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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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地走过去,然后她看见了,暖暖的烛光下,他左手拿着一乌沉的木料,右手拿着刻刀小心翼翼地雕着,那块木料已经可以看得出是一支簪子的形状;他在雕刻,努力地千辛万苦地想要雕出一朵完美的芙蓉花来,他想要把那支没能买来送她的簪子,亲手做出来给她。

泪水,猛地冲出她的眼眶。

她用力地捂住,想要忍住喉间的哽咽,可惜还是失败,细碎的泣声从她的嘴里传出,他立刻地停下动作转身望来。

温暖的橘烛光中,她披着素的衣裳站在那里,乌黑的发丝松松地披在肩后,盈盈的眼眸里泪光闪闪,一颗又一颗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掉下来。

“柔儿,你怎么了?”他慌得立刻扔下刻刀,起身过来搂住她,“这么冷的天,你起来干嘛?是不是需要什么,要喝水或是肚子饿了,还是想要去茅厕?”他每问一句,她都拚命地摇头,眼泪滴落到他的皮肤上,烫入他的心底,他搂着她坐在椅子上,将她抱到膝上坐好,伸手为她擦眼泪,轻声地哄她:“这是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她再摇头。

“柔儿,你说说话好不好?我很担心。”她只是哭却一直不说话,让他心如麻,却找不到可以解决的办法。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说话,但她喉咙哽得说不出来,努力了好久才勉强止住泣;她鼻子,伸手指了指他慌中扔在桌上的那支未成型的簪子。

他立刻会意,脸庞发红,不自在地转开眼眸,“这个…我还…没有做好。”他实在是很没有雕刻的天分,怎么努力却还是不能雕出一朵漂亮的芙蓉花。

“你…你做了多久了?”勉强从嘴里挤出这句话,可声音遗是在颤抖。

他的脸颊更红了,沉默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回答:“十七天。”也就是说,他已经这样偷偷地做簪子整整十七个晚上了,可她却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的心里酸酸甜甜的,各种情纷纷涌上来,差点又哭出来。

他可以利落地三天就做出一张美的桌子,却花了整整十七天还没有办法做出一支像样的簪子来,可他却一直在尝试。

她抬手拿起那支非常不成样子的簪子,简单的没有任何花纹的簪身光滑漂亮,可簪首那朵芙蓉却雕得七八糟;先不说花瓣一片大一片小,单是外形就差点看不出来它是一朵花,如果不是她曾经看过那支碧玉簪的话。

她放下簪子,伸手去拉他的手掌,翻过来一看,的刀痕。

新伤加旧痕,那双曾经修长白皙像贵族般的手,因为要养家而不停地辛勤劳动,又因为要给他的子做一支她喜的簪子还不断地被刻刀划伤手…

她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柔儿,不要哭,我一点都不痛。”怎么会不痛,又怎么可能会不痛!她哭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我…我去给你拿药膏。”都怪她最近这段时间身子太不争气,总是糊糊,半睡半醒,不然她早该发现他手上益增多的伤痕了。

“别忙。”他赶紧抱住那个要从他膝上滑下去的小女人,真是的,太让人心了,也不想想她现在肚子里面还有孩子,怎么可以动作那么大,“我已经擦过药膏了。”她安静下来,一点一点地抚过他掌上数也数不清的伤口,有的细小、有的较大、有的浅、有的深、有的新、有的旧,的痕迹;她低头,在他的掌上柔柔印下一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她拖累了他,她那天为什么要去看那支簪子。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他笑着,“如果我有钱,我肯定会为你买下来,可是因为我们要存钱养孩子,所以对不起,我只能自己做一支给你,但我太笨了,总是做不好。”他在云雾山上找了好久才找到适合做簪子的绿檀木,可他却总是雕不出一朵像样的芙蓉花。

“怎么没找全伯帮忙?”

“这是我送给你的东西,当然要由我亲自完成,再说全伯所有能教我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教给我了啊。”他无奈地苦笑,“还是因为我缺乏这方面的天分。”

“不,我很喜。”她拿起那支簪子递给他,“为我戴上,好吗?”

“我还没有做好。”而且这支已经做坏了,这段时间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块木料,却还是没有进步。

“这支就好。”她含着眼泪朝他微笑,“我就喜不完美的芙蓉花,帮我戴上好吗?”谁能拒绝这样的请求?他接过来默默地为她挽发,将簪子斜斜地入她乌黑的发丝之中,鬓开芙蓉、脂染颊畔,那支并不完美的发簪却衬得她典雅而美丽。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蛋埋入他的肩膀之上,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阿力。”

“嗯?”

“我你。”狂喜瞬间将他淹没掉,他原来以为她说喜他,愿意跟他成亲,已经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可现在才发现,美好过后还有更美好。

比如,她说他;又比如,他发现自己也她。

“柔儿。”

“嗯?”

“我也你。”她的边浮起浅浅的幸福的笑,他说她呢,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的;有的就算没说出口,却还是可以深深地觉得到。

她对自己当初的选择,再没有丝毫的迟疑了,她不后悔嫁给他,哪怕将来他恢复记忆,不再她,她也不悔:至少,他曾经这样地对她好过,曾经这般地做尽让她动的事情,她又还能再要求什么?在还着的时候就努力地吧,至于明天,就等到天亮之后再说。

她抬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抱我到上,相公。”他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后呼加快。

“我想要你。”她伸舌他的耳垂。

他慌得差点抱不稳她,天哪,这种折磨真是既甜又痛苦,多来几次他肯定会疯掉;他的下身不断地发热发烫,可是不行,“柔儿,你现在的身体,绝对不可以。”

“谁说的。”她朝他笑着,眉眼弯弯,既甜恶,“我现在神好得很,”可她白天这吐得昏天黑地,躺在上起不来。

“相公,我想要…你不想要我吗,嗯?”柔软的小手抚过他的膛慢慢地一路往下,抚到那个硬的地方,她边的笑意更深,“唔,看来,是想要了。”他膛剧烈起伏,一把按住她蠢动的手,原来矜持的女人一旦放开来,可真真是会要人命,“你确定?”

“是,只要你轻一点。”四个月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的忍耐力,也只能到这里了,他一把抱起她往榻走去,这么长时间不能碰她,他早就憋得快发狂了;罗裳轻解,朱微启,人间最美的,也不过如此吧。

这晚的他虽然动虽然情狂,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克制住,生怕碰疼了她。

就着之前哄出来的汁,他抬起她的右腿,侧着身子缓慢地入,不敢像往常那样一冲到底,而是非常慢、非常缓地试探地一点一点磨入。

他黑如墨玉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看到她一个细微的皱眉会立刻停下动作,轻声询问,一直到她催促着,他才再度进。

终于,完完全全进入了她的体内,他们同时吁出一口气,觉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了,这种亲昵的觉,实在美好地让人想落泪。

觉还好吗,嗯?”

“唔…”细细的呻声从她的鼻中哼了出来。

“[唔]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动起来,觉会更好。”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可是,他喜她的大胆,喜她只对他一个人的大胆;抚住她的小肮,他温柔地动着,就算不能尽情驰骋,但能够抱着她,与她结为一体,这种觉就已经让他兴奋不已。

这是一次温柔如水的,他的每一记动作都充着柔情与体贴,那种足可以醉死人的温柔像一潭慢慢转动的漩涡,足让将她卷入与淹没,比之那种烈、狂野的受非常不一样,原来温柔也足以杀死人,也更具有杀伤力。

他们很快地就全身颤抖地达到高;他轻轻地吻掉她的泪水,安抚她动的情绪,终于等到她泣着平静下来,在他怀里稳稳地入睡。

他抱紧她,温柔地吻了吻她润的羽睫,抱着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抱着全世界,这个世界里,有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幸福,有时也可以就是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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