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圣剑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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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鸣峰见这庄稼打扮的汉子,自认是专偷少女‘肚兜’的小和尚,不由惊疑至极,他怀疑自己听错,大声地又问道:“你…你就是专偷少女‘肚兜’的小和尚?!”

“是的,恩公!”路文跪在地上,恭顺且肯定地认承自己罪状。

“你起来说话!”施鸣峰叫他站起后,仔仔细细打量他一阵,摇头不迭地说:“不可能,不可能的…相差太远了,身裁体态不像,说话声音不像,还有小和尚皮肤白,哪里像你黑得像灶君菩萨似地…”

“哦!”他一口气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花婆李映红曾说过,江湖上云诡波谲,险歹毒,什么光怪陆离的鬼名堂都有…“莫非这小子在打自己什么主意不成?!”施鸣峰两眼转在路文的脸上,冷冷地道:“大丈夫恩怨分明,你念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衔尾追随,前来道谢,还不失是个好男儿!”

“常言说得好!‘暖思,饥寒起盗心。’英雄末途饥寒迫之下,难免会做出顺手牵羊,妙手空空的事来,可是你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可以偷,为什么偏偏去偷少女贴身穿着的‘肚兜’呢?!”路文垂首局促地道:“在下不得已才如此!”

“啊!”施鸣峰听得意外至极,大声道:“鸣狗盗,夤夜偷窃,可以说为饥寒所迫,不得已才如此,你偷少女‘肚兜’,亦能说是不得已?”路文不安地呐呐说:“在下是…奉…师门之谕,才偷取少女‘肚兜’的!”施鸣峰听得一怔:“荒唐荒唐,天下怎会有这等事情?即使是梁上君子的祖师爷,也不会命他的徒孙去偷少女的‘肚兜’啊!”路文给他咄咄问,已拙于辞令应答,拉长了脸,苦兮兮地道:“恩公,你对我路文有救命之恩,路某不顾犯师门之忌,告诉你一点,不过千万不能传扬江湖…”施鸣峰听得暗暗称奇:“这小子专门偷窃少女‘肚兜’,原来其中还有文章!”路文接着说:“路某奉师门之谕,探找一幅‘秘图’,才偷窃少女‘肚兜’!”

“哦!你是说这幅‘秘图’藏在一个少女‘肚兜’里…?”路文点点头:“正是!”接着嚅嚅地又道:“据师父他老人家说这幅‘秘图’乃有关今后天下武林三十年内的命运…”施鸣峰听得不心头一震:“竟会有这等骇人之事!”路文怕他接着再问下去,歉然不安地说;“路某知道仅这些而已!”施鸣峰一对眼睛不停地打量他半天,始道:“照你这么说来,我施鸣峰从‘赤麟子’贺欣剑下所救的小和尚,就是你啦?!”路文点头不迭道:“一点没错,正是路某!”施鸣峰不赞地说:“原来你还学会这门化装易容的绝技!”路文咧嘴笑了起来:“不瞒施爷说,就凭这门雕虫小技,蒙江湖黑白道上朋友抬,已送了在下一个‘幻变千相’的称号!”

“‘幻变千相’就是你?!”施鸣峰发现意外奇迹似地大声说。

原来他虽不知道“路文”是何许人,从鲁东胶州湾沿途来此时,倒曾听江湖中人有提起过“幻变千相”这称号。

“幻变千相”路文,其名不如其号响亮,所以施鸣峰曾闻其号,却不知其何许人,不过路文虽然学得一身易容绝技,无其身怀武学平庸,却并无突出之处,所以会败落在“赤麟子”贺欣等这伙人的手里。

施鸣峰知道他的底细后,不莞尔问道:“路文,你能易容千变,你的庐山真面目是如何模样呢?”幻变千相路文耸肩喃喃道:“说实在的,自从我行闯江湖这些年来,乔装改扮,易容千变,扮装过男女老少、贩夫走卒各式人物,连自己本来面目几乎都忘记了!”施鸣峰听得不哑然失笑起来,虽然江湖上人物,形形,无奇不有,像幻变千相路文这等怪才,倒是少有听到!

施鸣峰颔首含笑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等侠义门中份内之事,难得你有这份心意衔尾追随,前来道谢,…路文,咱们后会有期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幻变千相忙不迭接道:“施爷,慢着!”施鸣峰停下脚步,只听路文接着说道:“施爷诚如你方才所说,大丈夫恩怨分明,我路某今会留下这条命,饮水思源,是你施爷所赐,所以…”路文吐吐说到这里,施鸣峰心忖:“这路文倒是个情中人,不知他还要说些什么话!”路文呐呐地又道:“施爷,你可曾听到过‘银鼎香果’这宗稀世珍物?”施鸣峰惑然摇头!

路文呲牙一笑,道:“你施爷救在下路文一命,在下无以为报,想告诉你这宗‘银鼎香果’的藏处…”施鸣峰剑眉微微一蹙:“你先将这宗‘银鼎香果’珍贵之处,说来听听!”幻变千相路文不慌不忙地道:“这是江湖上少有人知道的一件秘闻,难怪你施爷不晓得,习武之人,如能服食这‘银鼎香果’,一身内家功力,即可陡然添增一甲子的修为…尤其平时以长剑作兵刃的,服下‘银鼎香果’后,其剑术上更能施展出不可思议的威力!”施鸣峰听他说出下半段话,若有所思的楞了一会,忍不住问道:“路文,你知道‘银鼎香果’所藏地点?”

“在下若是不知道,也不敢阻住你的大驾,来说明这些话啦!”幻变千相路文呲牙咧嘴,嘻嘻笑了说:“这个‘银鼎香果’珍藏在湘西白马山麓,一座叫‘迦南庵’的庵堂里!”

“哦!”施鸣峰略作沉思,两眼朝他掠过一瞥,狐疑地说:“路文,你怎会知道这等清楚?”幻变千相路文一手猛抓自己后颈,苦笑了道:“那还不是为了‘肚兜’的事!”

“‘肚兜’?”施鸣峰殊诧异地说:“这‘肚兜’跟湘西白马山麓的‘迦南庵’又有什么关系呢?”路文一张乌黑的脸孔,涌起一层红光,讪讪地道:“‘迦南庵’庵主‘妙乙师太’这疯尼姑收了一个妙龄少女,带发住庵的俗家女弟子,在…在下的主意,就打在这妙龄少女身上…”施鸣峰听他说到这里,豁然所悟,点头道:“你想在这少女身上,打她‘肚兜’的主意,才给你探得这桩‘银鼎香果’的辛秘珍闻!”幻变千相路文涨红了脸,点点头:“正是…结果不但‘肚兜’没有偷到手,险些把这条命也送掉,唯一收获倒是知道了‘银鼎香果’这件事!”施鸣峰听他断断续续说到这里,含笑道:“路文,多蒙你一番好意,施某心领了!”路文殊意外的说:“施爷,你…你不想去找这‘银鼎香果’?”施鸣峰地朝他笑了笑:“路文,多蒙你一番盛意,不过目前施某行止还没决定,以后有机会再说了!”两人分手道别,幻变千相路文却又黯然地道:“施爷,我路文知道自己高攀不上,可是还想你这么一位朋友,可惜师父吩咐下来的事,还没有找到一点眉目,不然咱们相处一起多好!”施鸣峰听得也很动!

路文又道:“我路文这张脸,有时一天变换几次,你施爷路上碰到我亦不会认识,只有我来招呼你啦!”施鸣峰点头含笑说:“路文,你说得很对…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后会有期了!”施鸣峰跟幻变千相路文道别后,取道往湘南九嶷山方向而来!

来到衡城里最大一家旅馆—“昭安居”客店。

斜照下“昭安居”客店,大门顶端金光闪闪“昭安居”三个斗大金字。

客店大门两侧,设有木数列,拴着十来匹骏骑,和几辆篷车,跨进大门,四围粉墙白壁,摆设着几十张桌字,这是“昭安居”客店专供来店投宿客人用膳之处,由大厅两侧边门进里,花树庭园,廊宇衔接,才是客人歇息的住房!

这时…

“昭安居”客店的大厅上,已占有六七成座的客人!

大厅中央一张方桌上四人共席…

面对厅堂大门方向的是个脸清癯,年有六七十岁的老者,身穿长袍,外披吉红大褂,足登福字履,手摇白纸摺扇!

老者对面是个年在二十左右,螓首蛾眉,姿秀丽的少女!

方桌两侧,左边一位中年武生,浓眉虬须,双目如电,一付孔武剽悍之相,右边是个削骨脸、扫帚眉、三角眼,面目可憎的汉子。

“爹爹!”对座少女吐出一缕娇脆的声问:“我们此去‘南天堡’,吕伯伯他老人家会不会到意外?”右座这名面目可憎的汉子,替老者频频斟酒,殷勤侍候,他听少女此话,一边很快接上道:“房姑娘,堡主爷坐镇‘赤地堡’,叱咤江湖,称帝北地武林,这次轻车简便,来到湘南,‘南天堡’吕堡主当然会到意外至极!”

“不一定?!”少女对座的老者,手捋清须缓缓说:“吕老飞箭逐驿递书,将请柬送来‘赤地堡’柬中附书,说有要事相商,趁他六十寿宴之会,邀老夫来‘南天堡’一聚,他相信老夫会如期赴约的了!”老者向女儿蔼然微笑地接着道:“瑜儿,咱们此去‘南天堡’,该说是吕老意料中之事,他不会到意外!”瑜儿一对澄澈如水的美目,转在她父亲脸上:“爹爹,您还没有把‘彩石神斧’的故事说完呢…”老者似乎异常疼这个掌上明珠,举杯喝了半杯酒,含笑:“这是数百年来所传江湖的一段辛秘掌故…”

“彩石神斧”乃是上古时,女娲娘娘练石补天,遗留下来的一块彩石…”瑜儿一脸困惑之,忍不住嘴说:“爹爹,这说来彩石不是斧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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