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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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毒姥姥做了协议后，无敌木然地举步回到石。

俞红菲惊愕地瞪着她恍惚的神情，不自觉地问:“你…允了姥姥的要求？”无敌回过神，不知怎地，竟对陌生的她倾吐了心中的话。

“允了。姥姥完成了我的心愿，或许，我该谢她。”俞红菲心中震惊万分，她没料到，竟有人会傻到允了毒姥姥疯狂研毒的私。

“这实在太教人匪夷所思了。”俞红菲摇着头，喃喃地说着。

“他是舍身护我才会中了银针的毒，我如何…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呢！”自责的眸光落在石榻上的苍白俊颜上，无敌苦涩的角不自觉染上萧瑟。

或许她对司徒墨濯心底始终有愧，但在这愧歉之中，她对他的已浓烈、深刻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俞红菲心生纳闷，诸多不解。

“你真的知道自个儿将会面临什么吗？”她了解自己的师父，更知道毒姥姥为求研毒不惜伤人、害人，无敌对毒姥姥而言只是研毒用的葯人。

无敌清澈如泓的双眼看着她，缓慢而坚定地说:“若能救他，我不怕死！”听到她的回答，俞红菲定定思索她话里的意思，不知怎地，竟为她到怜惜与不舍。

是一位女子的痴情？或是所谓的生死相许？俞红菲还是不懂，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持着无敌的固执与傻气，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忽地，一阵低嗄的呢喃突然响起。

“儿…别…别去…”他抬高手，茫然地在半空中摸索，意识依然浑噩紊地嚷着。

“儿、儿…你…在哪…”无敌闻声，连忙镇定心绪，伸手握住他的大掌。

“夫君，我在这里。”

“儿，我们…在哪里？”意识渐渐清晰，他缓缓睁开眼表情困惑地问。

她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轻声安抚。

“我们在‘阎底门’，毒姥姥她…愿意救你。”心一紧，司徒墨濯紧抿的嘴角颤了颤，原本苍白的脸更加惨澹。

“那她有没有为难你？”心没来由地瑟缩了一下，无敌闻言忍不住又红了眼眶，静默半晌才幽幽道:“没有。这证明你命不该绝。”他笑了，琉璃蓝眸掠过一抹凉薄，声音沙哑的道:“现下我总算知晓，女巫的预言代表什么了。”不愿再听他提及有关女巫预言之事，无敌捂住他掀动的，黯然心痛道:“别说了，你该好好休息。”他缓缓拉下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虚弱地哑着声。

“我只是想说，江湖太可怕了，我不喜。”无敌哑口无言，震颤的眼中闪着抹痛楚，看着他，良久才咽声道:“我也不喜。”司徒墨濯吃力地扬手抚着她的脸，像他们成亲那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