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夜入石母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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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他运上了十成功力,剑势有如泰山顶而下!

为首老者看得吃了一惊,急忙叫道:“老三不可伤他!”楚玉祥原无伤人之意。只希望他知难而退,此时看他形同拼命,心头也不觉然大怒,手腕朝上一圈,以指代剑,朝上起。

他心头这一怒“太素功”自然也随着暴长!

就在此时,突听耳边有人喝道:“小娃儿,他们是终南五剑,为人正派,和太湖龙王颇有渊源,你不可和他们伤了和气,还是快走吧!”话声入耳,楚玉祥划起的指风业已了上去,老三直劈而下的一柄长剑,如何承受得起“太素功”的震力,突然呼的一声,冲天飞起!

楚玉祥不知说这话的人是谁?听他说他们就是终南五剑。又和敖湖主有旧,不便再留,这就朗声道:“在下领教了,失陪!”双脚一顿,一道人影同时划空飞起,去势如箭!

老三长剑被震手,落到地上,再一点足,腾身接住长剑,才行飘身落地,已是脸无人,恨恨的道:“这小子…”为首老者摇手道:“老三,这年轻人一身功力,远在咱们之上,看来他确无敌意,否则你早已伤在他手下了。”者三神颓然,返剑入匣,说道:“看来咱们二十年苦练,真是白费了。”突听有人接口道。

“那倒不是,你们练了二十年的一招‘五剑合一’,还是不错,刚才只是你一个人单独施展,威力自然减弱多了。”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话声好像来自半空,却看不到一点人影!

为首老者喝道:“说话的是哪一位高人?”只听那苍老的声音又道。

“五十年前贫道曾在终南和孤石老人谈过剑,刚才只是提醒你们一句而已!”老三愤然道:“原来你就是那年轻人的师傅了?”只听那苍老声音已从遥远处传来,大笑道:“那娃儿的两个师傅,胜过贫道何止天壤,方才是贫道叫他走的,为的是不可伤了两家和气…”楚玉祥刚回到客店,丁盛就着问道:“楚师弟,刚才你到哪里去了,我看你长身掠去,去势极速,自知已经追不上你,以你一身所学,也绝不会出什么差错,所以就在屋脊上坐守了半个更次了。”楚玉祥就把刚才遇见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丁盛道:“会是终南五剑,不错,他们和敖湖主颇有渊源,哦,那个和你说话的又是什么人呢?”楚玉祥道:“不知道,小弟听他声音,好像就在我头上,我当时并无伤人之意,所以匆匆走了。”丁盛沉道:“终南五剑已有二十年不在江湖走动,忽然在这里出现,很可能是冲着石母来的,时间不早,快回房休息吧!”两人各自回房就寝。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出了临安南门;孙风就放起第二只鸽子,那灰鸽在空中略一盘旋,就振翅往南飞去。

楚玉祥就展开轻功,一路跟着飞掠。东门奇、三手真人等人也各自展开身法,紧随着跟了下去。

出了临安南门,经新登、桐庐一路往南,是一条大路,追踪鸽子,还不算太难,但出了桐庐,那鸽子突然折向西南飞、去。

三手真人已经心中有数,身法突然加快,赶上东门奇,口中说道:“东门道兄,咱们快追上去,要楚副总镖头不用追了。”东门奇偏头问道:“道兄发现了什么?”三手真人道:“照那鸽子飞行方向,再过去是什么地方了?”东门奇道:“是什么地方?”三手真人道:“茅山石母岭,不把楚副镖头叫住,你要他单身涉险?”东门奇哦了一声,说道:“道兄怎不早说?”三手真人道:“你不认识路?”东门奇道:“兄弟从没到过这里。”两人口中说着,身形丝毫不慢,而且还在逐渐加快,渐渐和前面的楚玉祥拉近距离。

东阿奇运起内功,把话声传了出去:“楚老弟,等一等!”楚玉祥正在奔行的人,闻言不觉脚下一停,目注飞鸽,一面回头问道:“前辈有什么事?”这两句话,的工夫,东门奇和三手真人业已奔近,也在这两句话的时间,那头飞鸽业已速去。

东门奇道:“我们不用追了。”楚玉祥道:“我们追到半途,怎么放弃了呢?”东门奇道:“鸽子飞去的方向,正是茅山石母岭。”楚玉祥道:“那就追上石母岭去,咱们既然来了,还怕石母不成?”东门奇笑道:“咱们既已知道茅山玄女和石母有关,那就是找到正主了,石母岭可不比玄女,不可鲁莽从事,且等后面的人到齐了,再作计较。”说话之时,英无双、赵雷、丁盛等人陆续赶到。

英无双跑得粉脸通红,一直走到楚玉祥身边,说道:“大哥,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轻功太差。

丁盛道:“鸽子可是朝石母岭方向飞去了?”东门奇道:“不错,所以我们停下来且找个地方歇歇脚再说。”三手真人伸手一指,说道:“往西去,地名大市,是一个小市集,和石母岭只有一水之隔,那里有一家酒店可以歇脚。”丁盛道:“那里和石母岭只有一水之隔。咱们这一行人来至荒村酒店,不会太碍眼吗?”三手真人大笑道:“你以为咱们行踪。石母还会不知道吧?”东门奇道:“李道兄说得不错,咱们上石母岭去,本来不是想偷袭的,那就大大方方的和她明来,走,咱们就上大市酒店喝酒去。”大市,是一处荒僻的小市集,面临大江,(富江的支)酒店小得可怜,只是临江搭盖的芦棚,一共只有两张半板桌,一松树柱子上挑着白布酒招。

现在正是午牌时候,只有那张半桌上坐着一个瘦削老者,独自剥着花生喝酒。

这老者脸皱纹,面苍白,身上穿一件洗得发了白的竹布长袍,看去像是三家村的老学究,他看到一行人走入松棚,似乎微意外,但只朝众人打量了一眼,就自顾自的斟酒喝酒,没有理会。

东门奇、三手真人一行十二个人,正好坐了两张桌子。

酒店里只有一对老夫和一个女儿一十八,九岁的村姑三个人。

老头背已弯,头上覆着一顶毡帽,巴巴结结的了上来,陪着笑道:“诸位大爷,是喝酒还是喝茶?”东门奇道:“有人喝酒,也有人喝茶,你问问大家,有几个喝茶的就好。”英无双道:“我喝茶。”裴畹兰道:“我也喝茶。”丁盛道:“这样好了,你打十斤酒来,再泡一壶茶就是了。”那老头道:“请位要不要面,小店不买饭,只有面条。”丁盛道:“那就下十二碗面来好了。”老头应着是,退了下去,不多一会,拿着杯筷在两张桌上排好,又泡了一壶茶送上,再回头就送来了两锡壶酒。

荒村小店,一下来了十几个客人,厨下母女两人也忙着切下酒菜,烧水下面条。

那村姑端了两盘卤菜,分别在两张桌上,才低垂着头转身就走。

丁盛看她端盘子的双手,十指尖尖,洁白纤细,不觉微微一笑,立即以“传音入密”朝东门奇道:“前辈,这酒店只怕有些不对!”东门奇也以“传音入密”含笑道:“原来老弟也看出来了,方才那老头连说话走路都在发抖,可见其中有着蹊跷,问题应该出在那母女两人身上了。”丁盛道:“她们是石母手下了。”东门奇道:“还有那老学究只怕也有问题。”丁盛道:“这酒菜…”

“照吃不误。”东门奇道:“你暗中知会楚老弟一声,要他把全真教的‘百一丹’取出来,每人先服上一粒,待回看老夫眼行事,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大家已经在喝酒的喝酒,喝茶的喝茶,丁盛悄悄以“传音入密”告知了楚玉祥,要他在不动声之中,把“百一丹”取出;然后一个传一个暗中分给了大家。

反正喝上了酒,你找我干杯,我找你干杯原是常有的事,就在大家千杯之际,悄悄把一粒“百一丹”丢入对方酒杯之中,不半点形迹,每一个人都服下了解毒丹,也把话都传到了。

大家依然在开怀畅饮,还不住的叫着:“掌柜的添酒。”除了林仲达、楚玉祥、英无双和裴允文兄妹几个年纪较轻,江湖经验不足,东门奇、三手真人、丁盛和赵雷等四人,都有极丰富的江湖阅历,大家虽已服下解毒丹,但还是很细心的分辨着每一口酒,每一筷菜,但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东门奇心中止不住暗暗奇怪:“难道会是自己多心?”这时那老头端着木盘,送上面来,一碗碗送到了每个人面前。现在不论她们下也好,下毒也好,这已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这碗面里,一定会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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