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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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她的套头衣，她的发髻因为静电与衣的蹂躏而敞开，得不得了，他瞬也不瞬地，只怕认不出他心底的那个小女孩。

童瑶真害羞。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就应该穿新买的‮丝蕾‬内衣，等衣服一，才赫然发现身上穿的是肤的学生型罩…她急忙扯了件外套披上，不想让他对她倒胃口，这很可能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她不愿留下不美好的回忆。

“怎么了？”冉向重新将她拉回身边，捧着她的脸蛋问。

“唔…你看过bj单身记吗？里面有一段女主角要跟大帅哥上的戏码，她身上穿的就是一件阿嬷型的内。”她红着脸解释。

“我那时候还哈哈大笑，觉得女主角真糗，要是我，一定不可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那又怎么样？”他不懂，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两人对望几秒钟后，冉向终于懂了，他大笑着作势要去她的外衣。

“没关系，我不介意看你的阿嬷内衣啊！不瞒你说，我个人还喜‘怀旧’的觉。”

“冉向，你好坏！”她屋子绕着让他追，笑得好快乐。

他一把抱住她，两人笑一阵，快把屋顶给掀了。

然后她不笑了，因为他用那么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她不知道，她赤着脚，穿着他的西装外套，披头散发的，模样很奇怪，但是好可！他看得痴了，之前的望消褪，更明白的，却是喜她的这份安心。

这样就够了。他方才不该贪心，差点铸下大错。他对她的恋，从少年延烧到现在，除了付出，没有旁的冀求。

“这是我们第二次接吻。”他溺地她的发，眼底是柔情。

“第二次…那就是说有第一次喽？”她眨眨眼，像只睡糊了的猫咪。

“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在哪里？快说、快说…”他一脸受伤。

“原来你早就忘记了？那是我的初吻耶。”她还是想不起来曾经与他有过的亲密。

“那应该也是我的初吻吧。拜托，是我比较吃亏耶！”

“可是你竟然忘了，可见你本就没把我当一回事。”他故意说得可怜兮兮。

“骗人、骗人。如果是真的，我怎么可能完全没印象！”

“童瑶，能够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吗？我会尽我所能地补偿你，我保证。”他声音沙哑了，害怕她会拒绝。

“好，我们试着谈一天恋，好不好？”

“只有一天？”

“嗯，一天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她的提议令他欣喜。无所谓，就算只有一天，也是个好的开始，他有把握，他们会一直恋下去。

这会不会是错误的决定？童瑶没有细想，她的确很想尝尝与冉向恋的滋味。

隔天是星期，冉向提议去动物园约会，她欣然同意，一早便起来准备中午野餐要吃的寿司。冉向刚回国，跟傅亚东借了车，开车载她去木栅。

假动物园人为患，一辆辆游览车停在入口广场，只为一览里头可的动物们。栅栏前，童瑶和冉向被一群安亲班的小朋友包围，也染了那份新鲜与好奇，像个孩子般，只要发现动物们有任何小动作，都可以开心地大叫。

中午，高挂，仿佛连地面都冒着热气，他们找了个凉处，坐下来享用午餐。

童瑶拿出双层的便当盒，打开，冉向大惊喜。

“寿司！好久没吃了。自从去美国以后，我就很少吃到道地的寿司。”童瑶笑笑，拿起上面那层盒子，出藏在下面的豆皮寿司。

“我记得你最吃豆皮寿司，每次吴妈妈做寿司，你跟乐冬都抢着吃。”想起往在冉家餐厅的景象，她又勾起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