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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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一旦叶少爷不意你,他自会送你回来。”母亲安她。

真自大得紧,那位叶沙少爷很了不起吗?狂妄得忽视了时代的变迁,提倡民主自由的二十一世纪,哪能容忍他单方面的选亲意向?

“这是最后一次。”母亲怔住,对女儿突如其来的言语没有反应。

“这是我最后一次遵从父亲的意愿。结束之后,我会回英国继续学业。这次我要真正独立,哪怕不靠缪家。”意图明确,换言之,哪怕断绝父女关系,她也要夺回自由。母亲眼中闪出泪花,她了解女儿,这是迟早的事。

缪臻随男子进了机场。总是要走的,何必留恋?她不要看母亲泪,她也不需要眼泪,痛是自己的,泪给谁看?

他们走的是私人通道,不需检查,不需海关审阅,一切手续全免。当缪臻坐上一架小型私家飞机,她才恍惚了悟到叶沙高傲的理由,他果真有钱。也是她笨,早该明了,若非叶沙拥有高贵的身份以及雄厚的财力,又怎可能让已在香港及美国小有名声的富豪…缪建秋送上女儿待选?

舱中设备齐全,有钱人向来不会亏待自己。缪臻刚坐稳,替她提箱的男子已奉上饮料,脸上的线条冷硬刚漠。除去墨镜,缪臻才发现这两个男子长得一模一样,孪生兄弟?

“你可以睡一觉。”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而另一位男子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翻杂志。

飞机起飞,云层在窗外飘忽而过,机舱里的坐位坐着背痛,是不可能睡得着觉的。心中不由想象叶沙的容貌:他定是个极不可的人,手下死气冰冷,那主人肯定更加难以亲近。她也倔强,可以预料他们一定相处不好,这不正中她意?只要叶沙不意,她更能早获得自由。她早厌恶被迫为别人而活。

糊中,她还是睡着了。被推醒,以为到达目的地,未料,还得转坐直升机。大概,已到了非洲这块陆地。从直升机中向外俯视,有绿洲,有沙漠,更有飞奔的动物。老实说,她对这块土地是完全陌生的,听说还有些未开化的部落,更有食人的野蛮行径。时差颠来倒去,直升机再次降落已近黄昏,气温降了稍许,有些冷,缪臻觉得疲惫了。

接机的只有三位,他们各持不同姿态,立于机前。

第一位: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白的薄纱休闲上衣,一条窄身牛仔,配上高筒皮靴,正双手叉盯着她,应该是个女孩。虽有接近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加上刻意装扮的男服装,然而缪臻相信自己不会看错,那双星辰般的大眼睛,还有白皙的皮肤对于男而言,太细致了些,整体看来,她的脸出奇的美丽,朗不带一丝俗气。

第二位:一身咖啡的休闲宽松装,似笑非笑的脸上带着暖意。若他笑起来,定像光洒大地。他站着,双手叉在前,看来随意却有着凌厉的锐,这人不好惹,但不是叶沙。至少他与她想象中的叶沙不同。叶沙不会有张温暖的脸,她确定。

第三位:一身纯白的阿拉伯式的纱衣,包裹出纤细匀称的美妙身材,奇特的是,她用一方浅红的纱巾蒙住脸,看不出她的容颜,但她的美丽却无庸置疑。一双琥珀的眼眸在昏黄的夕下更显得幽远及神秘。

在缪臻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她。尤其,站在第一位的女孩,已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把她看了好几遍。他们懂中文吗?缪臻正考虑要怎么开口,那个女孩忽然齿一笑,那笑容,连缪臻也看痴了。

“非洲,苏丹,叶家的规矩,女人见到男人,首先要曲膝行礼。在苏丹,女人没有地位,她们必须依附着男人才能存活。”女孩开口,她的中文说得利得很,缪臻舒了口气,语言方面,她已可以放心。

但她还是忍不住皱起眉,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你在贬低你自己?”缪臻问她。

出乎意料,女孩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美丽又俊俏的脸近她,装出一副凶恶略带轻浮的神调戏她。缪臻被吓了一跳。

“你认为我是女人?”她问,声音里也带着恶意。

缪臻稳住心绪:“你若不是女人,早就挨了我一巴掌了。”女孩怔住,她似乎没料到缪臻有这么回答的胆子。她的后方传来一声闷笑,是那个男子。女孩马上狠狠地瞪了回去。

“在苏丹,男人不会容忍女人的顶撞,依你刚才回话的态度,该挨一巴掌的是你。”她回首面对缪臻,冷冷地说,眼中却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

看来,他们是存心要捉她。虽无恶意,她却不愿示弱,外表纤细的她从不给人好欺负的觉。

“首先,我不是苏丹人,也不甚悉叶家的规矩,更不必要遵守;其次,我在英国接受的高等教育中,未学到过女人不可顶撞男人这一项;最后,对我而言,没有想过一定要依附男人才能存活。”缪臻觉得奇怪,女孩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反而在她每说完一点,眼中便出一点喜,这未免也太奇怪了“还有,若你的态度代表叶家的待客之道,我正在考虑,是否要直接飞回香港。”女孩已跳了起来,拉起她的手便往城堡跑去。语调里透着兴奋,仿佛找到一个寻觅已久的宝贝:“雷萨,提箱子;卡米拉,预备晚餐。”缪臻还没有完全明白,便被拉着飞奔起来。只有女孩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动,以及,依稀间,一双幽远的琥珀眼眸在夕下审视她。

缪臻糊了。

***三楼最靠西的一间屋,将近一百五十平方英尺的空间可抵缪臻在英国的五个学生宿舍,只要稍加改装即可变成一个小型活动室。

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淡紫罩配上淡紫的纱幔。或该说屋子的整个基调便是淡紫的,置身其中稍久就会误当自己是古堡中的公主,优雅而闲静。

是她料错了吗?一个刚硬的男人怎可能允许他的地盘中存有柔

她的行李箱被置放在角落,雷萨进来后又马上出去,没有多作逗留。而她,一进门便被推坐在沿,女孩则站…确切地来说,不能称之为站,她的一只脚踩在原本该用股坐的椅面上,而原本该坐在椅面上的股则沾在椅背上。

女孩大概相当意目前的姿势,因为,从一进门她就这样俯视她。缪臻本来很担心,她会不会随时摔倒,现在看来,她该担心的是自己。女孩正盯着她,眼光相当放肆。缪臻开始脸红,若她刚才就有这样的眼光,没准缪臻会否决自己,以为她真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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