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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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步少提抚着头痛裂的额际摇摇晃晃地自上坐起,闭着眼适应脑的昏眩

坐在远方暗处的纹焰温柔的一声“会疼吗?”听见纹焰的声音,步少提睁圆了眼环顾着四周,房内的摆设说明了他下在风院自个儿的房里,但他怎么会在这儿?他记得前一刻时还在夏候府大门前,看见了刚从府中出来的纹焰,下一刻的记忆便是一片空白,这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怎么回来的?”步少提甩甩头,试着甩去脑中的茫。

“是二爷将你扛回来的。”纹焰平静的声音从房子的角落里再度传来。

步少提怔了一会儿“二哥?”他会回来这里是他二哥的?

“你拆毁了夏候府大半的房舍,二爷拦不住你,只好用香将你昏。”纹焰轻轻地叹息,知道他又什么事都记不得了,心底很谢步熙然适时出现。

“我怎么会去拆…”步少提正要反驳,一丝记忆进入他的脑海中。

“我知道这次会发作的原因。”他记得,纹焰的脸上有着令他不住心火的掌印,这次他清楚地知道他为何会发作。

步少提朝她的方向看去,她就坐在黑暗的角落里,他总能在暗处准确地找到她,他睁着眼看她脸上不快乐的表情,对于她异常的沉默,他不想她在夏候府里遇上了什么事?是受委屈了吗?是祭亲使她伤吗?还是打她的人将她打伤了?

“你没事吧?”他勉强地想下来,好去看清楚她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痕。

“没事。”纹焰自黑暗中走出,将还有些头昏的步少提扶回上,并拉了张椅子坐在他的面前。

她一到明亮之处,脸颊上的掌印便再也藏不住,步少提盯着那个属于男人掌印的红痕,腹的怒意又涌了上来。

他抚着她的脸庞“没事的话怎会有这掌痕?是谁打的?”说一句没事就想安抚他?难道她不知她愈淡然,他便愈到心疼吗?

“你想知道?”纹焰那双美丽的丹凤眼眨了眨,抬首望的眸子里问得真切。

步少提再也忍不住了“我想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事,而且我一直都在等着你来告诉我。”

“上回你问我,我与夏候容是什么关系。”纹焰转首看向窗外,挑起他的记忆。

“你们不是兄妹吗?”他对她的话向来深信不移,她说是兄妹他就不再过问也不再揣想,但她怎么再重提此事?

“他和我的确是兄妹,但他只是我的继兄,我与他不同父不同母。”她缓缓地转过头来,清楚地告诉他“我不是夏候锦的骨。”

“那你为何会姓夏候?你爹呢?”如果夏候锦不是亲爹,她又怎会住在夏候府里?她的本姓又是什么?

纹焰的眼眸里似乎没有焦距,像是在平淡地说一个故事“夏候锦年轻时看上了我娘的姿,自我爹的手中夺人女,强娶我娘为妾并将我们姊妹带进了夏候府,我爹上官府告,不知夏候锦已买通了官府,硬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判刑还放至南海,未抵南海之前,他已病死在路上。”步少提静默了半晌,忆起他派去那些整治夏候府的人,对官府方面施时,翻出夏候府许许多多用钱下来的陈年旧案,其中有强抢他人女一案,但他不知她就是受害人之一。

他小心的观察着她的表情问:“你爹的尸骨在哪儿?”纹焰耸着肩“不知道。”那么久以前的事,她就算想去寻,也无法查个水落石出,也许她爹的尸骨,早已被夏候府买通的官兵丢弃在荒郊野岭。

步少提叹了口气“你娘可知这消息?”纹焰双手紧握着拳,声音渐变得硬咽“我宁愿她不知道。”她垂下眼睫“我娘一直被关在府内,并不知我爹早已身亡之事,她常想带着我和妹妹逃出夏候府去找我爹,可是再多次逃离也总会被夏候锦给捉回来,到后来娘知道我爹已死,她便病了,心也跟着我爹一块死了,就算我娘再美,夏候锦也不会对一个疯妇失去兴趣,他当然不会去关心我们姊妹,他的亲生儿子、他的妄欺凌我们姊妹,他一点也不会心疼,更不会去阻止。”

“倘若夏候锦对你们不闻不问,又怎会把府中大事都给你来掌管?照理说,他应当是很防备你这外人才是。”一个妇道人家掌管府务已是奇事了,她既是偏房又没血缘关系,夏候锦难道不会怕她报复?为何不给他的儿子夏候容?

“因他的儿子不争气,府中又无人可托,就算他再不愿给我这外人,也只能找上我。”她当然知道夏候锦防她,但夏候容是个纫家子弟,从不过问府中大小事,只会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夏候锦并不傻,知道若是给了夏候容,家业迟早会被败光。

步少提的面愈来愈凝重,有他不得不去想她的亲人们的死法,是否也像她爹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你娘她们…”他紧慎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是怎么死的?”

“你看过火吗?”纹焰没直接回答他,反而先问了他一个问题。

“火?”步少提半天转不过神,怎么她会说到这个?

“我看过很多颜的火。”纹焰掉进了回忆里“红的火、黄的火、绿的火,当你处在熊熊烈火中时,你会看到许多美得令人心碎的火光。”

“那些火你是在哪看到的?”他一贯想像,她是在何处看到了那些火焰,才有这么痛彻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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