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总有个来生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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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三礼?”李文瑶神一绷,快要笑不出来了。

“你看我,穷得苦哈哈的,哪拿得出什么象样的礼,不如让我待在宅子里陪陪你,也好有所照应。”照应?是想办法害她吧!

“那倒不必了,表姊的心意我收下了,这位乔嬷嬷是里出来的,她会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不烦表姊费心,我和秋山最不喜麻烦亲戚。”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又不是傻的,请尊祖宗来自己,来势汹汹的表姊肯定不是个安分的,准会生事。

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李文瑶很不耐烦。

“你们夫是怎么回事,不过收留一对落难无依的母女都要推三阻四,你们不能有一点仁慈心吗?”见她又要假哭,牛青苗立即问道:“表姊的娘家没人了吗?”李文瑶不是个能一心二用的,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忘了哭。

“爹娘健在。”

“可有兄弟?”听说大姑还能生的,就是因为生得多,才会把家里给吃穷了。

“五个。”一提起兄弟,李文瑶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那就是了,表姊的父母健在,兄弟尚有五人,若真有困难,也该回娘家寻求帮助,怎会找上早就不往来的表弟呢?”她的意思是,哪有表弟越俎代庖的道理,身为表姊应当体谅表弟的难处,帮衬不了也别添堵。

“可是家里穷呀!又破又旧的屋子本没地方让我们母女容身,每天吃得又差,连点渣子也没瞧见。”她那几个嫂子抠门得很,有好吃的端进自个屋里吃,只让她们母女闻闻味儿,气得她只想揪住她们的头发一阵捉脸。

“表姊有吃吗?”牛青苗问。

李文瑶想摇头,但是看着她那双明澈水眸,李文瑶又不自觉的点点头。吃得再差还是有顿饭,所以她怎么也不离开,忍受着又小又臭的居处。

“表姊可知我家从未吃过,我两个弟弟妹妹也常吃一顿、饿一顿的,我们都知道饿是什么觉。”

“那关我什么事?”又不是她的弟弟妹妹,她只要顾好自己就好,旁人的死活与她何干?

“那你子过不下去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眼没瞎口能言,四肢健全,找个养活自己的差事并不难,我们为什么要收留你?”其实牛青苗不介意家里多两张嘴吃饭,不过就是多添两副碗筷罢了,但前提是不能算计她,想要占她的屋又花她的银子,看人要看心,心中不善者是养虎为患。

“你…你居然是个不能容人的,我只是要一片瓦遮雨…”李文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好似受了多大委屈。

“我为什么要容人?你可不是我们吴老三家的人,我让你上门走亲戚是厚道,家小人多不留客是人情,难不成我还得把我的家让出来,给你一个不知从哪个旮旯角出来的表姊?”她还真看得起自己。

“你、你…”李文瑶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气到眼泪都凝住,一张脸涨得通红。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是没有娘家、兄弟,真要过不了,还有两位表哥能投靠,你自个儿的姥爷、姥姥还能不让你住吗?老宅子那边的情况我比你清楚,去年夏天秋山拿了十两银子给他们盖一明一暗两间屋子给两位老人家养老,挪一间暗房给你们母女住不成问题。”这女人怎么这么明,话一说就是一箩筐,由不得人反驳,听得傻李文瑶暗暗生恨。

“要说你没有一点能耐我是不信,要找我们通常会上山坳村那边的屋子,就算没人招呼也能留下话来,可是你却一个女人带了个孩子就直接到了县城,还不用打听就知道我们住在哪里,你说,我们心里要怎么想。”牛青苗毫不客气的一语道破。

李文瑶下不了台,脸忽青忽白,但她仍不愿就这样放弃,于是她咬着下,装出楚楚可怜的神情,瞅着吴秋山道:“秋山,你就任着她欺负我们母女俩吗?想咱们小时候还玩在一块,舅母在一旁笑着说咱俩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要不是天意人咱俩该是一对。”她有意无意的暗示,要他懂得把握机会,她就在他唾手可得之处。

吴秋山不冷不热的回她一句“我听我媳妇的。”李文瑶一噎,一肚子话堵在喉咙口,下不去也上不来,难受极了,她怎么也没料到一向任她拿捏的表弟居然也有不买帐的一天,她惯用的伎俩在他面前完全派不上用场,就在她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时,她瞥见女儿怯生生的小脸,心思一转,偷偷朝女儿的大腿狠狠一掐,像仇人似的推她跪下,还着她猛磕头。

“鹊儿快,求你表舅、表舅母给我们母女俩一条活路,咱们没屋子、没银子,他们不帮帮我们,娘和你只有去死…快,磕头,不要停,求人不怕疼…”喜鹊被强迫磕头,磕得额头都红肿了,牛青苗于心不忍,和吴秋山对视一眼后,发话了“够了,不要为难孩子,我答应让你们留下来。”这女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自己的女儿也下得了狠手。

“真的?”李文瑶喜出望外,媚得酥人的双眸闪过一抹光彩。

“不过不是让你白吃白住,你得到铺子干活,我有一间卤味铺子开在向东街,你去帮着包货、递货,铺子后头有几间留给伙计住的屋子,可他们都是本地人用不着,你们母女俩就搬进去住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依牛青苗的说法,那是员工宿舍,屋前有座小院子,院子中有井,还附设了厨房,自行打理三餐不成问题。

“什么,你让我住外头不说,还要替你做事?!”李文瑶千百个不愿意,她是来享福的,岂能做下人的活。

牛青苗不以为忤,指着门口,好声好气的道:“你可以选择做或不做,我们小门小户,养不起闲人。”

“你…”李文瑶狠瞪着她,把牙关咬得生疼。

“姊姊,你看我能不能干,我给你找了个账房来。”牛青拉了个个头略高一些的少年走上前,笑得像偷吃到粟米的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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