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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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行的。”还有心情笑给她看的石中玉，不疾不徐地把逃兵拖回原处。

“我不敢…”她开始发抖，并闷火地看着他那副乐天的模样。

“那你最好抱牢一点别放手。”趁她还在犹豫的时候，石中玉已解下自己的带，动作俐落地将两人际紧绑在一块。

她不断摇首“不行，这太危险了…”光看下面壮观的水气也知，在这瀑布底处藏有着无数的暗礁或利岩，给他这一跳还得了？

石中玉一手勾起她的下颔，低首在她上用力地啾了一下。

她火气旺旺地问:“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安我了吗？”现下就算他亲一百次也不管用！

他老兄严肃地澄清“不，我只是想赚点甜头。”谁晓得跳下去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偷香？先亲一个补补本再说。

“你…”

“待会记得要闭气。”也不给她准备的机会，石中玉将她进怀中抱紧后，纵身用力往前一跃，试图在下水时能够尽量远离下头的礁石区。

在耳畔呼啸的风声，被轰隆震耳的水声给盖过了，急速下坠似是漫无止境，轰然一声后，霎时一股凉意从头至脚浸了她全身，咕噜噜的水泡声争先恐后地挤进她的耳里，水底的暗在她身旁四处刮啸…数不清的声音令她本无法辨识水底的情况，疾打在她身上的水令她的背部疼痛不已，在她觉得自己就快窒息在这片湍水里时，一双大掌稳稳地托抱住她的际两侧，用力将她给托出水面。

终于得以呼的染用力深了口气，睁眼一看，过急的水速已让她远离了瀑布的底处，在水中载浮载沉的她，正快速地顺着河水朝下游漂去，突然间，一阵巨大的花朝她打来，沉重的力道硬生生地将她再回水里，在那一瞬间，她只觉得撑扶在她际的那双大掌，使劲将她朝河岸边一甩，让她紧急地避过了前头起花的大石。

被甩至浅滩的染，费力地游上岸后，倒卧在河边的碎石上拚命息，在她终于平顺下气媳，她瞧见了上那条原本将她与石中玉紧紧绑系在一块的带。

一股令人战栗的恐惧突升至她的心头最顶处，她忙不迭地支撑起身子，在四处都没瞧见石中玉的身影时颤声地问。

“石头？”除了潺潺的水声外，空旷的河谷间再无其他的声音。

但她却连水声都听不见，她只觉得四下很静很静，过于沉重的静谧，像是亮出獠牙的暗鬼，正张着血盆大口，终于能够如愿地将她多年来的恐惧噬下腹。

“石中玉！”她手中紧握着那条带，站在石上放声大喊。

午后的晴将河面映照得粼粼，映照出染奔跑的身影的同时，也映了她的心慌。顺着水不停往下游跑的染，强忍住失去的悸怖，也不管她的叫声是否会被天的人发觉，一径扯开了嗓子遍遍地唤着他的名。

突然间，盘旋在天际的黑鹰发出一声嘶叫，染抬首看了石中玉所养的鹰一眼，立即朝那个方向奔去，在她绕过河畔四处横立的大石，来到一处水潺缓的浅滩时，映入她眼帘的石中玉，正面部朝下，整个人俯卧在浅水里一沉一浮。

她不知淌在她两颊的眼泪是何时落下的，她不顾一切地冲进水里，咬紧牙关使劲地将他给拖离水边来到岸上，一到岸上，她的泪珠即扑簌簌地落下，因他为了保护她，他背部的衣衫早已被岩石割破，整个宽背上全是鲜血直的割裂伤，她翻过他的身子低首去探他的气息，然而在她的指尖下，却是什么反应也无。

必于冥土巫女的传说，自她的脑际一闪而过。

“骗子…”她抖着手捧住他的脸庞“你不是说过你绝不会因而我死吗？”一颗颗落在他面容上的，在此刻，染分不清那究竟是水还是泪，她心慌意地抚着他的口，想快些将水自他的口里挤出来，可他却是一径地紧闭着不肯动。

“不准…我不准你死…”在失望笼罩住她之际，她对着他喃喃低语了一阵，而后以拳用力捶打着他的口“活过来！傍我活过来！”有点担心骨会被她给打断，石中玉原本垂放在身侧的一双大掌突地抬起制止她，一脸疲惫的他，张眼看着正骑坐在他身上，连眼泪都给急出来的染。

“姑娘…你想打死还没过门的亲夫吗？”他只是游得太累了点，所以才懒得上岸干脆在水里睡了一阵，没必要用这种烈的手段叫他起吧？

还紧握着拳心的染，呆怔地看着他没事的模样。

“失算。”他以指抹去她颊上的泪“本来我还以为能够再赚点甜头。”她还不太能够思考“什么…什么甜头？”他坏坏地咧着笑“赚人热泪或是让我火上身的表白。”这两者他都已经盼望很久了。

下一刻，石中玉那张不知死活的笑脸，马上被她一拳给揍歪。

“这种甜头就不必了…”他吃痛地抚着颊，直在心底大叹老实话要挑情况讲。

“你这头鲁莽的熊…”她气得直掉泪，收减了力道频打在他的口上“每次都这样！你做事情前就不会先考虑一下后果吗？”他握住她的拳头，半坐起身扯掉身上已破碎的衣衫，扶着她的际笑笑地问。

“没做过怎会知道后果？”他的子就是这样，别人说的他不信，非得要自己试过了再说。

饼度的惊吓与松弛，令她气得说不出话，素来白皙的小小脸蛋，也因此而染上了丝丝的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