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七妞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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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园门,穿过一段光线较暗的通道,前面再度到达一座大厅。现在这座大厅比先前那座大厅,似乎更为宽敞,灯火也亮得多。先前那大厅空无一人,而眼前这座大厅,却几乎有着人之患。

百余名“金”、“玉”剑士,正分为两长列,作“人”字形向刚才那名黑衣人肃立着。黑衣人站在“人”宁队形的中心点,似乎正在沉声指示着应敌机宜。

看到这批“金”、“玉”剑士,华云表不期然想起那位可怜亦复可悯的“玉剑令主”;她由“玉剑令主”升格为“第三分娘娘”没想到,好景不常,入主第三分尚未多久,竟因撞破血魔意图施暴于那位孟尝遗孀欧大娘的好事,而致玉殒香消,人事无常,一至于此,真是令人不胜浩叹之至。

华云表衡情度势,心中猜想,这座大厅也许就是韦玲口中的那座血剑大厅吧!

在华云表进入厅门时,右首侧门口,正有一小队灰衣武士在将一口大缸向厅中抬入,后面另外跟着四五人,分别抱着一束束竹筒。华云表明白了,缸内大概装的燃油,那些竹筒正是未燃点之火;显系准备分配给这批“金”、“玉”武士使用者。果然,油缸抬入,黑衣人训词也刚好致完,只见黑衣人一挥手,百余名“金”、“玉”武士,立即快步跑向火炬派发处。

彼此动作都很快,竹筒向缸内一蘸,往火种上一靠,火苗吐出,轮到的武士立即接着飞跑出厅…

华云表团厅内灯火过于明亮,本来有点顾忌,嗣见厅中气氛异常紧张,似乎谁也没有心情去管别人做什么,这才硬起头皮大踏步跨入大厅内。派发火炬的工作迅速得出乎想像,不消多大工夫,出去的武士已超过总数一半以上。

先前那名锦衣武士,这时也在厅中,他举着手中那支火炬,东望望、西看看,仿佛他的工作便是在这种混局面中,力求维护内部基地之安定,同时注意着不令敌人乘机混入破坏。

目前,最使华云表到头痛的便数这位仁兄了!

华云表入厅后,本想挨着厅壁,避过那厮的视线,绕去厅前出口处,不意那厮一双贼眼,比什么人都来得失,华云表刚一转身,已遭那厮发觉,他向华云表快步跑来,透着十分惊讶地责问道:“喂!老三,你怎么也来了?”华云表暗念一声“阿弥陀佛”深侥幸不已。很显然的,对方在火舌闪晃下,并未瞧清他的面目!

华云表不敢大意,决定来一个险中求全!

当下他也以同样快速的步伐上去,半偏着脸,近身后抢上一步,拿背心贴着对方背心,然后扭头于两肩之间,低声神秘地道:“嘘!别声张,等下跟你说”那名锦衣武士果然被他糊了,轻轻一哦,竟忍住未再问什么。

这时厅中百余金玉武士,业已十去八九;那名黑衣人也早已走得不知去向,华云表正想找个机会,杂在最后一批金玉武士群中开溜时,那名讨厌的锦衣武士又拢过来了,他拿火炬末端,在华云表肩后捣了一下道:“老三,刚才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华云表不敢回头,左手伸去背后一拉,轻声道:“随我来!”说着,领先向暗的侧门中奔去,那名锦衣武士紧跟身后,显然不怎么高兴,口中不住咕哝着:“什么话这般要紧…”华云表暗察左右无人,猛然止步回身,冷笑道:“太要紧了,就是朋友管得太多!”话出招发,那名锦衣武士打嗝似的“喔”了一下,上身微颤,‮腿双‬一软,悠悠然塌身倒下。

华云表迅速踩灭那厮抛落地上的火炬,将尸身踢去一角,然后又向厅中奔来。

华云表刚刚走进侧门,面便碰着四五名灰衣剑士,正将那口油缸往厅角密室抬入,他伸头一看,见缸内剩油尚有半缸之多,当下心念一动,挥手沉声道:“抬去那一边!”华云表知道,锦衣武士在魔中,地位超越,甚至更在金玉武士之上,比之眼前这批灰衣武士,自然更不用说了!

华云表猜的一点不错,那几名灰衣武士,连吭都没有吭一下,便乖乖地依言将半缸剩油,抬到厅中一列木制桌前。

华云表待油缸放落,又是一挥手道:“摆在这儿备用,你们去吧!”那些灰衣武士唯唯而退,华云表待那几名灰衣武士退入厅角密室,抬脚一踢,油缸翻倒,接着将火炬在油面一划,呼的一声,火苗窜开,大厅中顿成一片火海,华云表眼见杰作完成,急忙飞身纵出。

厅外阶下是一片广院,面有道铁门,铁门尚未关闭,门外火光隐约,似乎最后一批金玉武士,尚未去远。

华云表自顶阶一跃而下,他先以足尖试了那试那些黄方砖,见无异样,知道由此走出,一如韦玲所说,又将是红不能触及了。

华云表刚刚穿出铁门,身后血剑大厅中已经传出一片翻江倒海般的鼎沸人声,华云表不敢回头张望,真气一提,箭一般扑向五丈开外最后的那批金玉武士群中。

其中一名押队武士,估量身份,似是一名金剑分支队长的模样,这时站在那里,惑地望着扑过去的华云表问道:“血剑大厅怎么了?”华云表故意着气叫道:“快!有敌自后潜人,小弟奉娘娘之命,请贵队火速返卫后,不得了,快!快…”那名金剑分队长不疑有他,振臂一声高呼,二十余名金剑武士,立即返奔血剑大厅而来。

华云表口中喊着“快!快!”而他自己却脚下不停,一股劲向前面出口奔去,那批金剑武士,以为他尚需传令别处,纷纷为他让路。华云表抬头一看,见除了这一队金剑武士而外,走在前面的那些金玉武士,早已不知去向,他想,这一批扫数回头,我将打哪儿出去?不行!得抓个带路的!

于是,他也不计后果如何,转过身来,赶出几步,手一伸,揪住走在最后一名金剑武士,沉喝道:“你留下,出去传娘娘懿旨,再调一队金剑弟兄回!”这时其余金剑武士,业已先后奔进铁门中,被拦下的这名金剑武士呆了一呆,愣愣然问道:“哪一位娘娘?”总的“娘娘”当然不止一两位,可是,那些“娘娘”都该如何称呼,那只有天晓得!

华云表只好“发怒”了,他将两眼一瞪,厉声喝道:“哪位娘娘不能命令你?”他口中怒喝着,同时一手摸向际剑柄,大有“懿旨在身,违者立斩”之势,那名金剑武士立时麻了爪子了。

按这名金剑武士之本意,原不过想问清命令来自哪位娘娘,出去传起话来也方便顺口些;以他一名金剑武士的身份,当然没有资格对一名锦衣武士加以盘诘。他哪想得到,就这么平淡的一问,在华云表而言,却是一个要命的难题呢?

现在,华云表大帽子罩之下,那名金剑武士给吓得什么似的,脸一白,连忙颤声告罪道:“是,是,兄弟该死…”口中说着,掉头便向一座暗壁奔去。

华云表大喝道:“跑快点!”他藉喝声掩护,脚下也向暗壁移去,双目注视那名金剑武士的一举一动,不敢稍有遗漏。

那名金剑武士人近暗壁,侧肩一顶,壁上一块约有一人高的石板骨碌一转,那名金剑武士就消失不见了,石板却又立即回复原状。华云表暗暗点头,心想,原来是一道活门,一旦摸到诀窍,实亦无甚神秘可言。

华云表正待上前依样画葫芦破门而出之际,身后忽然有人大呼道:“在这里了,就是这厮,看面孔愈想愈不像…”华云表大吃一惊,他听出呼叫声系发自灰衣武士之一,知道马脚已,再也不能停留了。

于是,他一个纵身,扑落石壁下,侧肩一顶,暗门果然应声滑开,人出口,身后石板立即自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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