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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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6点朵就爬起来，洗漱了一下，她穿上那条白连衣裙，是的，她显得冰清玉洁，比起她那条二十元买来的粉红的裙子，这条裙子是显得高雅别致多了。可是她到什么东西失去了，就像那骤然升温的水，蒸发了，化成水汽就消失了，就不可能再回来。但是张长远却忘了给她买鞋了，她苦笑了一下，穿着那双泛黄的低跟凉鞋出了门。

她照例到办公室打开水，拖地板。

“哇，小朵，穿上这裙子真漂亮。”老曹地看着她。她笑笑。

“哇，今天报上特大新闻，恐怖组织袭击了美国！真没想到！”

“本报发了两个整版，小胡，你快来看！”朵在食堂吃饭时也早听见人们在议论同一个话题:恐怖组织袭击了美国，我们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最后大家忧心忡忡地长吁一声:本•****真是厉害，但愿天下太平。

但朵从此就不太平了，偏偏上午收到陈的信，上面尽是些思念之类的话，令她意外的是，他在信中竟敢恬不知地赞美她的身体如何娇美“啊，你是我的巾，我的面包，我的小馒头，我死了你那可的小地方，就像一只美绝伦的小贝壳，我在你处子圣洁的身体上撞击，撞出一串长长的音符。”朵看了信，气得脸发白，她怎么也没想到，陈一踏人社会，就变得如此污秽不堪。他从前在学校里给她写的情书呢，没准是从哪儿抄来的吧。这个讨厌的混蛋，男人，他妈的全是混蛋，他们脑子想的只有女人，玩女人…

她气得一把将信撕得粉碎，扔到字纸篓里，张长远坐在斜对面，心想这姑娘脾气还大的。看看另两人到隔壁议论去了，他写了张条子递给朵:“我先下去在大门口左侧等你，我们到江边上走走。首发”朵正烦得不行，撕了字条，心想走走也不错。

张长远走了两分钟，朵背上坤包，跟着下来了，他们像地下工作者一前一后地走着，一直走到清正街，张长远才放慢脚步，朵跟上来时，他拦了一部的士。

“章老师，我们去哪？”

“去东大桥。”桥下是浑浊的江水，江上泊着几条小船，被卷得飘来去。

“听说你的家乡涨水了？”朵想起刚才从报上看到的消息“是的，昨晚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不过他们还好。”

“张老师…”她言又止。

“没有旁人在场，你可不可以不叫我老师？”他拉过她白面般的小手放在手心里着。

“那我叫你什么呢？”她觉一股燥热。

“叫张哥吧。”

“张哥，好吧，我想问问，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她努力想出手来，他的手太多汗了。

“什么怎么办？”张长远故意装腔作势。

“我们的关系…”她涨红着脸望着他。

“你想我怎么办？”他狡猾地讪笑道。

“你会跟她离婚吗？”她鼓起勇气问道，然后紧张地望着他的脸。

“这…”他点燃一烟，看着远处的江水出神。

“你不是说你一点都不她吗？”她跟进一步。

“可是，社会不允许我们在一起的。”他没有正面回答她，却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长叹一声。

“难道社会允许我们偷偷摸摸在一起？这不是理由，总之，我不想这样稀里糊涂下去了。”朵有些生气地动地说道。

“你现在还是学生，我就是跟她离了婚，你也不可能嫁给我…”张长远这句话说得很圆滑老练，可是她偏偏没听出来。

“可是我即便一个人，也不愿一个还有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她想道。她一向自视甚高，认为如果一个男人她就应该死心塌地地她一个人，她朵才不屑于去与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在学校，追求她的人一大把，可在她看来，张长远连追求她的资格都没有，他有老婆、有孩子。

“我想回去几天，请三天假。”沉默了半晌，她换了一种冷淡的口气说。

“为什么？”张长远吃了一惊，他想要是这小姑娘一回去，万一跟她父母说起这事就坏了。

“你回去干什么？”她看他神紧张，以为他不想离开她，真的依恋她。

“我的生活费没了，我想回去一趟。”他松了一口气“这是小事，哥不是大款，供应你生活还是足够的。”张长远说着从包里掏出两百元到她手里。

“拿去吧，跟哥别客气。”朵推开，她不想自己与他有金钱上的关系。

“收下，收下，朵，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了。”张长远生起气来。朵推辞不掉，就收下了。

“朵，你有男朋友吗？”

“是的，有一个。”朵皱皱眉头，心有点虚，好像冷不防被人弧住一个有力的把柄似的。

“你们关系处得好吗？”

“不太好…”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我讨厌他。”

“那么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

“他总是寻死，我不敢。”

“你今天收到信，好像很不高兴。”

“是的，就是他来的。”

“那么昨天是不是你的第一次…”他突然问道，脸上分明写着怀疑的表情。

“你…”朵生气地扭转头“你真无聊，问这个，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