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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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扣扣说“我还替他付过房租,过电话费,我每月一千元的零花钱,几乎全花到他身上。”
“你爹真有钱。”我哼哼。
“我偷的。”扣扣说“你信不信,有次被急了,我还去坐过台。”我大惊:“何谓
急?”
“他看上一幅画,要两千元。如果不买,第二天就要被人买走。”我拖着扣扣就走:“这样的男人,你趁早离他远些。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扣扣说“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我指着屋里说:“你等他有何用,现在兴许有别的人为他去偷,去抢,去坐台,你趁早身,才是上上上策。”
“可我一定要见到他。”扣扣说“见到他,我才死心。”
“那好吧。”我说“你在这里等,我走。”
“你还回来吗?”她问。
“我回来干嘛?”
“哦。”她说“你就这样丢下我。”我打击她:“你这样下去,全世界都会丢下你。”她瞪圆眼睛看着我。我终于狠下心,转身离去。
(4)我在成都的街头。
我想我还是忘不了木木。
这是七月末温热的夏夜,去年此时,木木还说,等到有时间了,要带我回老家,让他爸爸妈妈看看他们的儿媳妇。他的誓言统统没实现,我还站在的原地不忍离开,真的是太傻。
我站在街上独自看星星的时候,好不容易补好的心又哗里哗啦地义无反顾地碎了。我拿起我的手机,想跟木木打一个电话,我犹豫来犹豫去,电话没打通的时候,老乔的电话进来了。
“悄悄。”他说“你去哪里了?”
“闲逛。”
“噢,急死我了。”他说“过回来我们去k歌吧。今天有人请客。”
“你家里有个等着取你命的小丫头,你还有心情唱歌吗?”我说。
“喂!”他喊“你真相信我跟那小丫头有什么啊,你要是被她过,也会跑的,她是蜘蛛
,要人命的那种。”我笑。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老乔在那边喊:“我陪你玩去,与其默默泪,不如放纵买醉。”我觉得老乔的话是对的,我把今晚混过去,就不用给木木打电话出丑了。我坐在双楠一家小店的门口等老乔,十五分钟后,他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他问我:“真的失恋?”我没吱声。
他说:“也好,可以再找无数帅哥。”说完他转身,我跟着他走。过马路的时候,他伸手过来牵我。我任他牵。过了马路,他看看天,问我说:“你想去唱歌吗?”
“一般。”我说。
“要不我陪你走走也行。”他说:“就是有点热。”八十二“我想给他打电话,我觉得我熬不住了。”我焦燥不安地说“老乔你给我一烟。”
“没有。”他说。
“那我该怎么办?”
“戒。”老乔说“戒,戒烟,这是唯一的方式。”
“我还是打吧。”我说。
“你把电话给我。”他说“我替你打。”我真的把电话递给他,他接过,替我把电池下掉,再把手机还给我。
“还我。”我说。
“不。”
“还我。”
“不。”
“你到底要干嘛?”他眨巴着眼睛:“我想做一件十年前不敢做的事。”
“什么事?”
“我想追求你。”乔大爷说“我他妈发过誓,你要是失恋,我就追求你。”我笑:“十年前你多大?”
“十一岁不到。”老乔说“你背着一个小红书包,坐到我边上来,绷着脸看我,耳朵很白,很透明,说话声音甜得要命,我那时候就想追求你。”我才不信他。
“我是真的。”他说“明天我就发奋图强。”
“老乔我不会上你的。”我说“我是二十岁的许悄悄,不是十七岁的扣扣。”
“靠。”他说“我以为你会动,然后忘了他。”我看着老乔,我知道他是在安
我。我挤出一个笑脸对着他:“放心吧,我虽然不再是花季少女,但这辈子还是能找到一个愿意养我的男人的。”
“那走吧。”他拍拍我的头“我们还是去k歌。”我和老乔一路走到麦乐迪,发现扣扣正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见了我们,飞奔过来,把老乔一拉说:“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视我如空气。
老乔把我一搂:“说好了让我带女朋友来的。”
“好吧。”扣扣朝我挤眼,伸手“礼物呢?”我耸耸肩。
原来那天是扣扣十七岁的生,请了一大帮的男生女生。我和老乔进去的时候,有女生冲着他吹口哨,老乔多少有些不自在。我倒是比他放松,在他们吵吵闹闹的时候我点了歌就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送的那些花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赌一把幸福的筹码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他现在好吗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啊…
一首新歌,上火车前放到我的ipod里,刚学会。我是动了真情在唱。只可惜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在听。
却没想到刚唱完,有人给我端来一杯茶,对我说:“胖大海,润嗓子的。”我转眼,看到一个清秀得不像话的男子,正对我微笑。
“谢谢。”我说。
他恭维我:“你唱歌很好,应该去参加超级女生。”
“超级老太可以考虑。”我说。
“你并不老。”他说“我叫瑞奇,你呢?”连名字都这么女生。
我逗他说:“我叫马丁。”他笑:“那我们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