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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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王府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意思,好吃的的确是不少,佣人们细心的服侍也让人无可挑剔,只是说到好玩的,恩就怎么也体会不到了。
今早一醒来,兰休就丢下她,自己跑得个不见踪影,把她给两个丫头、一个看妈、一个贴身侍卫和王府的总管诺青。
郡王府很大,布局是苏州园林式的,这对于苏州巨富之家又没什么鉴赏力的她来说没有任何
引力,于是觉得自己被某个男人无情抛下的少女决定自己找点乐子。但没想到短短两个时辰,不但吃光了藩国进贡,又由皇上赏赐的锦鲤,还酿成了一场火灾,因此成了恂郡王府里的头号瘟神,除了不得不贴身跟随她的那几个,其他人见了她就纷纷走避。
敌人来袭他们躲得都没那么快!
“怎么我才出去一天,这府里就了套?”刚进府,就听说家里遭了祝融之灾,一向很能看他颜
的诺总管下一句就是霍姑娘安然无恙,这也使得他能一面听着诺总管的事件回报,一面步履安然地走向离忧园。
“一天能发生的事可多着呢。”恩同无聊地爬在软榻上享受着美味佳肴。
看见兰休进来,皱皱鼻子,没好气地道。
“怎么,谁又惹我的同生气了?”看恩同的模样也知道她在发脾气,兰休涎着脸,蹲在她眼前,“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他拿了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黄金老鼠出来。恩同不兴趣地瞟了他放在她眼前的东西一眼,又转过头啃着手里的小麻花。但当十二只不同的动物在她眼前一字排开的时候,她却不能再装作无动于衷了。
“哇啊——”好巧的东西啊!摆在她面前的是很普通的十二生肖,但它们不但体积娇小,而且每一只的材质都不同,有的是黄金打造,有的是千年檀木雕刻,有的是玉石雕成。
“喜不喜?”看恩同的表情,兰休就知道自己押对宝了。其实,当恩同说她喜
他房里的宝贝,所以要住在那儿时,他并不怎么相信她的说辞。
只是,今天从园子里出来,见到这套可的小东西,他惟一能想到的,就是一个同样可
的人。所以想也没想地顺手牵了回来。恩同不说话,把十二只可
的小动物一一收妥,又给兰休一张冷脸。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生气?”
“那要问你自己啊。”恩同白了他一眼,不要以为给了她一点“小恩小惠”就以为万事太平了。
“我又怎么了?”原来最大的罪魁还是自己咽。
“你一大早出去,都不理我!”一早在一个还嫌陌生的地方醒来,见到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被抛弃了。隐隐的水光浮现在盈盈的大眼中,从那剔透的波光中,兰休看到两个破碎的自己。不是说过,不再让她哭泣了吗?“对不起——”缓缓拥住拼命抑着自己情绪的搪瓷娃娃,兰休几乎是叹息地把那个颤抖着的小身子
进自己的怀里,“真的很对不起——”说过不再让她哭泣的啊,怎么仅仅过了两天,他就成了那个罪人了呢?“我不是故意的——”兰休在恩同耳衅咕噜,眼光却在不经意间被那个一抖一抖的小小耳垂
引住。虽然同有一张肥肥
的娃娃脸,但她其他地方却是小小的,小小的手、小小的脚,虽然身体显得臃肿,但他敢打赌,那都是厚重的衣物造成的效果。因为她的颈项很纤细,撑着一颗秀气的头颅,眉眼
鼻细致得像是上天最细心的杰作。而今天,他发现,原来她的耳朵也是那么的小、那么的白,那柔软浑圆的轮廓、那白净细腻的触
,上面覆着一层细细的、淡金
的绒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姑娘家的耳朵也这么
人啊!看着那小小的、有着美丽弧度的耳垂不断地在眼前轻颤着,兰休困难地
了一口唾沫,发现自己太过在意不应该在意的物体。只是,却怎么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如果、如果他轻轻地咬一下,它会怎么样?
“你午膳用了吗?”
“用了。”
“那你为什么还啃我耳朵?”困惑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丝毫的哭音。
兰休迅速起身,把思同推离到自己一臂距离之外,“哦!我是有点饿了,你先歇着吧,我去找点吃的。”身着宝蓝旗服的身影迅速撤离,连让对方开口挽留的余地都没有。
“怎么跑那么快?”恩同疑惑地看着再次合拢的墨玉珠帘,“我这里就有很多吃的了嘛!不过——”看着眼前一排可的小玩偶,“看在这些可
的小东西分上,原谅你不小心丢下我了。”**dreamark**“…进去,你们也敢拦我?新来的是不是?”
“外面怎么那么吵?”兰休蹙眉。
“奴才去看看。”随侍在侧的侍从立即往外走,才走两步就差点跟来人撞了个正着。
“词少爷!”侍从立刻退离三步。
“少爷就少爷!干吗还加个‘词’字?”来者不耐烦地摆摆手。也不用人招呼,一**往一张太师椅上一坐,“喂,有没有茶啊,渴死了!”
“奴才这就去倒茶。”侍从在得到兰休的挥手示意后立刻退出。
侍从一退开,来者立刻跳上兰休的书桌,附在他耳际三八兮兮地悄声道:“喂!听说你终于开窍了,从外面强掳了个绝代妖姬回来,而且还事事听她的。”
“你从哪听来这种没没据的小道消息?”兰休对来者不羁的言行蹙了蹙眉,“早告诉过你不要随便闯进我的书斋,你怎么总说不听?”
“唉——别那么严肃嘛。”兰休的阎王脸对来者没造成一点影响,“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载,及时行乐都不够用了,其他的小事在意那么多干吗?喂!你是不是真被个狐狸住了?”
“就是啊!成天绷着个脸,像别人欠你千把万的,即使真欠了,别人也不会因为你板着个脸就会还钱给你啊。”
“就是嘛!”来者一拍大腿,一副终于找到知音的模样,也没理会那个“知音”的声音娇娇,
奉就不是兰休那种大男人能发出来的,“你的死脑筋终于想通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话不是我说的。”兰休毫不留情地浇下一桶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