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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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未明,车灯不再炯炯,如同一双疲惫的眼照向前方。

微弱的晨光中,东路依稀闻见了一股芬芳,抬头一看,前面的一个村子里正开了梅花,暗香四溢…

血衣蒋诗经东路作了个梦。是一个清晰的梦,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东路梦见自己的出租车挡风玻璃被砸碎了,像是凭空飞来的一块石头,钢化玻璃如同一个绝望的人一样,瘫软成一堆。东路开着没有挡风玻璃的车行驶在路上,寒风刺骨。接着,在路过一个开梅花的村庄的时候,车头一声闷响。东路想,坏了。下车一看,果然,一个穿白羽绒服的女孩躺在了车下。女孩的面容姣好,眉间有一颗朱砂痣,点上去的一般,暗红。女孩的表情没有什么痛苦,反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东路。而鲜红的血正从羽绒服下汩汩地出…

东路从梦中猛地惊醒过来,浑身冷的瑟瑟发抖,梦中的寒风好像还不时地灌到身体里来。细看,原来是被子掉到地上去了。

东路看了看表,凌晨四点,就没有再睡,骂骂咧咧地起,洗濑一番,开着出租车出了门。这鬼年头,钱是越来越不好挣了,每天起早贪黑也只能混个肚儿圆。

天未亮,灰蒙蒙的一片,路灯也被蒙上了一层雾气。就连路灯下的人也被涂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那个女孩向东路招手。东路竟然没有发觉,驶过去后,又觉好像刚才看见了客人。东路放慢了车速,回头,没有人影。

东路还是觉得不踏实,将车倒了回来,还是没人。东路有些愣神,挂上前进档,准备离开,后车门却突然打开了。

上车的是那个女孩,她淡淡地对东路笑了笑。

东路回头看到了女孩的面容,傻了。女孩的眉间有一颗朱砂痣,点上去的一般,暗红。

女孩就是梦中的女孩,穿着一件白的羽绒服。很白,白得刺目。

随着女孩进来的是一阵清晨的寒气,东路觉到了冷,皮疙瘩起了一身,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去哪儿。

美人坡。女孩轻轻地回答了一句。

东路知道美人坡在郊区,更知道,那里是公墓。只有每逢清明的时候去那儿的人特别多,平时很少有人去,更何况是这样的清晨。

东路的心了,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调转了方向。东路一路上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疑神疑鬼,可是梦里的画面却在不断地闪回。

行进中,东路企图通过车镜观察一下那个女孩。可是,镜子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东路,后车座上空无一人!

东路猛地刹住了车,刺耳的刹车声钻进东路的耳朵,尖锐而又突兀。

怎么了。还是女孩淡淡的声音,女孩正从后座无辜地看着东路问。有汗从东路的脸上下来。东路强自镇定着说没什么。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车内一时有些沉闷。东路不敢再向后座看,他怕自己又会产生错觉。他不停地安着自己: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东路扭开了收音机,想借着电台的节目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而,有些搞笑的是,电台里今天的播音主题却是鬼故事。

鬼故事五花八门,但无一例外都是猎奇。东路想转换一个台,谁知女孩像知道了他的心思一般,幽幽地说,别换台,好吗?

主持人的声音夸张而又飘渺,故意陈述着一些关于鬼的事情,仿佛要把人真的带到幽冥鬼界。

明未明,车灯不再炯炯,如同一双疲惫的眼照向前方。

微弱的晨光中,东路依稀闻见了一股芬芳,抬头一看,前面的一个村子里正开了梅花,暗香四溢。

东路猛地一个灵,梦境再一次成为现实。那开梅花的村庄,那个着鲜血却在微笑的女孩,全都到齐了。

东路几近崩溃,依然很冷,却有汗从额头滴落。在那个通往村口的岔道口之前,东路将车强行停了下来,重地呼

又怎么了?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

东路抑着心中的害怕,小姐,前面我不去了,麻烦你下车好吗?车钱我不要了。行吗?

女孩说,那怎么行,呶,这是给你的钱。

女孩的手伸了过来,洁白的近乎透明的手上夹着一张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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