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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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寒光身如银龙一般,箭法娴。就听父亲放缓剑,边舞边低沉了声音诵:“渡黄河~~冰~~川,将登~~太行~~雪~~~~山~”忽然收住剑戳地不语,端起一碗酒仰头灌下。

岳云心里一沉,说不住的心疼,走近父亲,父亲红丝眼,对他摇摇手:“为父没事,你去吧。”岳云不忍,又不知道如何劝阻父亲地失落。

十年之功,大军已经迫近金兵,收复河山在此一举,若是贻误战机,怕卷土重来谈何容易?

而皇帝不知道是抱了何想法决定撤军,一意孤行。

“云儿,去歇了吧。你明天,还是去追上你师父。”

“父亲!”岳云有些嗔怪,说过了不同师父走,父亲如何又改了主意。

“岳云不怕死。就是天上真再掉下巨石砸了云儿,云儿也不怕。爹爹,莫要担心。”

“云儿,你给为父当儿子,这二十多年,出去这身血和一身傲骨,为父自问没给你什么,为父亏欠你地很多。或许为父生你太早,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做爹爹。云儿~~每。心里也是翻江倒海,云儿~你必须走,这后面有了预。你及早去田间归隐,怕圣上若是一意议和,定会散了岳家军。”

“父亲!”岳云心疼。苦心经营多年的军队,一支收复河山的劲旅就要被轻易的颠覆。没能毁在敌人铁骑下,没能热血洒在抗金沙场,却要毁在自己人手中。

“天意如此吧。”岳飞说:“为父刚才小睡,做了一梦,梦到两只狗在对叫,打得很凶。为父一醒就觉得不妙,明天去庙里请教一下沥泉大师。”岳云点点头,下去后独自在庭院徘徊望月,他想到月儿,月儿应该在官家赵构身边,她或许应该知道些内情。为什么官家赵构忽然改了主张,为什么忽然要召回各路军马,岳家军班师回朝。撤离抗金前线。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停杯投著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渡黄河冰川,将登太行雪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边。”李白的《行路难》难不成真是此刻父亲地心境写照。岳云叹息回营。

早晨起去父亲房中,父亲已经不在屋里。桌案上一幅龙飞凤舞地字。是新填地一阙词《小重山》。岳云知道爹爹骨子里是个风雅地儒士,单这笔字就是出神入化地功力不凡。若不是遭逢世,不得已要戎马军中。怕爹爹不是归隐田园做陶公。就是在朝堂为文臣效命。岳云提起那幅字。读着那阙词“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是呀,如今又有谁明白父亲和岳家军报国之心呢?

李若虚和黄纵都捻了胡须仔细思忖此事。

“大哥,别管那狗皇帝,打吧,先打去黄龙府,把二圣救出来再说。那时候皇帝还朝,或许就恕了我们,把那小皇帝赵构轰下来。”

“牛皋!放肆”岳飞呵斥。

“老牛,你这主意不好,这是欺君抗旨。再说,不撤军如何?朝廷已经撤了诸路大军,韩世忠都撤了,岳家军孤军奋战陷敌不是长久之计。”黄纵说。

“那我们自己打!”牛皋不服。

王贵沉片刻说:“自己打,没粮草钱饷怎么办?没后援补给。”

“跟百姓筹措粮饷,百姓是支持岳家军的。”

“百姓?百姓是支持光复失地的岳家军,若知道岳家军是同钟相杨幺一样的逆贼,还能支持吗?”

“李若虚,你胡说什么!”牛皋大叫。

于鹏军师叹气说:“若虚说的极是,正是于鹏要说的。若是抗命,就更让朝廷疑心。如今,官家是怕岳家军拿了河洛地区,拥兵自重,同朝廷分庭抗礼。当年苗刘兵变,不就是大帅掌了兵权肆意,怕官家已有此顾虑。”

“那还是要帮官家打消这顾虑。”黄纵说:“岳元帅本不是这样地人,怕官家多虑,或是有小人谗言。”

“一定是那丞相秦桧,小人谄媚,我看他就讨厌。”牛皋大嚷。

岳云在一旁不语,他都没想到这些后果,难怪父亲忧心忡忡。

“当年钟相杨幺包括戚方都是打了为民请命,抗金的旗号自成体系,但是都因为无粮内患就要扰民,之后又被朝廷以逆军讨伐,不得其志落草为寇。中国数年讲忠义,名不正,言不顺,失道寡助。”

“于牛鼻子你别妖言惑众。”牛皋说“老牛不信,岳大哥的为人磊落。”

“磊落?磊落为何抗旨不尊,为何私自驻兵不回江南,是不是想学刘豫自立为王,颠覆宋室?”一时间众人神黯然。

“岳飞回朝,不仅回朝,岳飞亲自去面圣陈情。怕是岳飞不带一兵一卒去见他,官家总会相信岳飞的忠心无他。”

“看来这是个好主意。”于鹏和李若虚都赞许说。

众人散去,李若虚劝岳飞说:“也难怪官家生疑,鹏举的脾气也是太傲了些。前番在庐山守孝,拒不尊旨,若虚就曾提醒元帅。君臣生疑,怕不是一只巴掌能拍响,鹏举说呢?”岳云见父亲点头。

李若虚走后,岳云伺候父亲铺,父亲看了他说:“云儿,你去歇了吧,不劳你来伺候为父。”

“这还不是儿子应该应份的。”岳云说。

岳飞忽然问岳云:“那次,你惹了事,自己独自送上门来,你没跑,为什么?不怕爹打死你。”

“云儿想,爹爹会狠打,但只有如此,才能表明云儿的心迹。云儿什么都没多想,云儿凭爹爹发落。对错且两说,只是不必为此生了嫌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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