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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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海平候方才是玄想中出,喃喃自语道:“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唉!雪峰神女之幽灵又要出现了!”说着,黯然地摇了摇头,一把将燕容容松开。

此时,燕容容皓腕上已然现出了四道紫瘀痕。

海平候松开燕容容后,朝靳思齐道:“靳兄!请将花氏六姊妹放出如何?”靳思齐摇头道:“此事兄弟无法作主,须得拙荆同意。”海平候前跨几步,这到靳思齐面前,虎视眈眈,寒声道:“老实告诉你,花家六姊妹是当年在百花庄中未遭令拿魔掌蹂躏的几位姑娘,我看靳兄似应为老父稍赎前愆。”靳思齐神遽变,骇然张目道:“你说什么?”海平候淡然一笑道:“靳兄神不必如此仓惶,令尊是当年百花庄庄主靳好疾,该不会错吧?”靳思齐既未承认也未否认,迳问道:“花氏六姊妹是百花庄的花奴么?”海平候冷笑道:“她们只是被众所周知的魔所掳去的无知幼女吧了!”靳思齐嘿嘿一声冷笑道:“既然如此,兄弟可不能放过她们了!”海平候心中暗惊,疾声道:“你…!”靳思齐也不待海平候说下去,身子一转,声冷如冰地道:“家父当年被人暗杀,身首异处,斯时兄弟尚在稚龄,随家母居于此处,现家母见背,这复仇之责已担在兄弟身上…”海平候口道:“那与花家姊妹有何干系?”靳思齐冷哼一声道:“庄主被杀,庄院被焚,而她们却仍然要逃离,怎说没有干系?”海平候平静地道:“靳兄仔细想一想,花家大姊花珍,在令尊遇害时,也不过才八九岁小小年纪能够向天下第一魔行刺么?”靳思齐仍是以背对着海平候,沉声道:“最低限度她们知道兄弟的仇家是谁?”海平候冷冷一笑道:“不必问她们,在下知道令尊被何人所杀!”靳思齐身躯猛然一颤,霍地车转身形,张目道:“你会知道?”海平候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过这杀父之仇靳兄今生今世休想报复了!”靳思齐疾声问道:“莫非他死了?”海平候摇摇头道:“对手太厉害了!”靳思齐嘿嘿一声冷笑道:“尊驾休要危言耸听,以图人耳目。”海平候道:“此人能于不知不觉中,使令尊身首异处,其武功自可想见。”靳思齐近乎吼般地叱喝道:“你说!我倒要看看此人是三头六臂,还是铁铸铜浇?”海平候微微颔首道:“好!我告诉你!杀死令尊之人,就是近二十年来妄开杀戒,遍造杀孽,武林中无不闻名丧胆的‘黑旋风’!”

“黑旋风!”靳思齐一声低呼,就好像海平候就是那杀人魔君黑旋风似的,连连向后飘退,两目发呆。

海平候冷笑这:“靳兄可也是闻名丧胆了?”靳思齐紧捣着嘴,双目怔视,良久,方喃喃自语道:“黑旋风又不是黑煞神龙吗?”突然,靳思齐目光一亮,放声笑道:“原来杀死我父之人,竟是你的师父,咱们今天算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吧?”海平候模棱两可地道:“不管黑旋风与在下有何关系,平心静气而论,黑旋风虽妄杀无辜无算,但杀死令尊却是当而又当。”靳思齐眉棱似羽,目冷如冰,沉声道:“你是说家父死不足惜么?”海平候颔首道:“令尊所作惨无人道夹心病狂之事,罄竹难书,一死不足以贷!”靳思齐厉叱道:“未必!”海平候两手一摊,淡然道:“那你尽可以找黑旋风索回公道!”靳思齐嘿然笑道:“黑旋风出没无常,居然定所,甚难遇合,海公子!老实告诉你,我今天要找你索仇!”海平候甚意外,指着自己鼻尖道:“找我?

”靳思齐点头道:“不错!我要找你,古语说得好,父债子还,你师父欠下我靳家一笔血债,算在你这徒弟的身上,并不为过。”海平候毫无讶,泰然应道:“靳兄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勉力奉陪,不过据在下看,靳兄的死期恐怕不远了!”靳思齐傲然答道:“兄弟虽非铜筋铁骨,却极愿在尊驾紫金宝刀下一试锋锐!”海平候淡笑道:“靳兄会错意了,在下的宝刀并不轻易染血涂腥,在下是说靳兄不久将死于黑旋风手下。”

“黑旋风!”这个名字似乎有极大的震慑作用,靳思齐闻言又是一声低呼,双目发直,如沉塑木雕般僵立。

海平候又道:“黑旋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靳兄既已公然表示与之为敌,黑旋风断然放不过你!”靳思齐突然引颈一阵獠笑,沉声道:“你莫非是抬出你师父的威势,来吓唬靳某人么?”海平候动雄心,傲然道:“在下一柄宝刀,已足够啸邀江湖,无意藉势逞威!”靳思齐冷冷哼道:“待靳某会会你那柄宝刀!”

“刀”字尚在嘴边,靳思齐身形右滑,左掌暴出,五指如钢钩,疾如电光石火般抓向海平候际。

海平候原已提刀在手,早已对方语气中听出就要动手的信号,几乎同时间,身形一旋,宝刀由下而上,向靳思齐的腕部削去。

靳思齐倏然缩手,飞身瓢退!

海平候也立即撤招收势,渊淳岳峙般昂然而立,淡然道:“你不是说要试一试宝刀的锋锐么?为何又身飘退呢?”靳思齐嘿嘿冷笑道:“你不要口出狂言,你手中宝刀若能将靳某衣裳上挑断一纱,靳某立即释出花氏姊妹,并愿意负荆请罪。”

“好!”海平候微微一颔首,双目凝视片刻,蓦然一声沉喝,刀光如一泓秋水般洒泼开来,直指中盘,势沉招厉。

靳思齐既敢夸下海口,确也有其自恃之处,只见他人如魅影般一闪,已到了海平候的左侧。

然后身形一矮,双手同出,十指如钩,右袭“期门”左“气海”出手辛辣,凌厉无比。

海平候宝刀飞舞,身法步眼灵活已极,只见霍霍刀光如鹅雪片,如缤纷落英,如风卷残叶。

靳思齐则东点点,西抓抓,身法之灵巧,尤有胜之,身形腾挪之际,如灵蛇出,如滚龙穿

海平候虽未用出修罗七势,但那透过宝刀的罡劲,却也汇成一道-墙,竟然遏阻不住靳思齐的攻势。

而靳思齐的两手,东点西抓,却也凌厉无比,指未到,刚劲却已穿过-墙临体,海平候不由大骇。

海平候竭力不宝刀染血,只想寻一空隙,将靳思齐衣挑破,让靳思齐服输,将花氏姊妹释出也就算了。

殊不知靳思齐异常难,看来不施煞着,难以善了,海平候一心惦念花氏六姊妹安危,那有心情恋战,心中一发狠,厉叱道:“在下要施煞着了,你若再不全身而退,休怪我下手无情。”靳思齐嘿嘿一声狭笑道:“尊驾手中宝刀,比起本庄主厨下菜刀,并不锋利多少,你尽管来吧!”海平候也不答话,刀势一紧,陡然展开修罗刀法,顿见一道金光向靳思齐拦绞去。

此招一出,靳思齐立入险局。

蓦然,一抹白光从旁而起“锵”地一响,硬生生将海平候的宝刀封挡回去,而且火星四冒。

海平候本未看清,急切里,刀飘退。

原来这一招封挡之人,是身怀六甲的燕容容。

燕容容面蒙霜,怒目眈视地仗刀而立,手中拿的正是那把缺了个小口的柳叶刀。

双方凝视片刻,燕容容寒声发话道:“阁下刀法绝,拙夫也许不胜一击,容容新婚初始,不愿即为遗孀,迫不得已刀一封。”海平候淡然笑道:“在下一柄宝刀已然树敌无算,来方长,遭周围攻,在所难免,今贤伉俪既肯四手同时赐教,倒给予在下一个练习良机。”燕容容清叱道:“你未免太狂了!”叱声中,柳叶宝刀齐推出,海平候在燕来阁中已然领教过此妹的刀法,一看即知使的是燕家秘传的般若四式。

上次这般若四式的第一招,海平候险些上当,因为当自己宝刀封上去之时,对方的刀上竟蕴藏着无比强劲的暗力。

当两刀相触之际,那股暗劲即以汹涌之势直过来,使海平候的刀反向自己身上弹去,而对方的刀锋也跟着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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