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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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二月的天空如甫出世的婴儿,喜与怒皆难料。晨间出门时,世间犹然干,待他的车停进郎云家的车库,飘飘水丝已然洒落。他在郎家小茶厅坐下不过几刻钟,雨丝如一席细密的水帘,披挂在整片山间。

庭院的小桥水彷若隔了层面纱,充氤氲朦胧的美

“嫂子,你若不够暖,记得回房加件衣服。”他轻声提醒。

“我很好,别为我担心。郎云已经够神经质了,你别陪着他瞎搅和。”叶以心恬然自得地浅笑。

“孕期已经进入第四个月了,大哥还没回过神吗?”他极能了解郎云的忧虑。

嫂子之前有过一次小产的纪录,医生宣判她是习惯产的体质,夫俩本来已经不抱生儿育女的希望,没想到叶以心又怀了身孕,而且这一次顺利地熬过前三个月危险期,进入稳定阶段。

“老实说,我自己也刚习惯不久。”叶以心坦承道。

“接下来还有五个月好熬呢!”他笑道。

“接下来还有三十年好熬呢!”叶以心叹了口气。

“大哥很会挑房子,这里的环境比市区更适合养小孩。”为了让子安心待产,郎云卖掉了市区的公寓,转而在新店买下这间透天别墅。远离尘嚣,烦扰自然少了。或许他也该考虑搬到郊区来。

“清泉村的空气更清新!我本来想回去待产的,但是郎云担心那里的医疗设备不足,临时有个突发状况,我和宝宝有危险怎么办?还好这番话没被梁医生听到,不然他下次在山上生病,就有苦头吃了。”梁千絮。安可仰的新婚子。这个名字触发了潜埋在心底的记忆。

饼去八个月的变化极大。首先,安可仰结婚了。由于娇和他都“公务繁忙”不克大宴佳宾,两个人竟然偷偷跑去公证;安家长辈一听说他连结个婚都那么随便,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曼曼那里,她大半时间都不在台湾,若非忙经纪公司的事,便是去本陪女儿。屈指算算,他和曼曼也快四个月不见了。

本。是的,凌苳不久就到本去了。

据悉她拜在本一位极为知名的美甲师门下,专心为自己的美甲证照做准备。安可仰说,她有心在本好好闯一闯,没个三、五年大概不会回来。

郎云吃完了饭,回来转告他,他听了,也只是淡淡点头,没有太大反应。

本,一个有点远又不太远的距离,或许这是最好的安排。

本的年轻男人既风趣又玩,极投契她的个,相信再隔不久她就会上新男友了。

谁知道呢?或许她现在手边已经挽了一个也说不定。

去年今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然笑风。

“打搅了一个早上,我该走了。”他欠了欠身站起来。

“这么快?”叶以心讶然按住他。

“已经十点半了,你不留下来吃个中饭?郎云接完这通电话马上出来。”

“没关系,让大哥安心地忙吧!我中午另有饭局,早上只是绕过来送几份文件,顺便来探望一下你。”他温和道别。

“郎霈…”

“有事吗?”

“…不,没事,有空常过来走走。”无论叶以心想说什么,最后她仍选择保留。

版辞了兄嫂,他驱车回市区,赶赴中午的另一个约会。

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天特别心神不宁,整顿午餐吃得漫不经心。离开郎家让他稍微放松一点,叶以心的眼神,总像察一些什么,经常让他难以招架。

本,其实,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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