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剑心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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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诗料定牧野静风必然会派寒掠去攻击历代主继位的必到场所…“战风台”所属无天行

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攻击失败后,牧野静风竟没有借机问寒掠的罪!

寒掠心中之吃惊更是难以言喻,他轰然跪下,嘶声道:“多谢主不杀之恩,寒掠必为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牧野静风摆了摆手,道:“此次失利,与我布署失误亦有关联,怎可由你一人承担?你身上伤势颇为不轻,就好好歇息几吧!”寒掠的确伤得不轻,当牧野静风派他前去攻打“战风台”无天行时,他断定这是牧野静风借刀杀人之计,一旦自己没能完成任务,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故在攻打“战风台”之时,寒掠全力拼杀,以免授与牧野静风把柄!但对方的防守力量之强大远远出乎己方预料,寒掠的属下死伤近半,仍是无法得手,寒掠自己亦多处受伤!他本以为向牧野静风复命时,必被对方借机问罪,没想到事实却并非如此!

寒掠恭恭敬敬叩拜之后,便告退而出,却听得牧野静风道:“慢!我尚有一事!”寒掠心中微震,回转身来,道:“但凭主吩咐!”牧野静风道:“中事务繁杂,白辰那小子再留在我身边多有不便,你不妨将他安置于你麾下,将来他若能为风出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叶飞飞大惊!她心忖白辰与风四老有不共戴天之仇,白辰一旦离开牧野静风,栖身于寒掠麾下,岂不是羊入狼口?

正待开口相劝,牧野静风已道:“白辰,你可愿意?”白辰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牧野静风扫了叶飞飞一眼,道:“难道你对寒老不放心吗?”叶飞飞一怔,她不曾料到牧野静风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言相问,顿时一股委屈之情油然而升,当下紧咬下,再不言语!

白辰却径直走到寒掠身边,寒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年龄尚幼,先在我身边吧!”白辰缓缓点头,目光却是落在远处。

叶飞飞忍不住颤声道:“孩子,你…多保重!”白辰望着叶飞飞,静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

很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被他看得很淡很淡!

叶飞飞一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望着寒掠离去的背影,禹诗心中叹息一声,暗道:“主今如此待你,他若是再对付你,那么谁也不会怀疑主是公报私仇!可叹你此刻也许还是对涕!主将这姓白的小子给你,多半不是因为信任你,而是要消去你的警惕之心!其实这小子对主来说,并不重要,而在你看来,那小子是给你的人,身分特殊,就绝不敢让他在你手上出什么意外…唉,寒老啊寒老,主之死于你手上,你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三个月后。

叶飞飞在风虽不是地位超然,但要见一见白辰,仍是不会有人拦阻的。

大概是对牧野静风不杀之恩的,寒掠甚至亲自陪着叶飞飞去看白辰。

走在寒掠身后,叶飞飞心如涌:“身前三尺之距,就是杀害姐的凶手,而自己却不能为姐报仇!穆大哥有为姐报仇的机会,却莫名其妙地放过了!难道,这血仇就永远也不能报了吗?”正自思忖间,忽听得寒掠道:“白辰何在?叶姑娘要见他!”叶飞飞猛地清醒过来,抬眼望去,只见两名风弟子正垂首立于寒掠身前。

当叶飞飞走进白辰几尺见方的居所时,看到白辰盘腿坐于地上,弓低首,手中拿着一草茎,口中念念有词,他的头发凌如草,直到叶飞飞走到他的跟前,他才被惊动,猛地抬起头来,见是叶飞飞,眼中立时闪过惊喜之,一跃而起,叫了声:“姑姑!”叶飞飞这时已看清白辰用草茎拔着的是一对蟋蟀,其中个头稍大的那只断了一长须。

叶飞飞心中顿时很不是滋味,她皱眉道:“这虫子是你喂养的吗?”白辰用脏兮兮的手摸了摸脸,顿时在脸上留下五道指印,他道:“这叫蟋蟀,大的那只是‘冲天将军’,小的那只叫‘小斗士’,‘小斗士’可凶了…”叶飞飞打断他的话,有些不地道:“玩物丧志,整提笼架鸟多半是不成器之人。”说到后来,几乎有些声俱厉!

白辰转着手中的草茎,低声道:“寒老身边人多,很少用得着我,我便整闲着…再说我们临安老家养蟋蟀的人颇为不少,我七岁那年,有一个叫黑七的人驯养了一只叫‘翼龙’的…”

“别说了!”叶飞飞的声音很轻,脸上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孩子,在这儿三个月,你过得还好吗?”白辰嘴角轻颤了一下,随即道:“他们待我都很好,有人还表示要传我武功,他们说我小小年纪,就能跟随寒老,只要努力用功,将来必有所作为…”叶飞飞越听心情越沉重!她像是不认识白辰般,怔怔地望着他,久久无语!

她多想责问白辰,责问他是否忘了他的大哥白隐是死在谁手上的,责问他是否忘了白家上下是如何遇难的!

但,他终究是一个孩子,问这些话,是否太过残忍?

屋内气氛凝重至极!

一声干咳,寒掠缓步而入,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白辰,道:“临安白家为风所灭,你身为白家幼子,难道不恨老夫吗?”白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曾经恨过。”寒掠哈哈一笑,道:“曾经?那么,为何如今不再有恨?”白辰目光投向了冰凉的石壁,道:“因为现在我明白仇恨的对象是自己永远也胜不了的人,若要报仇,只会自讨苦吃!”寒掠大笑!笑罢方道:“无论你所说的是真是假,能讲出这一番话,便说明你极不简单!以后你常在老夫身边,杀老夫的机会自然不少!”说到这儿,他的声音轻了些,像是自语般:“但你要记住,你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出手,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亡!”白辰一字一字地道:“多…谢…教…诲!”幽求与范离憎向西而行,但见竹林延绵,顺着山坡起伏有致,行出二里,果见一山谷中隐约现出房舍一间。

当二人走近那间屋子时,幽求忽然轻轻地“啊”了一声,脸上神惊愕绝!

但见此屋门前有一青石路弯曲延伸,四周以竹篱隔挡,屋子西侧有三株枣树,绿荫苍翠,东侧则搭了个凉棚,下摆方桌四张,桌上各有一筒竹筷,一条黄白相间的狗趴在地上,正怔怔地望着两个不速之客。

屋顶上则树了一杆旗帜,一个大大的“酒”字风飘扬!

这分明是一家酒铺!

范离憎甚至闻到了从屋内飘出的淡淡酒香!

但此地周遭皆无村镇,纵是傻子,也不会在这荒谷中开设酒铺!

幽求是因为这一点而吃惊吗?

却见他脸现茫然之,喃喃低语:“为什么这儿也有三株枣树?为何屋子里陈放的也是老烧?”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只黄白相间的狗身上,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声:“小高…”范离憎一怔,却见那狗猛地立了起来,呆呆地望着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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