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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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很好,最开始只能躺在上一动也不能动,但随着
子一天、两天…半个月过去了,他从可以翻身到慢慢地可以坐起来,进步神速,身上其他地方的伤都已经好了,除了那两个最严重的地方,头部和
口。
后脑的伤口,最初几天让他一直都头晕目眩因而脾气暴躁,连想转动头部都不行,一动脸就发白的,幸好这样的情况一周后就改善了。
因为他的伤口在后脑,颜水柔请全伯帮忙把那里的头发剃掉,所以每次帮他洗头时,看到那滑稽的后脑,她都忍不住要笑,然后惹得那个男人发脾气;他的格很古怪,明明傲慢得要命,脾气差得要死,却总是摆出一副“都是她的错,是她惹到他”的模样,让她每次都觉得他生气的样子很有趣,可能是她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反而会让他更加怒气冲冲。
不过他是病人,她也不敢太过惹他,只能乖乖任他发火。
至于口的伤口,因为离心脏很近,出血太多,所以一度非常危险,不过她采的止血药草很有用,再加上她后来勤快地帮他换药,悉心照顾,那足足有四指宽的伤口也慢慢在愈合。
从他可以进食开始,全伯就一直在叨念着让他搬过去他那边休养;但每次全伯提起来,她都会莫名地抗拒,总是推说要等他再好一点才行,等到现在他可以在上坐起来了,她就又说得等到他可以下
走路才可以。
这样的奇怪心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好像就是有些舍不得。
怎么会这样呢?她什么时候开始会觉得跟他相处的子这么让人期待,就算他对她发脾气,她也觉得他那别扭的样子很可
,她为什么会…
“你还要包多久?”一声冷冷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凝神一看,脸蛋立刻绯红,“对不起,对不起。”她正在给他口的伤换药重新包扎,却在包扎的途中走神,把纱布绕到他的腹部都没发觉,看他上半身被她包得连一丝
隙都没有,那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
注意到她边微微弯起的笑,他英
的眉皱了起来,“你故意的,嗯?”
“没有啦。”赶紧将了他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解开来,都怪自己在想些
七八糟的事情,才会走神。
“你在偷笑,还说没有?”他脸沉了下来,对这个小女人真是有几分咬牙,这段时间她总是在望着他时悄悄地笑,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蠢死了,一动都不能动,头上身上都裹
了纱布,连头发都被这女人给…可恶,趁他没有办法反抗就对他为所
为,他真是恨死这种无法自主,也无法行动的无力
了。
“真的没有啦。”将多余的纱布剪掉,手指灵巧地在尾端打个结,顺利完成包扎任务。
“包得这么难看还走神,哼。”他嘴很坏耶,颜水柔无语地望着他,半晌,“你看到我错了,怎么不早说?”他一下子滞住,耳
发热,用力狠瞪她,“是你走神,我为什么要说?”他用吼声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与心慌。
为什么不早说呢,他能说他是因为看她看得也走了神,所以没有发现吗?每次她陪在他的身边时,他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盯着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每一丝微小的表情,他都想要认真地打量。
她的眉生得极好,像是用笔细细地描过一般,秀气十足。
他喜看她那双晶莹的眼眸,黑白分明,却又总是被又浓又长的羽睫轻轻地遮掩一半,因为她一直都会低垂眼眸专注于照顾他身上的伤口;他还喜
看她的嘴
,
的、粉粉的,像是被水润泽过一般。
她的皮肤非常好,凝脂般地白,还泛着淡淡的粉,看着她时,他都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去碰触;纤巧的下巴,洁白的颈项,然后再是…每次看到这里,他才浑身疼痛地猛然回目光,为自己某处的热与痛暗暗咬牙,这次也不例外。
她在走神,他又何尝不是?
算了!她吵不过他,干脆沉默,这个男人脾气和嘴一样坏,她柔顺的子
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直接认输比较快,她拿过搁在一旁的药碗,“现在已经没那么烫,可以喝了。”递过去给他,他却只是睁眼瞪着。
“怎么了?”
“我自己怎么喝?”
“你现在伤口已经恢复了大半,而且又没有伤到手臂…”
“手一动会拉到伤口。”他冷着脸打断她。
怎么会这么无赖?明明有时她在不他身边,他自己也可以倒水来喝,可现在却这样!颜水柔望着他,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叹息着,用调羹舀好药汁,喂入他的内。
他努力控制着角不要弯得太明显,免得被她看到,却不知自己早已被人看穿。
那眼里闪动的全是得意之,真是的,看不出来他是这么孩子气…颜水柔一杓一杓地喂他喝药,他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不知道算不算是罪孽,就算受伤,也无损他丝毫的俊美;因为不能动,这时候的他反而乖乖的,像个大孩子,头部
着纱布,脸
苍白,却衬得眼眸更加漆黑,有种病态的俊美,看着他这样,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其实他也会害怕吧?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就连行动都完全要依赖于别人;像他这般心高气傲的男子,恐怕对失忆这件事的接受程度比任何人都要低,可他对此却一言不发。
很奇怪,戏文中或是书本里出现这样的情况,那种人都会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表达出痛不生的情绪,可他却很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没吵没闹,甚至在那天之后就连一字一句都没有提起过;他实在太过安静了,她反而不敢去问他,不敢问经过这么多天的休息,他有没有恢复些许的记忆,不敢问他对以后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