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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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半边光的香肩,以及两条粉光细致的雪白大腿,埋在被子里的身体显然是一丝不挂的,因为所有的衣服都滑落在了下,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悄悄光的。

铁木兰娇躯一颤,眼睛都瞪圆了,脸都是不能置信的表情。

任东杰简直不敢去看她的脸,只到自己的脑袋已经变的有三个那么大。

玉玲珑拨开脸庞边散的秀发,清纯的美眸飘了过来,嫣然笑道:“原来是铁大捕头来访呀!请恕小女子身无寸缕,不能起来见礼了…呀,你们的脸为何都这般难看呢?”随即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惶惶然道:“铁捕头你别误会呀,其实…其实我和任公子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铁木兰陡然尖叫一声:“别说了!”眼眶一红,跺了跺脚,转身就冲了出去。

任东杰急忙拉住她,苦着脸道:“你听我解释…”铁木兰甩手冷笑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嘛,看来是被我这不识趣的人打扰了。好啊,我这就走,你滚回去把事情做完吧!”结实有力的长腿猛地踢出一脚,这次是来真的了,端端正正的踢个正着,接着怒气冲冲的跑了。

任东杰被踢的飞了起来,只能顺势向后倒翻“腾”的一股坐到了上!

玉玲珑咯咯娇笑,拥着被子靠到他身上,笑个不停。

任东杰猛地将她推开,恼怒的道:“你陷害我成功,这下你意了?”玉玲珑笑的不过气来,撒娇似的道:“没想到这小妮子火气这么大,一下就给气跑了…嗯嗯,任公子你发怒的样子真好看,人家喜的紧呢。”再次靠了过来,有点耍赖似的硬抱住他的雄躯,在他脸颊上“波”的亲了一口。

被这美女贴身挨在背上,隔着一层被单也可受到她酥的柔软弹跳,任东杰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能苦笑道:“好,你这一手玩的真漂亮。这下子既成事实,我不帮你也不行了。”玉玲珑笑盈盈的道:“当然,谁叫你打赌输了呢?咱俩同居一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你就乖乖认命的接受任务吧。”任东杰长长的叹息一声,在上呆坐了半晌,突然长身而起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看看事情到底怎样发展。”说完不管玉玲珑的嗔怪不依,摆她的纠走出了卧舱。

见鬼了,这一定是见鬼了!铁木兰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句话。

她离开任东杰的卧舱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那样的伤心难过,真想躲到被窝里去大哭一场。

但是想到眼前最要紧的正事,她还是咬牙忍住了眼泪,把自己的情绪强行控制了下来,雷厉风行的展开了调查。

可是结果却令她错愕异常。

这条船上所有会武功的男人,包括谢将军,玄灵子,崔护花,彭泰,林逸秋,金鹰先生,赵黑虎身上全都没有任何新添的伤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没有人受伤,那刀上的血迹会是哪里来的?

林逸秋面沉稳,从容的道:“铁捕头,有一点在下不明白,你怎能如此肯定那条黑人影是男子呢?也许是你看错了吧?”铁木兰心烦意的顿足道:“不,我绝不会看错。那人影奔跑的姿势、动作,绝对和女儿家完全不同。我看的出来的…”崔护花冷冷道:“可是船上的男子你全都查过了,事实证明凶手不在我们当中。剩下的结论就只有一个了——凶手本是个女的!”谢宗廷忽然道:“不,严格说来,船上的男子并未全部检查过。”玄灵子抚须笑道:“自然,还有这些水手仆役呢…”谢宗廷打断了他,道:“老夫相信这些水手仆役并无问题,但另外有一个人嫌疑极大!”林逸秋目光闪动,道:“是谁?”谢宗廷一字字道:“金叶子!”众人全都一怔,彭泰干咳一声道:“金叶子一天到晚都躲在舱里,从来也不曾出过她那顶轿子,而且她也是女子呀,铁捕头却肯定的说凶手是男的。”谢宗廷沉声道:“正因为金叶子从未出过轿,才让人觉得可疑。老夫敢问一句,从昨天清晨离开将军府至今,诸位当中有谁跟她说过话吗?”众人面面相觑,一齐摇头。

任东杰一直在默默听着,恍然道:“大人是说…”谢宗廷缓缓道:“不错。金叶子是女子,这只是我们大家先入为主的印象。但轿子里的人是可以掉包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一个男人,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铁木兰双眼发光,跳起来道:“大人说的对,我这就找金叶子去!”她一马当先奔在最前头,众人纷纷跟在身后,来到了卧舱的第一层。

由于金叶子脾气古怪,无论到哪里都非要连人带轿子一起,所以住在最大的一间卧舱里。

她的随从把轿子抬上来后就下了船,并未跟在身边服侍。这两天都是由仆役把饭食放到卧舱的门口,再由她自己想办法取走的。

铁木兰推开舱门,一眼就看见了那顶巨大的花轿,静静的摆放在卧舱的正中间。

她提高嗓音道:“金叶子姑娘,有件事可否打个商量?”轿子里寂静无声,轿帘低垂不动,似乎完全没有生命的气息。

铁木兰又道:“我知道这会令金姑娘为难,但眼下船上出的是多条人命的血案,若不亲自检查一下,始终不能让人释疑。”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向轿子走去,步伐虽然缓慢,但是众人还是捏了一把冷汗,都在暗暗替她担心。

谁都知道,金叶子自出道以来,想闯进轿子一睹她真面目的高手不下数十位,但却无一例外的丧命在打造成“金叶子”的暗器之下。

只有两个人闯进过她的轿子,但也立刻死的惨不堪言,进去的是活人,抛出来的却是尸身!

铁木兰如履薄冰,全身的神经都已绷紧了,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轿子,一步一步的向它靠近。

令人意外的是,自始至终都没发生任何事。轿内既无人出声喝止,也没有快若闪电的暗器飞出来取命!

眼看铁木兰就可伸手触及轿帘了,任东杰猛然醒悟,一股寒意直冲上来,失声道:“不好!”这完全是一种本能,与生俱来的、能够察觉出危险的本能!

“大家快后退!”任东杰大吼一声,自己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扑去!

铁木兰一怔,右手刚好把轿帘拨开了少许,只到手上一紧,似乎拉动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她看清轿内的景象,任东杰已经掠了过来,猛地抱住了她的肢,搂着她向后倒飞了出去!

砰!两个人身在半空,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聋的暴响,那顶巨大的轿子冒出滚滚黑烟,至少塌掉了一半!

强大的气轰然迸发,把两人像抛皮球似的掷出。站在舱门口的众人齐声惊呼,全都立足不定摔倒在地。

铁木兰脑中一团混,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又是“砰砰”两声炸雷响起,比刚才更加惊心动魄!

这次不但轿子四分五裂,整条航船似乎都被震得晃了两晃,卧舱的四面壁板同时崩塌,无数碎木残片雨点般了出来!

任东杰倒地后抢着一个翻身,把铁木兰按在了自己体下,手足四肢张开,将她全身都牢牢的覆盖住,就像一张大伞似的把她保护了起来。

所有的碎块都劲急的打在背上,任东杰发出闷哼声,好在他早已气凝后背,虽然被砸的一阵疼痛,但是却没有受伤。

众人各自趴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连大气都不敢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卧舱里再没有其他动静了,大家这才惊魂甫定的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个个脸煞白,知道刚才是集体到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铁木兰一骨碌跳起,惊呼道:“呀,你受伤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任东杰背部的衣衫整个不翼而飞,的皮肤上横七竖八的是血痕,有些地方还有烧焦的淤黑。

铁木兰脸紧张之,一把扶住他的身体,焦急的道:“怎样了?你觉得怎样?不会有事吧?”任东杰镇定的道:“放心,只是皮之伤而已!”铁木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回想起刚才情势的凶险,要不是他奋不顾身的冲上来相救,自己此刻恐怕已尸骨无存,不十分

彭泰心有余悸的道:“想不到轿内竟藏有如此烈的炸药,还好任公子发现的早,不然大伙儿都一命呜呼了!”众人纷纷附和,赵黑虎更是破口大骂:“婢,竟敢用炸药来暗算老子,真是最毒妇人心!”任东杰微微一笑,道:“赵老兄此言差异,你怎知在这轿子里的就是女人?谢大人已经说了,说不定是个男人在假冒真正的金叶子呢。”他还想再说话,铁木兰却打断了他道:“其他事等等再说,我先帮你敷上伤药!”不由分说的搀着他就走。

任东杰只好跟上她的脚步,半身的重量都几乎倚在这美丽女捕的肩头。

其实他的样子虽可怕,受的伤却很轻,完全可以自己大步独行的。但他当然不会费和铁木兰如此亲近的机会,紧紧的挨着她的娇躯,怡然自得的闻着那淡淡的处子幽香。

不过铁木兰却相当的紧张,把任东杰搀扶到自己的卧舱里躺下,亲自打来一盆热水,小心的用巾擦拭着伤处,接着又极轻柔的涂抹上了药膏,低声道:“痛吗?”任东杰首次受到,这女捕快并不总是风风火火的,也有着细腻温柔的一面,回过头叹道:“自然是痛的。不过最痛的地方还是在口。”口就是他结结实实挨了她一脚的地方,铁木兰的脸蛋红了,眉宇间带着三分气恼,嗔道:“谁叫你跟那女人鬼混,痛死你活该!”任东杰还未回答,她的神突然又转回温柔,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耀着异样的光彩,轻轻道:“你干嘛不要命的来救我?你就不怕死吗?”任东杰凝视着她道:“我怕的只是救不出你,那样我就会很遗憾了。”铁木兰出少见的腼腆之态,垂下头道:“为什么会遗憾?”任东杰神气活现的道:“英雄救美是每个男人都想表现的壮举,但要是表演失败了,那不是白白被人笑是傻瓜吗?当然会很遗憾了。”铁木兰越听越生气,跳起身骂道:“你这个混蛋!从来都说不出什么好话,我讨厌死你了!”恨恨的把巾砸在他身上,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她带着肚皮发作不出来的火,匆匆赶回爆炸之处,这时候天已经亮了,众人仍逗留在现场谈论不休。

赵黑虎一见到她就道:“铁捕头,谢大人说对了,轿子里真的是个男人!”铁木兰反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赵黑虎兴奋的道:“刚才我们在残留物中发现了散落的尸块,虽然大部份都已血模糊,但还是可以判断出这是男的尸体!”铁木兰还有些难以置信,掉头进入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卧舱,亲自查看了起来。

片刻后才走出来,两眼茫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金叶子当真是个男人?”林逸秋言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金叶子必然是女人!”赵黑虎瞪眼道:“那你怎样解释这具男的尸体?他是如何混进这条船的?”林逸秋沉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金叶子和这男子串通好了,由他代替她前来。另一种是金叶子已被这男子闯进轿后杀害,再假冒了她的身份蒙骗我们。”彭泰点头道:“有道理。金叶子从来不出轿子,无论谁要假冒她都不会难。若非谢大人提醒,我们存了先入为主的印象,都没想到这冒牌货竟然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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