行不行!”金烟袋富多鹏慢条斯理的,伸手到怀内去摸。

众人不知他要摸甚么,不由全瞪著他的手。

雪地飘红牟娴华深知这位大师兄的脾气,急的小嘴一鼓,一伸手,从富多鹏的手上,把他那支金烟袋夺了过来,道:“又要烟是不是,不快说出来,休想!”原来富多鹏摸出一对火石,打算燃火烟。

众人真是啼笑皆非。

金烟袋富多鹏却不管许多,对著牟娴华陪笑道:“小师妹!那可是我的命子!快!快还我,不烟,怎么说的出话来!”萧银龙也只好向牟娴华央求道:“华姐姐!盎老哥怎会离开金烟袋,让他够了板烟快点说吧!”雪地飘红莫可奈何的将金烟袋向富多鹏身上一道:“臭死了!快说吧!”说时,真的掩著口,捏著鼻子,走到裘若兰的身旁坐了下来。

金烟袋咧嘴一笑,不紧不慢的,装好一袋黄烟,打燃了火石,咕噜咕噜的起烟来,只把屋内的乌气浓烟,辛辣之味人,这才深深的了口气道:“你们以为铁山八怪端午犯山之约,就这样轻轻易易的算是过去了吗?”事态严重,赵老太太与萧银龙全都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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