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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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7,下午。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泡,我和凤舞、廉越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上面正在播放着一段段不堪入目的画面,几条赤虫纠着在上搅和在一起,饥渴的息呻着我的耳膜。

说到底,陈言还是有办法的,居然真的帮我从公安局里把我的移动硬盘给找了出来,将里面的内容完整的拷贝了一份设法给了我。想想也真是觉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有时候警察破案真不知道是怎么破的,这件事去居然这些视频文件成了关键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就一直被放在公安局内竟然无人问津,甚至连有人看都没去看过一眼,到了最后竟然又落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对这些警察的工作态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同时也为自己到十分的庆幸。

当然也不能怪人家,想当初我浑身是血的从屋里跑出来,凶器上有我的指纹,我又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几方设计我之下被警察当成是首要嫌疑人也算理所当然。人家光顾着到处抓我了,其他的当然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我却在和一个警察合作,甚至这个警察都被我给说服了,我有种梦幻般不真实地觉。不知道陈言有没有看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她也给自己留了一份。但是她能看出里面的名堂来么?她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张安?甚至我都不敢相信这警妞真的被我说服了,尽管那两个职业杀手肯定让她了解到这件事情背后的内幕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危险,但是我却发觉别看她表面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其实她的内心里面有股不同寻常的犟劲。

她肯定认为再大的难题凭借警察的力量最终也能搞定,我几乎敢肯定她是这么想的。人家是为共产的专政机关打工的,有这种自信很正常。但是显然她没把我们给透漏出去,否则就凭我们这落脚的地方恐怕早就有警察找上门来了。

但是越是没事发生,我越觉得心里没底。因为这有些不正常,也算不上不正常,只是我自己觉得有些心惊跳。

其实现在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信任了我,还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但是我只能暂时把宝押在她的身上。如果真的是她准备放长线钓大鱼,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这些视频对她来说也不是秘密了。

但是我还是有些心存侥幸,就凭她一个小警察,又不是公安局长,能调动组织多少力量来钓鱼?就算她家里有背景,毕竟那级别那资历在那儿摆着呢,凡事儿也得按规矩来。公安局不比别的衙门,要是都仗着有背景就想来,那是要出大子的。

陈言看样子也就是个新警察,公安局也不是为她家开的吧。况且能在局里工作的人,哪个没点背景?当年林彪的儿子林立果在空军里面说一不二,行使实际指挥权,那主要是要看他老爹是何等人物。陈言这么一个菜鸟若真的有能力在警局里组织起自己的力量,那他们家的背景估计至少是要通到省里面的。而且还要看下面的人服不服这个菜鸟。

以前只听说她家里有人在政法委当书记,没听说过哪路神仙在省里公干。所以我倾向于陈言就是简单的被我给说服了,帮我们遮掩了过去。或许她暂时不打算干涉我们的行动,但是她心里肯定打着自己的算盘。

或许她到底还是给张安透了消息,这一切都是张安的安排。他应该有能力这样做,但是问题是他会不会这样做。这不是电影电视剧动不动警察就安排严密的计划放长线钓大鱼,我在现实中见过的警察办案本就是有线索立刻出动,甭管是不是冤枉的先把人抓住再说。

“眼睛累了,你们喝水不喝?”经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有人支撑不住了。廉越摘下眼镜发酸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说着。

其实我也累,由于不知道真正的线索在哪儿,所以我们每一段视频都不敢错过。连快进都不能,只能一秒一秒的看下去,唯恐错过了某一句话或者某个画面,凤舞还拿了个本子,将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场景都抄了下来,其中觉得有可能有别的意思的场面作了重点标记。但是每个视频都有一两个小时,看到现在连续不停的盯着显示器七八个小时,眼睛酸涩的难受。

她们俩还无所谓,我就出了生理上的难受还有心理上的难堪。我和两个女人一起看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在的镜头,对话到目前为止差不多都是不堪入耳的语,有时候我看得简直都抬不起头来,心里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而她们俩人廉越有时候还好象有些不好意思,凤舞却是跟没事人一样看得津津有味。她们俩都是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但是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尤其是这些隐私,我还真是不想让她们知道,觉有损我男人的尊严。

只不过在凤舞面前,我的尊严早已丧尽。没有她救我,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几回了。而且这位前特工的神经就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被训练的坚韧无比,看着这些镜头脸不红心不跳,似乎是在看一群动物在配。

“帮我拿一瓶。”我对廉越应了一声,养身靠在背后的沙发上。凤舞将画面暂停,回头看着我,嘴角带着平时惯常的那种嘲讽的笑意。

“你老婆开放的啊,要不是我和你做过,我还以为是不是你的功能有什么问题足不了你老婆呢。”这话简直令我想找个地钻进去,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但是面对凤舞,一来我没有和女人动手的习惯,二来我肯定打不过她。我脸难看的盯着她,她还是那样的不在意,问道:“你难道平时都一点没发觉过,你老婆这么饥渴,一次和两三个男人玩,肯定比较旺盛,女人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回来之后肯定会有些迹象的。尤其是在上,不是变得对你没兴趣就是变得更,有时候一些姿势体位反应都会不同,你就一点都没觉出来?”

“你想说我是个被人带了绿帽子的睁眼瞎,不妨明说好了。”我现在有股冲动,真想把面前这笔记本给砸了,把这几个男人从画面里揪出来,把他们的巴砸烂捣碎剁成泥踩成碎末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靠!你生什么气啊?我这是正儿八经的问你呢。我发觉有时候你的反应比较迟钝,有些事情明明你该察觉得到你就是察觉不到。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在干什么,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而且前面究竟有些什么在等着咱们还不知道。不保持十分的警惕和不好就会出事,你要是再这么糊了巴涂的,迟早连累别人你懂吗?”

“我和你不一样…难道你在事先不知情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能察觉得到。哦,我忘了,你受过训练嘛,那么说,你的训练内容里面还有这一项喽。跟男人上的时候还要趁机察探他是否有什么反常?”

“有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你们训练这种东西都对谁使啊?难道对外国人?还是对自己人?”

“朝鲜那种地方,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监视的。各个情报安全机构之间也是在互相监视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出过国,见识过资产阶级腐化生活的人,身边都不知道有多少监视你的眼睛。我们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是不是上级特意安排渗透进你生活里的人。而同时我们也受命监视着别人。有时候上级首长下来视察工作,我们也会被安排个伪装的身份作为特别陪同人员,要在足那些人,借机刺探首长们都在想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叛逃吗?就是因为我和我的旅参谋长在上的时候,察觉他的状态有些反常,我才及时察觉到大事不妙的。”

“还有这种事?你那只是觉而已,就不怕搞错了吗?”

“在我们那儿,只要觉有哪里会出问题,就肯定会出问题。等到事态明显化了,那就一切都晚了。”凤舞的眼神中出一丝沧桑,像我们这种生活在改革开放和平年代里的人,很难想象得到仍以阶级斗争为主要国策的朝鲜那种地方生存的力。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你能不能看得出,我老婆的态度,和这些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对这些男人动了情吗?还是…还是就是…”

“你想听实话?”凤舞的眼神让人捉摸不定,似乎带着嘲讽、幸灾乐祸、怜悯,或许还有些别的东西。

“你能看得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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