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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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要在这里待着,否则要是你走了,她刚好来了怎么办?”文执秀一听觉得有道理,只好看着她走了,自己又坐下等着贴身丫鬟。

而观景楼外--“你怎么耗了这么久?”几位姑娘等得有些不耐烦,一见“崔凝儿”出来,不劈头就问。

没有先回答她们的问题,她反手关上了门,再拿出早就预备好的麻绳,将门把给绑上,要教文执秀出不来。

“哼,你们懂什么?我这是要安抚她,要不教她太早发现被关在里头,不就不好玩了?”她这才得意扬扬的说着。

“谁要她目中无人,魁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敢摆谱,我就把她关在这里,等到她吓得再放她出来。”这里位在酒楼的最北角,人最少,尤其眼下正是用膳时刻,上门的客人大都聚集在前院和中庭,把她关在这里,就算她大声嚷着,也没人会来救她。

“不过,她要是不理魁爷,咱们才有机会,不是吗?”有位姑娘问着。

“你傻啦?魁爷不过是尝鲜罢了,咱们要机会难不成还要靠她施舍?”啐了声,她一转身,不慎撞上自家丫鬟提的灯笼,灯笼掉落在地,差点烧到她的脚。

“小姐,对不起!”丫鬟惊慌道。

“你这臭丫头是故意要整我的是不是?回去有得你瞧!”

“崔凝儿”气呼呼地往前走去,一群人浩浩地跟上,却没有人发现掉落在地的灯笼火苗未熄,沿着地上的枯叶,一路延烧向观景楼的门板。

至于还在里头等待的文执秀,开始兴致缺缺地看着窗外的莲,当她一等再等,始终没有人再踏进这栋观景楼时,她不犹豫自己要不要离开。

就在这时,她闻到一股焦味,忍不住疑惑地回过身,想了下,缓缓地下了楼,却见正对楼梯的一楼门板正染着吊诡的红。

她愣住,直到热席卷噬人的杀意近,她才认清自己的处境--观景楼失火了。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再走回二楼,二楼四面皆有窗子,一面有台,正对着溪水,是她刚才待的地方,其余三面窗,皆面向通往观景楼的小径,她放眼看去,竟不见有半个人在附近走动。

“怎么会这样?”她低喃着。

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分,为什么莲池边都没有人?明明方才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的,怎么转眼全都不见了?

文执秀懊恼地趴在窗台上,她不该跑的,不该傻傻跟着人走的。

如今想来,那几位姑娘本不是真心邀她赏莲,但为何要这样害她?她曾经做了什么伤害她们吗?可她跟她们本是素未谍面,哪会产生过节?

不,现在再想那些都于是无补了。

重要的是,她一定要逃出这里,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要是她真发生不测,文家就只剩下大哥一个人了,他不知道又会怎样地胡思想,怎么折磨自己…

想起兄长,她不紧握粉拳,回头看向有台的那面窗。

台下是莲池,要是从那里跃下,总还有一线生机,虽说她不懂得泅技,但总比待在这里火烧死的好。

想着,她缓步走向那扇窗,没瞧见外头,范姜魁正疾步奔来,朝她大喊着,“文执秀!”他瞧见了她,一路拔高声音喊着,但她却是置若罔闻,离开窗息,背对着她。

“魁哥哥,火越来越大!”跟着跑来的安玉缇一颗心提得老高。

“我知道!”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喊得那么大声,就怕文执秀还没注意到,傻傻地下了楼。

可,她离开了窗边,他站在底下,本瞧不见她走到哪去。

“我去找人来!”安玉缇当机立断,转头就跑。

范姜魁瞪着那扇已烧得近毁的门,一楼都已陷入火海。

火很旺,在风势的助长下,直往二楼扑去,这火势已经是难以消灭,就算玉缇找了人来,怕也救不了人。

眼前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由他冲上楼去救她。

可这么做,并非没有风险…

脑袋还在犹豫,但待他回过神时,人已在火海里,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为了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姑娘这般奋不顾身,然而这瞬间,他只在乎她是否能够安好!

“文执秀!”他大喊着,火海里却份外黑暗,浓烟密布让人看不清,他只能呼唤她,想从她的回应找到方向。

然而,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舍弃早已半毁的楼梯,他踪身跃上二楼,“文执秀!”他眯起眼,觉喉头鼻间被浓烟呛得发痛,却还是不停地呼喊她的名字,一个转身,瞧见她在面东的窗子,状似要爬过台,他不假思索地冲向前,一把将她抱下。

被突来的力道擒住,下一刻,她的背撞在厚实的膛上,文执秀惊呼出口。

“文执秀!”他喊着,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是我,别怕。”文执秀怔怔地看着他,疑惑地瞧向他身后。

“你…怎么上来的?着火了…”

“先别提那些,咱们赶快离开这里。”他将她打横抱起,她又是一阵惊呼。

“别怕,抓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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