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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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执秀怒不可遏地瞪着他,却觉丈夫从她身后抱着她,那身体冰凉得吓人,她缓缓回头,凝睇着他,却见他眯起眼,好像看不见她。

“相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现在可有觉好些?”

“我不好!”她骂着,泪面。

“可是…”

“要我自私地把痛苦都转移到你身上,我怎么可能会好?!”听她这么一说,范姜魁安心了,确定了咒是成功的,她的病痛已经全转移到他身上。

“你撑得过,我就撑得过,没事的。”他哑声说,眼前一片模糊,教他看不清她的脸。

痛楚在体内窜,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捣成烂泥,他不佩服起执秀,她怎能忍住这种磨人的痛楚?

“你不要用这种方式赎啡,我不要再见任何人赎罪!”她紧抱着他。

“大哥总说他的异瞳为我带来灾祸,他每天自责,认为是他的关系,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不是啊…明明就不是…”

“这不是赎罪,是我心甘情愿想为你承受,你已经苦了这么久,剩下的给我,我担了。”他轻抚着她的发。

“可惜,我没办法再看你一眼,我…”咒成立得太快,快得让他来不及多看她一眼,他的五开始消失,他并不惧怕,只是想把她的模样记得更清楚,想要再多听听她的声音,就算他从此被困在躯体里,至少有这些关于她的点点滴滴可以回忆。

“你…”文执秀怔愣地看着他,发现他的双眼像是失了焦,她缓缓回头瞪向朔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男人到底从他身上换走什么?

“那是他要求的。”朔夜敛起笑意,直睇着范姜魁,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像在计量着什么。

“你…”文执秀泪如雨下,说不出任何话,耳边听见呕血声,一股水意濡她的肩头,眼角余光瞥见他口中不断地溢出鲜血,她将他搂进怀里,两人软倒在地,她放声大哭,“不要…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病着受苦,身边的人面对她的病发会有多么恐惧,内心必须承受多可怕的煎熬…当他的身体益发冰冷,她的心缩得更紧,当他的呼更浅,她几乎要疯狂。

“把我的痛楚还给我、还给我!”她泣不成声地喊着。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最珍视的,都是最她的人,她想尽办法不让他们为难,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她总是伤害了他们?!

大哥说,他受了诅咒,可是她却觉得,真正被诅咒的人是自己,她以己身不断地伤害周遭的人,这样的她本就不该存在…她不该存在!

这念头一浮现,一股腥甜跟着涌上喉头,在她大非大恸之时,从口中吐出。

她一怔,垂头抹去角的黑红鲜血,突地笑了。

“也好、也好…”她哭着,却也笑得万分足。

如果她救不了他,那么可以跟着他走,又何尝不是最佳的结果。

思及此,她笑咧了嘴,不管血不断地从口中溢出,模糊了眼前的景致,抱着范姜魁,她心想,相公,你要走慢一点,等等我…

朔夜冷眼看着她,不在意呆愣半晌的姚望和静宁正快步奔来,静宁哭倒在文执秀身上,而姚望则是护在两人的面前,仿佛他是什么噬人恶鬼。

“小姐,你别吓我、别吓我!”静宁哭喊着。

姚望回头瞥了一眼,怒声道:“你对我家爷儿和少夫人做了什么?还不快救他们?!”他方才目睹了一切,却看不出头绪,只觉得吊诡得无法理解。

“想救他们?去找伏旭吧,救人向来不是我的主业。”朔夜无所谓地笑着,举步离开。

姚望见状,连忙去找人将昏的两位主子抱回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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