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细述当年愧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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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主尽,众人重又回到房内。
何弼瞧了正抚着肚皮的卢梭一眼,红着脸,朝众人拱手道:“各位,真难为情,你们一定没有吃
吧?”众人微微一笑不语。
卢梭叫道:“大仔,你怎么知道大家没有吃呢?
你看大家都是笑嘻嘻的,我看你这一次说错话了!”李大人笑呵呵地道:“对!对!大家都很高兴,连老天爷也高兴得歇雨啦!”卢梭一见李大人支持他,立即又张口言。
何弼立即叫道:“好啦!好啦!你可以去睡觉啦!”卢梭打了一个哈欠,道:“大仔,睡哪呀?”李大人朝其子李玉麟一颔首,李玉麟立即领着他离去了。
萧红及李含烟分别替众人斟上一杯茶之后,只听萧红脆声道:“姥姥,你就把你和爷爷的故事说给大家听听吧!”黄怡梅含笑道:“丫头,你急什么?弼儿都不急哩!”何弼红着脸道:“姥姥,我也急着要恭聆哩,只是不敢开口而已!”
“好!弼儿,把你们二人抚养长大的那名老和尚正是红儿的祖父,也就是昆仑派的罪人萧景义!”
“啊!姥姥,你此言何意?”
“他肩负中兴昆仑派的重责大任,不思振作,反而躲在五指山上,哼!严格说起来,他应该算是武林的罪人。”萧红忙道:“姥姥,爷爷是不敢见你哩。”
“哼!囿于儿女私情,置大局于不顾…”何弼却道:“姥姥,我想替老和尚说句公道话,他并没有置大局于不顾,因为他栽培了我及大棵呆!”
“我以前一直恨他天天叫我们泡在药桶中,天天揍我们,我们做苦工,经过这些
子以来,我才知道他暗中替我们扎下
基。”
“公主,你还记得曾以马鞭打大棵仔之事吧,你虽然打得那么用力,大棵仔却没有受伤哩!”一痴大师颔首道:“他必定已扎妥‘混元气功’的
基,怪不得萧施主不准他接近女人,以免破了气功!”何弼接口道:“姥姥,请恕我的冒昧!”
“唉!弼儿,姥姥不怪你,你先听我说往事吧!”巢湖,位居安徽省的中央,风景优美,旎万千,广阔无边的湖面,帆影点点,碧波涟漪。
数不清的渔舟,不尽的湖
,永远不停地飘驶起伏,忙碌着大自然所赋于它们的天职。
无际湖波中,矗立着一座似岛非岛的孤山——姥山,它仿佛一枚青螺,置放在水晶盘中,让万倾湖水环托永远不变也不动。
姥山,峰矗半天,林木葱笼,除了午当空的短暂时候外,全是云横雾涌,极少开朗,耸天丛林的笼罩下,劲冽的山风,呼呼作响,不断吹出惨厉的号声,更把这一座姥山顶峰,变得与世隔绝,
森绝境。
可是,在峰顶的一片幽谷,却有一片十亩盆地,为造物者所怜悯,出这一片
森绝境,另成世外桃源。
在这片世外桃源里,有一座以翠竹建成的三层楼阁,背倚孤峰面临这片盆地,孤峰上,但见一条百丈银蟒,凌空倒挂“隆隆”作响,玉溅珠,不知注到何处?恰好为竹楼织成一道银瀑飞帘。
盆地上,自然长出瑶草奇玉,不分季节地风飘出阵阵悠悠醉人的清香。
就在竹楼顶层,飞瀑倾之处,一块凸岩上,负手凝伫着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但见他生得面如白玉,俊眉入鬓,鼻若悬胆,目如朗星,丰神秀逸,宛如玉树临风,谪仙降世,端的超尘绝世。
他望着白练飞瀑,慨地叹了口气,觉得人生就像飞瀑倾
般的捷速,瞬息即逝,想到九年来,不懂武功的师父——定
大师,不顾辛劳的以师伯临终前记述下来的武功,教传给自己,希望自己负起昆仑派的兴亡重担。
然而,十年后的今天,师父病逝,自己对本派至高绝学,佛门先天“玄幽禅功”还未能登峰造极,炉火纯青,怎能下山呢?
可是,师父虽不谙武功,却于先天易数之学,临逝前曾慎重的指定,吩咐自己明
下山,无论“玄幽禅功”是否练成,亦不能丝毫耽误,敢情师父已经算出什么玄机,非这般成行不可。
想到这里,他倏地转身缓步走下凸岩,绕过竹楼,行到楼前盆地,欣赏大自然的花草,眉宇间,不知不觉地显出依依不舍的神态。
不久,夕西坠,夜暮已临。
他走进竹楼的大厅,举目望着神桌上的两面画像,跪祷道:“弟子萧景义,拜见师父、师伯,萧景义奉命远行,但愿二位老人家,在天庇护。”说完,他连拜三礼,这才回房整理行装,练了一会儿先天“玄幽禅功”休息养神。
一夜时光,匆匆溜过,翌朝
东升,金光万道,萧景义提起包袱打扮成游学书生背着二十年前他师伯所用的昆仑至宝——“伽蓝剑”展开“凌空虚渡”的上乘轻功,穿越姥山
森绝境,朝山麓落去。
萧景义一身武学,除先天“玄幽禅功”外,都已登峰造极。
眨眼工夫,已抵山麓湖边,但见旭普照上的万顷碧水,彩光波影,映
生辉,端的瑰丽无比。
他不觉物我俱忘,如醉如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