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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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这样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相信你，如何说服自己足现在的生活:我很贪心，也想要求更多，而你呢？可曾想过除了让我一夜安睡之外，为我做更多事？”

“我想过，真的。”她信誓旦旦地点头。

“但是我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我。”他的要求当真苛刻吗？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什么都不要，不要你弥补、不要你同情、不要你施舍，只要你我，只我，这样就够。”

“我…你，也孩子们、修道院、艾莎修女这样是不是？是不是你所要求的？”

“不是。”该死的，他要这种神世人的大做什么！她的博仍然让他发火，像当初一见面那样，他恨透了这种大。

“你既然已经放弃信仰，就该丢开一切，可恶，为什么还想着修道院！你已经不是那里的人了你知道吗？”原以为即使目前无法相容，至少、至少已将她奢望成为修女的志向抹灭才是，结果还是一场自欺。

“我知道，应亭。我知道！”她不是不知道。

“但那是我长大的地方，要我忘记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我已经决定不当修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但我要的不是你那种！”他要的，一直就只是“我要的是你真正的，属于女人对男人的，属于你邹眉对我骆应亭唯一专属的。没有任何人能分享的，你懂吗？我要的不是大，而是自私的。我只要你我，不准其他人，我要的就是这种！”自私的…她？要她给他自私的？那是…“那是什么？我、我从来没有过…”明知道说了会惹他生气难过，但她的诚实却也容不得她说谎。

“你的仁慈对真正想你的人着实残忍，眉。”苦涩地笑了笑，原来自始至终，他一直没有真正将她拉离耶和华身边，无论他再怎么要她跳它，他还是没有力量将她的内心死牢地牵绊着。输了！他真的输了。

犹大到底还是犹大，最后仍旧无法从他的身边抢走任何一位天使来救赎自己，沉沦地狱深处苟延残似乎是他唯一的路。

双手揪住她的双臂，将她移到另一把椅子坐定，自己退了好几步的距离，低垂视线看她。

“污秽与纯净这真的是我和你之间最大的绊脚石。那首诗没有错倘若我便是要让天地合、云泥相融、黑白调和…最后将只留下一片混沌，害了你，也害了我。”世上当真有某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欺骗自己安于现状，他强求不来；要她懂得自私地他，也强求不来；通她离宗教束缚，同样是强求不来。

那如果选择放弃呢？如果他选择放弃，让她重新获得自由，那又会是怎生的扁景？

“应、应亭？”

“无论我怎么做，你始终用一颗大的心对我，但我不要啊！我要的、渴求的，是哪一天你能告诉我说你只我，无关过去、无涉同情真真实实的我一个；但是”无奈一笑，声音因太过苦涩而微顿。

“你太圣洁，圣洁得连什么叫自私都不知道。”她的因为博大，所以空泛不确实，即使现在他欺骗自己去接受，将来有一天他也会因为受不了这种空泛的觉而崩溃，所以在自己还有能力维持清醒理智的时候做个了结才不会伤害彼此。

“不要转身就走，应亭！”不要“不要在我什么都还没清楚的时候背对我离开。”这样一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所作的抉择究竟是对是错；她似乎让他饼得更痛苦了…

“不是我离开，眉。”回首时，薄惨淡地扬起微笑“是你该离开，离开这个永远不属于你的地方。”这里太污秽，怎会适合她长居在此？是他异想天开，才以为那样二选一的抉择能让她与他混同。现在，算是他认清事实的不可为。

颀长的背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恍如童年他逃离的景象；而她，只能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发愣，连追赶的力气也没有。

离开…两字夹带着爆炸的威力，体内某种东西迸碎的声音不断在耳内回响，破碎的声音令她茫然而凄绝，不知道究竟伤了哪是心？还是其他部位？总之，脑？镏桓∠至礁鲎掷肟？br>“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对待那孩子，骆应亭。”一声指责出自修道院向来慈眉善目的院长修女。

“你会下修女服换回以前的装扮才让人吃惊。b。s。i第四代当家主，艾莎。

雷特纳。”骆应亭转过身，正面对上艾莎。

艾莎噗哧笑出声:“黑街的情报网似乎没有我想像中的蹩脚。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对我起疑心。”现在的孩子比起以前可进步多了。艾莎？滋啬啥？br>于他的拆穿似乎不以为意，看来也是等待了一段时间。

“为什么会在台湾？当年你应该已经死在纽约才对。”

“我做的事够多了，骆应亭。”艾莎一派轻松自若地维持原先的坐姿。

“时代在变，理应由下一接任；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正确无误。”蓝迪的表现她时有所闻，意的，虽然当年要他接是早了点。

“美国那方面到现在还有人不放弃，仍然在找你。”听闻此言，艾莎黯了脸，旋即又马上加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