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梅谷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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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好用左掌向上格削下那小手，以为必定可在一路一刁之下，擒住小娃娃的腕脉。

岂知大谬不然，小娃娃突然变削为砍，劈向他的手背，下面双脚齐飞，攻势怪而疾，只见小靴一动，已攻到腹下了。

大汉“咦”了一声，仍舍不得丢拐，腹惜身，用右臂去小靴。

心中飞快地想:“太爷的内家气功了不起，小娃娃踢两脚不啻给太爷我抓拍灰。”

“噗噗噗噗”鸳鸯连环腿四记击实。

“哎…哎…”大汉叫，人向后急退，龙纹护手拐手放弃了。

每挨一脚他叫一声，沉重的打击，痛得他龄牙刷嘴，身形不稳，连退七八步，毫无还手余地。

小娃娃如影附形紧迫不舍。小手再伸。

老爷子突然转身，喝道:“英儿！等会儿治他。”小娃娃的手掌心赤红如火，闻声收掌退回。

大汉目光犀利，已看清小娃娃的手掌心，有一个酒杯大小的赤红痕迹，在收掌时突然敛去。

他脸大变，目惊叫:“天！赤掌，你…你…”老头子冷哼了声，左手抓住酒葫芦一扣一握，碎片和酒洒了一地。

再用手握住紫铜拐轻轻一板，拐成了一个钢圈，信手一掷，钢圈飞出十丈外，跌入林中不见。

他说:“不错。你眼力还够高明。正是赤掌。”大汉如中电殛，脸如死灰，张口结舌地说:“二十五年的诺言，言犹在耳，还有十五年。他是司马…”老头子突然脸泛杀机，沉喝道:“英儿，毙了他，这家伙是少林门人，小心拳路。”英儿一声不吭，飞扑而上，出手极为诡异，左手向外一拨，突又反兜而上，攻向对方右胁，右手五指屈曲如钩，在左手前平推而出。

大汉右手左切，左掌“分云拨雾”向左稍拨，突然向前捺出，斜身欺近，反应极快，居然名家身手。

英儿一声冷叱，右手五指一松，人向右飘，掌心突然反勾而回“叭”一声脆响，击中大汉的左掌背，人亦同时向右飘出八尺外。

“哎…”大汉狂叫一声，左掌背骨裂绽，五指立即松弛，飞退丈外。

就在飞退的刹那间，他右手一抄胁，三道电芒已分上中下三路袭向司马英，不等站稳，撒腿便跑。

白影一闪，突然出现了老头儿，正劈面拦住去路，发出了令他骨惊然的狞笑，并说:“你如果逃掉了，子可大啦！留下吧，小辈。”大汉刹住脚一步步后退，脸无人，颤抖着问:“你…你是…是谁？”老头儿将右手伸出，原是只苍白干枯鹰爪般的大手，渐渐变成了紫，五个特长的指头，不住伸缩，像有一阵紫烟雾袅袅升腾。

大汉的眼睛睁大得如两盏灯笼，浑身发抖，绝望地叫:“天哪！你…你是鬼手天魔…”老头儿明一笑，抢着说:“阁下，是要我老人家亲自下手治你么？”大汉如见鬼魅，踉跄后退，颤声叫:“不，不…”

“少林门下竟出了你这种废物，怪事。”老头子冷冷地说。

大汉突然拔出飞刀，向心室一按，刀刺入，摇摇晃晃地说:“不可株连他人，我冒犯老前辈，愿…一身…当之…”声落，人拔出了，鲜血外，人砰然倒地。

老头儿点点头，木然无表情地说:“老夫不会找其他的人，时机未到。”他将风帽掩耳拉紧些，向远处叫:“英儿，咱们速把他埋了吧！”英儿飘出八尺外。三道电芒已到，他身躯一扭，向右便倒，在间不容发中，避过中上两道电芒。

“嗤”一声，袭向下盘的电芒擦过他的膝旁，将夹划了一条两寸刀。

他站起摇摇头，神却丝毫未变，沉着冷静的功夫，修养极深，不像是个孩子，倒像个久经风的老舵手。

他走向暗器落下处，从雪下掏起了三把柳叶刀，喃喃地说:“这玩意很有用，我得好好学学。”他应喏了一声，掠向老头儿身前，一手抓起地下的尸体，似乎抓的并不是死人，那无动于衷的冷酷举动，可怕极了。

他将右手的三枚柳叶刀托在掌心说:“老爷子，该教英儿接发暗器了吧？”

“金爷爷无所不能，横行天下，他自会教你，我的零碎不管用，等着吧。”老头地答，一面向侧方密林走去。

雪地上的血迹，片刻间被大雪吹掩须无影无踪。

不久，一老一小重新上路，降下了岭脚，到了一处平原，这儿就是平田十八部，是山间的一处小平原地带。

英儿一而走，一面说:“老爷子，那家伙叫我司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