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荒凉颓庙诡秘恐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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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似乎想不到沈胜衣竟然看得出他用的是什么武功,又是一怔。

他连随问道:“沈兄认识我姊姊?”沈胜衣摇头道:“只是闻名。”凤栖梧道:“如此你怎能够看得出我用的是‘化玉功’?”沈胜衣道:“江湖上所有名人的武功我全都曾经仔细打听清楚。”凤凄梧道:“哦?”沈胜衣解释道:“我在初出道的时候,有意挑战江湖上的所有名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种准备工夫,如何少得。”凤栖梧道:“原来如此。”说话间,他的肤已逐渐回复正常。

沈胜衣盯着他的面庞,道:“你的‘化玉功’虽然练的不错,在内力方面与对手到底有一段距离,一搏之下,必然是玉石俱焚的局面。”凤栖梧道:“我也知道,只是士可杀,不可辱!”沈胜衣淡然一笑,道:“不过有我在这里,除非我本无力阻止,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再出人命案子来的。”他一顿接道:“死一个已够了。”凤凄梧无言退下。

沈胜衣转顾商孤竹道:“在未得证实之前,这位商兄也请不要再出口伤人。”商孤竹一瞪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走来教训我!”沈胜衣道:“我不是什么东西,是一个人!”商孤竹道:“是什么人?”沈胜衣道:“男人!”商孤竹怒道:“我是问你姓什么?名什么?”沈胜衣道:“名胜衣,姓沈!”

“沈胜衣?”商孤竹一惊。

“是那一个沈胜衣?”凤栖梧旁边替沈胜衣应道:“以我所知,到目前为止,江湖上就只得一个沈胜衣。”商孤竹闷哼道:“怪不得有那么好的身手。”他回对沈胜衣道:“这件事与你有何关系。”沈胜衣道:“一些关系也没有。”商孤竹道:“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手?”沈胜衣道:“只为了我应承一个朋友,小心照顾这里。”商孤竹道:“你那个朋友是谁?”沈胜衣道:“查四。”

“做捕头的查四?”

“正是!”

“他已经知道这件事?”

“才离开不久。”

“他怎样说话?”

“认为有重新将尸体小心检验的必要,他离开,就是去召集手下的捕快仵工到来。”商孤竹语声一沉,道:“如果证实是他们所为,又如何?”沈胜衣道:“查四回来的时候你可以问清楚他,法律这方面,我知道的并不多,因为我并非官府中人。”商孤竹道:“你是说这件事必须由官府处置?”沈胜衣道:“事在必行!”商孤竹冷笑道:“这件事一证实,我立即要杀了他们。”沈胜衣道:“除非他们拒捕。”商孤竹道:“否则如何?”沈胜衣道:“先得杀死查四与及他手下的捕快。”商孤竹道:“你当然亦不会袖手旁观了?”沈胜衣道:“当然。”商孤竹道:“他们若是买通了官府上下,得以轻判又如何?”沈胜衣微笑道:“我相信不会有这种事。”商孤竹道:“万一有呢?”沈胜衣道:“到时你动手杀人,最低限度有两个人不会阻止。”商孤竹道:“查四与你?”沈胜衣道:“不错。”商孤竹道:“一言为定。”沈胜衣道:“事情若是证实与他们无关又怎样?”商孤竹道:“当然我也不会再找他们麻烦。”他傲然一笑,道:“我一生正直,到这个年纪,更不会改变。”沈胜衣道:“我高兴认识正直的人,查四也是。”商孤竹岔开话题,道:“江湖上传说你武功高强,果然真的有几下子。”沈胜衣淡然一笑。

商孤竹接道:“有机会,非请你指点一下不可。”方才已经是机会的了,他却并没有出手。

这显然只是场面说话。

一个人活到这个年纪,对于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情,一定会特别小心,考虑清楚才动手。

沈胜衣也本就没有与商孤竹动手的打算,淡应道:“有机会再说。”他连随转身,负手踱回去。

玉蕴芳无言收回剑,跟在沈胜衣的身后。

凤栖梧将在地上的剑拔出,亦自步上石阶。

商孤竹却没有动,他木立原地,仰眼向天,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柳忠更就始终没有作声,没有移动,手捧灯笼,颤抖在来路上。

整个庄院立时又寂静下来。

半个时辰过去,查四终于回来双英镖局。

同来有十多个捕快,两个仵工。

灯笼火把照亮了练武厅一带。

查四快步走到沈胜衣身旁,第一句就问:“那个老头儿是谁?”沈胜衣道:“他叫做商孤竹,是柳西塘的师叔。”查四道:“那一个给他的消息了。”沈胜衣道:“柳西塘。”查四道:“哦?”沈胜衣道:“柳西塘大清早就吩咐柳忠将一封信送给他。”查四道:“是一封怎样的信?”沈胜衣道:“求救的信。”查四道:“信上怎样写?”沈胜衣道:“谋杀害,见字,请速赶来镖局,迟恐命不保。”他的记居然这么好,一字也不漏,全都记下来。

查四不由又“哦”了一声。

沈胜衣接又道:“信很短,也不难记忆。”查四道:“所以商孤竹立即赶来。”沈胜衣道:“只可惜他住的地方,来回最快也要一天,他虽然一接信就起程,来的经已不是时候。”查四道:“他方到?”沈胜衣道:“在你离开之后,片刻到的。”查四道:“有没有闹事?”沈胜衣道:“一言不合,他们三个人就打了起来。”查四道:“你由得他们?”沈胜衣道:“我有意借此机会一看凤栖梧玉蕴芳的武功。”查四道:“两人的武功如何?”沈胜衣道:“玉蕴芳很不错,凤栖梧更可以与商孤竹同归于尽。”查四面诧异之

沈胜衣道:“你有没有听过凤飞飞这个人。”查四点头道:“凤飞飞与凤栖梧莫非有什么关系?”沈胜衣道:“他们是姊弟。”查四更加诧异,沉道:“柳西塘双手拇指已碎,手中三环只能够发挥原来的三成威力,商孤竹是柳西塘的师叔,武功本来只怕就已在柳西塘之上,现在当然更就不用说了。”沈胜衣道:“凤栖梧既然有本领与商孤竹同归于尽,要杀柳西塘,似乎没有需要利用那条银狼的牙爪。”查四道:“我正是这样怀疑。”沈胜衣道:“何况凤家子弟在江湖上素负侠名,他看来亦不像是那种人。”查四道:“也许他并非真的是凤家子弟。”沈胜衣道:“方才他是施展‘化玉功’准备与商孤竹同归于尽。”查四道:“那就是真的了。”沈胜衣道:“以我所知,凤家化玉功向来不传外姓。”查四道:“我也曾听说。”沈胜衣忽的横跨一步,振吭遥问凤栖梧:“凤门十三侠之中,你排行第几?”凤栖梧道:“第四,武功却是倒数第一。”沈胜衣道:“依我看,你的化玉功的确练的并不怎样好。”凤栖梧道:“因为这七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时间苦练。”沈胜衣道:“是不是镖局的工作太忙?”凤栖梧道:“这是一个原因,化玉功一练必须持续好几个月,才能够进入另一个境界。”沈胜衣道:“你即使要休息半年,柳西塘相信也不会不答应。”凤栖梧道:“可是我实在不想多作任何的解释。”沈胜衣道:“听你这样说话,你似乎并没有向柳西塘透本来的身份。”凤栖梧道:“事实没有。”沈胜衣道:“何故?”凤栖梧道:“一来凤家仇敌天下,一出去,仇敌必然会找来,我并不想给他添麻烦,二来也不知何故,由开始我就已有一种觉…”沈胜衣道:“甚么觉?”凤栖梧道:“我们迟早必会闹翻。”查四口问道:“你在双英镖局七年,难道就只为了找机会报答柳西塘的救命之恩?”凤栖梧肃容道:“凤门子弟一向有恩必报,有仇必报。”他仰天一声叹息,道:“这七年以来,虽然我始终没机会报恩,对他这镖局,到底已尽了心力,是以这一次离开,亦问心无愧。”查四“哦”一声,沉了起来。

沈胜衣接上说话,道:“保镖是一种很危险的工作。”凤栖梧道:“危险得很。”沈胜衣道:“你不用化玉功,只用剑,凭你的剑术,要应付那些危险定必很吃力。”凤栖梧道:“是以一开始我就苦练一种暗器,来补助剑术的不足。”沈胜衣道:“什么暗器?”凤栖梧说道:“我叫它做‘恩怨七星针’。”沈胜衣道:“方才,又何以不见你使用?”凤栖梧道:“一出镖局,恩怨尽了,我当离开镖局的时候,已将之弃在镖局门前的地上。”沈胜衣道:“是么?”凤凄梧道:“镖局的镖师很多都可以证明,当时他们送我出门外。”他奇怪地问道:“沈兄到底在怀疑什么?”查四也奇怪的望着沈胜衣。

沈胜衣一笑道:“一会自有分晓。”他转顾查四,道:“查兄的人应该着手调查了。”查四道:“嗯。”回身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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