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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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但是在一向异常喧闹的舞蹈系门口,等同于知了和打桩机的天地之别。

没推门就听见末裔讲故事的声音,不高但是和着此起彼伏的笑声,传到耳朵里来。他正在绘声绘地描述着什么好笑的事情“然后丈夫就勇敢地跳了下去…”门开着,省了果果撞门的时间,才一出现在门口,她就看见那悉的身影正以一个夸张的姿势站在窗户大开的窗前,一条腿迈了出去,另一条腿站在半人高的桌子上,围着他的学生不但没有紧张的样子,反而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的。

那一瞬间让果果产生了一种错觉,站在窗台上的那个人,背后是炽热的光,果果的眼镜镜片反了那片光,无法看清楚那个人的表情,只是看着他伸展双臂的样子,仿佛随时要跃出去,离开这个小圈子独自飞翔。这个念头让果果马上脚下生风,直扑过去“你要干什么,下来呵!”末裔的笑活刚讲到彩的地方,被果果打断也就算了,她还气势汹汹地直冲过来,被椅子腿绊了一跤后撞到自己所站的桌子,幸亏末裔及时抓住窗棂,不然非要被撞出去不可。

围观的人吓得面如土,果果还没站稳就叫道:“你快下来,上面那么危险,掉下去会死的。”

“你少咒我。”末裔本来已经想要下来,可是这个时候他偏偏想要唱反调。(事后末裔非常后悔,要是当时不逞一时威风,乖乖下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下来不下来?”虽说让末裔达到半身不遂的境界是果果毕生的夙愿,但是他的老爸还没归西呢。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这对姐弟要好好相处互相照顾,要是这家伙在学校里有什么三长两短回家不好代啊。果果推推眼镜,一把抓住了末裔的管。

末裔顿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你…”果果的一句话结束在错综复杂的桌子椅子关系中,刚才是被桌子绊,现在是椅子,在一片惊叫声中,末裔斜滑出窗子,头朝下掉,果果一边扶着摇摇坠的眼镜,一边死死拽着末裔的管。

“不能松手,是是是七楼啊!”副班长尖叫道。

丙果松开扶着眼镜的左手,她第二副眼镜就这样坠地身亡,寿命之短创下最高纪录。她抓着末裔的子,一点一点往上移,终于抓住了他的皮带。

“别…拽…我……子!”末裔在挣扎中不忘大叫道,果果仍然继续前进,终于又抓到了领口,把他拖了进来。

其他人吓得都呆掉了,果果虽然也心有余悸,但是不忘趁着手还有点知觉,先甩他一嘴巴。

“你干吗!”末裔吼道。

“我教训你,让你知道把命当回事!”

“你…”末裔气得哭笑不得“不是你冲过来我哪会掉下去。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丙果揪住他的领子说:“你给我听好了,私下里我是你姐姐,公开我是学生会主席,你说我有没有权利教训你?”末裔用拳头擦着脸颊,终于吐出几个字:“主席有何贵干,不会是专程为了来教训我的吧。”丙果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叠纸来“学生会所有成员都按我说的了活动企划书,”她伸出一只手抵住末裔的眼皮“你的呢?”末裔垂下眼睛瞄瞄那叠纸,小声说:“不会吧,真的全都写了?”他随便了一张,看了看,狂笑出来“这,这也算活动企划书?哈哈哈…”他笑得都趴到了桌上,果果从他痉挛不止的手上一把抢过来,红着脸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了,你呢,是不是想挑战试试看学生会的赏罚规章够不够权威?”末裔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没问题,你等着,我马上写给你。”他朝周围的人喊道“谁有纸?”某人随意找了张皱巴巴的破纸,说:“本来打算如厕用的,既然你有急事就先将就你吧,”末裔看了看,在反面写下几个大字,然后恭敬地递过来说:“主席大人,不好意思,就是它了。”这么明显的敷衍果果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谁叫他看到了商圣伦那份“特别”到极点的作业呢。忍了又忍,她刷地过那张比用过的厕纸好不到哪里去的企划书,以生平最快速度消失在门口。

看来她这个主席是一点威信都没有,果果想干脆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好了,反正得来全不费工夫,丢了也不心疼。

苏果果气势汹汹地走着,忽然和一个人面撞了一下,手里的书全都抛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那人一点没有歉意地道歉说。

丙果抬头一看,是乔思蜀,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不起人啊,乔思蜀看见了她,良心发现帮她捡书“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在?你没课吗?没课帮我做件事。”果果在心里想,螃蟹算你倒霉第一个撞上口…奇怪!我为什么要叫他螃蟹呢?他和螃蟹并没有什么关系啊?(因为有胆子支使乔思蜀做事的人从来没有,所以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什么事?”丙果愣住三秒钟,她就没想要乔思蜀做什么事,挤挤眉心,她摆摆手“先去办公室再说。”一路上总能想出馊点子整他。

乔思蜀却停在那里不走“如果不要紧的话就先等一等,我办完了事来找你。”这个死螃蟹,连他都不甩自己。

饶是果果再怎么吹胡子瞪眼都没有用,乔思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定要设计一项最无聊最恶毒的任务给你。”丙果发着誓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往常这里总是有很多逃课偷懒的闲人,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整个房间一片萧条。她还在发愣中,天花板上一块板子掉下来,差点砸中她脑门。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房顶坏了也不修。”牢騒发到一半,被移动电话的铃声打断,来电显示是乐琰,果果接通就问:“乐琰你在哪里,不是要去画室吗?”

“我在圣伦的店里,你也快过来吧,有件很急的事情要告诉你。”

“急事?圣伦欺负你啦?你等着,我来收拾他。”丙果以绝对高分贝的嗓门立即挂上电话,往“澡盆里的高速公路”出发,电话那边的乐琰哭笑不得。

丙果一路飙到咖啡店,扭开古香古的门把手。风铃作响,却没看到任何人,吧台后面没有商圣伦,他们一向坐的2号座位也没有乐琰的影子,店里一片暗淡寂静“搞什么呀,叫我过来又没人,难道…”丙果正要转身出去,忽然一声扎耳的“砰”响起,仿佛猎走火划破安静的森林,果果浑身皮疙瘩仿佛雨后笋般冒了出来,回头一看,一个黑幽幽的口对着自己冒白烟,昏暗的后门打开,一个燃烧着蜡烛的蛋糕走了出来。

罢才没有理她匆忙走掉的乔思蜀手里拿着那个有黑的家伙,挥去白烟,开始把琥珀体倒进杯子里,捧着蛋糕的商圣伦则把东西放下后,拿起一本书砸上她的脑门,大喊道:“生快乐,白痴!”

“今天是我生?”果果一转头。

乐琰说:“2月7号?”她无比意外“你们怎么知道?”雷磊把她的头按到跳动着的蜡烛前“末裔说的,吹吧,要是烧到蛋糕就不能吃了。”丙果一口气吹灭了那些蜡烛,抬起头来,昨天当选的那些新成员都在,惟独少了一张她最悉的脸“那个死小子呢?”

“他等会就来,先别管他,看看礼物吧。”听章柏贺的口气就知道这些礼物准不是什么好料,果果拆第一个盒子之前说:“里面不是某些会弹出肠子的玩意吧?”这个礼物是花笑绫的,她诡异地笑笑“当然…不会咯。”丙果把那玩意拿着,离脸部一米的距离后拆开,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果果忍不住屏住呼坚持拆掉最后一层包装纸,打开一看,是一个好大、好大的香囊。

花笑绫拿起来,给一脸僵硬的果果挂在脖子上,自然地说:“这些都是名贵葯草花卉哦,可以避驱蚊子,还能保持神志清醒身心舒畅。”丙果已经给熏得差不多晕了,勉强摘下来放回盒子里说:“我先保存起来,正式场合再戴。”其余人拼命扇,才把那股怪怪的气味扇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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