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机而动逃出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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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并不急于远走,贴看溪岸缓缓向下移动,水深及肩。他一手挽住凌云燕,一手抓住弓徐徐下漂。不久,他挽住凌云燕爬上溪岸,潜伏在草丛中,留意四周的动静。

“柳青,好像没听到动静。”凌云燕悄悄地说。

“那些人走了,希望这附近没有强盗潜伏。”杨柳青一面说,一面全神贯注留意四周。

“走了?他们不追搜?”

“出动上万人,也搜不出甚么来,何必搜?你还能走动吗?”

“当然能走。”

“那就好,咱们必须迅速回到洛山,天一亮,就走不了啦!”

“我听你的,柳青。”凌云燕畏入他怀中。粉颊紧贴在他壮实的膛上,情意绵绵地低语。这时,女老虎变成了娇怯柔顺的女人。

“那就走,小心脚下,跟我来。”他将弓递回给凌云燕:“容易走的地方恐怕有埋伏,只好辛苦些。”

“有你在,我不怕。哦!柳背,柳青…”目前可不是情切切意绵绵的时候。杨柳青扶起这浑身冰淋淋的娇娃。领先便走。

不能沿溪走,溪所经的地方穿崖贯壁。人畜难越。因此必须攀山越岭而行。‮夜午‬一周,他俩失在丛山之中,也到了狼狈万分难以举步境地了。

“不能再闯了。”杨柳青在一处山脊上步:“再走下去可就疲力尽倒下啦!先歇息再说。”

“快到洛山了吧?”凌云燕丢了弓就坐下了,似乎全身都松垮啦!

“不知道。”他坐下苦笑。

“你不知道?”凌云燕本能地出主子面孔:“你是向导…”

“不错,我是向导,向导并不保证被人追杀之后,逃入山仍可知道身在何处。”他的语气也出不:“黑夜中除了山仍是山,林深草茂视力有限,怎知身在何处?别忘了,我是荆州人,可没在这里做过强盗。”

“你…你误事…”

“我只能保证方向大致是对的,事实不可能认定一处方向走。可惜我不是鸟,鸟可以一直向南飞出山区,人绝对不可能。”他身坐起:“我误事:这句话,你该向三绝剑客说。

我已经尽了超过我本份所须尽的力,你的指责我无法接受。好吧,走,我负责带你到洛山。”凌云燕终于冷静下来了,冷静才能看清自己的处境。

“柳青…”凌云燕怯怯地说:“我…我心里烦,又惊又急,说错了话怪错了你,你…你难道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吗?”

“我怎敢不对你温柔?问题是:我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主子易为,奴隶难当:天知道你甚么时候才学会平等对待他人。”他冷淡地瞥了凌云燕一眼。

他在心里说:在情中你也不需要温柔。

凌云燕沉默了,久久方发出一声叹息,是无奈,抑或是幽怨?也许两者都不是,刚强的女人,有时也会无端地叹息,可能是到自尊心受到伤害,不得不抑自己的冲动吧!

“你不打算走吗?”他加上一句。

“好,走。”凌云燕缓缓站起,赌气似的说。

在这些出生入死的亡命来说,生命似蜉蝣,今天出去,晚上不知道能否活着回来。情的冲动是炽烈的、偶发的、本能的。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情绪一冷下来,没有甚么可以留下;即或偶然爆发一两星火花,旋即熄灭烟消云散。谁要是认了真,那就是烦恼的开始,灾祸的起源,进入世俗纷扰的境界。要不,那就是某一方另有目的;或者双方都动了真情,内心深处涌起了波澜,是祸是福谁也不敢逆料。

这两个男女,各有各的目的和烦恼,情并不能令他们拉近距离,地无法把他们的心连结在一起。终于,被他们发现了一条几乎难以辨认的小径。杨柳青停下来估计方向,决定向东行。

走了三匹里,小径逐渐指向南面的连绵起伏山岭。

“我真需要歇息了。”凌云燕在后面说:“天快亮了吧?柳青。”

“大约是匹更正。”他止步转身:“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天亮我一定可以找得到洛山。躺下来你就会睡看了,身上汗和水会议你受风寒的侵袭,坐下来吧。千万不要睡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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