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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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嗯…是有那么点。听说生小孩是很痛的－－”

“够了！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他握起她的手腕，痛心地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孩子出生后的未来？”她当然明白。她甚至不敢希冀他能给予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任何力的。既然我要这孩子，我就会对他负责。我…我是不会拿他来让你为难的－－”

“不要再说下去，我不要听你这样说！”

“騵，我是说真的。就算你这辈子都不能给我承诺，但是，我只要你就这样我…也许是苟且偷安，但是，我已经心意足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念荭一见他痛楚的模样，急切地诉说。

“你不怪我，我却不会原谅自己…如果我真的弃你们母子不顾的话。”季騵加重了手劲，代表他的决心。

“我们结婚！我要你嫁给我！”

“你…”他向她求婚？瞬时惊喜的念荭忽而转念，“你是为了这个孩子？”

“都有。”季騵用无比深情而坚决的口吻对她道:“孩子是我的亲骨，我对他当然有义务和责任。而且，我不想失去你，我更有必要争取自己所，否则…我只怕自己无法面对将来的子。嫁给我，让我们一起去他，他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他本来就该有爸爸和妈妈一起疼的，谁都不能剥夺孩子的权利，对不对？”

“对，他是我们共有的，他会有爸爸和妈妈的！”闻言泫然泣的念荭，两臂紧紧抱著他的，埋入他怀里的脸上绽放著无比欣的甜笑。

窗外原是晦沉郁的夜，也终待得乌云渐散，月华星辉重现。仿佛浮沉情海的他俩，纠葛情缘也将圆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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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季大硕的造访却带来了无可抗拒的冲击。

“爸，你怎么来了？”季騵乍见父亲，颇为惊讶。

“我是过来瞧瞧，看看你是在忙什么。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忘了还有我这个老爸？”季大硕的脸看起来不太高兴。

“当然不是。其实我正有点事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就来了。”念荭害喜得厉害，这会儿应该睡了吧？季騵不想在这时候让他们正面接触。

“喔？你先说说找我什么事？”季大硕似在找寻著什么。

爸想干什么？是想看念荭吧？难道他今天就是冲著她而来？原本打算提婚事的季騵决定按兵不动，先观察确知父亲的心态。

“爸找我急的，还是你先说吧。”季大硕这才开口道:“你知道不久前我去了什么地方吗？”在儿子的疑惑中，他自己做了回答，“我去美国看你母亲，而且已经将她接回来了。”

“真的？”季騵闻言大喜，忙问道:“那妈现在呢？”

“她现在在我常去的那家医院，我让汪医生安排了些例行检查。这一趟来，主要也是告诉你这件事情，好让你过去看看她。”

“好，我马上过去看她。”季騵高兴得过了头。

“唉，急什么，等明天再说吧，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按住冲动的儿子，季大硕又道:“而且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什么事？”季騵看父亲并往楼上瞧，忽然有种不妙的觉。

果然－－“叶念荭那死丫头呢？”

“她有点不舒服，所以先睡了。”季騵不知道，正悄悄躲在楼梯转角处的念荭，随著他们父子的谈话，心情起伏难安。

尤其是当季大硕提及她的那种憎恨口吻，真的让她心痛极了…

“哼，睡了？你好像对她还好的？你该不会忘了我怎么代的吧？你绝不可以对她心软，更不能假成真！”季騵了口气，知道时候到了。他正面对父亲，直杆道:“爸，只怕是被你给料中了，我是假成真，我…我上她了！”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念荭咬著下，忍住想哭的冲动。

然后她听到季騵坚决的道:“我们彼此相！而且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咱们季家的骨，我希望爸能答应让我娶她！”

“什么？”季大硕怔了半晌，然后一股可怕的怒气瞬间爆发，他发狂地吼著，“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让叶亮儒的女儿来当我的媳妇！马上带她去把孩子拿掉，我不要自己的子孙跟姓叶的有任何瓜葛，你听见了没有？！”天…念荭紧闭的瓣已然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