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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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叔哈哈-脑袋里一会儿是钢筋水泥的高楼建筑,一会儿是地血腥断肢残体的冬树林,一会儿又是父母家人‘’错的笑脸,甚至还有各种自己幻想出来的妖魔鬼怪扑倒她…各种画面在脑袋里翻转不休,仿佛要将几辈子的记忆都轮翻地回想一遍,撑得她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是生病了,而且是高烧,脑子都有点儿烧糊涂了,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么多的往事。

这种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她模糊地听到了母亲低低的啜泣声,还有胖弟弟嚎啕大哭,方恢复了正常的思绪,勉强睁开眼睛。

“娘…胖胖…”抱着儿子坐在‘’前抹泪的柳氏听到这首虚弱的唤声,顿时惊喜地看向‘’上,却见‘’上脸‘’惨白的‘女’儿半睁着眼睛,涣散的眼睛似乎在看着自己。

“阿竹!你醒了?”柳氏惊喜地问道,伸手‘摸’了‘摸’她瘦了一圈的小脸。忙将怀里的儿子放到一旁,叫来丫鬟端了白开水过来扶她起身,喂她喝些水。

正窝在一旁哭的小胖子好一会儿才发现母亲已经将自己放到旁边了,泪眼朦胧地看过去,见到姐姐正被母亲扶着喝水,顿时嘴‘’微抖,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爬上‘’扑到阿竹怀里。

“呜哇哇,姐姐…”阿竹本来就虚弱,脑子一团糊涂,刚醒来还分不清东西南北,被个小胖团这么一扑,顿时觉得自己又要升天一回,难受得紧。连带柳氏喂她的水也洒了些在她衣襟上,急得柳氏手忙脚‘’。

旁边候着的碧草大惊失‘’,赶紧上前抱起小胖团,安抚道:“少爷,姑娘身子正弱呢,您不能着她,她不过气来了。”小胖子红扑扑的小脸上还挂着泪,呜呜咽咽的,看到姐姐虚弱的样子,又扁了下嘴,不敢再扑了。

一会儿后,柳氏让人拿了干净的衣服帮阿竹换上,见她恹恹地躺在‘’上,半睡不醒的样子,嘴‘’苍白干躁,起了一层死皮,心疼得不行,赶紧又叫干鬟去倒杯温开水过来,用干净的棉布沾水为她滋润干躁的‘’。

“姑娘的‘药’煎好了没有?”柳氏边照顾‘女’儿边问道。

旁边捧着盆具的钻石忙道:“夫人放心,翡翠说已经快煎好了,一会儿就会端来。”阿竹觉得自己很想再睡一睡,但看到母亲憔悴的脸‘’,还有像个小动物一样还在呜咽中的弟弟,赶紧打起了‘’神来,声音自干涩的喉咙挤出来:“娘,我没事…胖胖,不要哭了…”柳氏嗔怪道:“还说没事,你已经连续昏睡了三天了知不知道?总是反反复复地发高烧,时睡时醒,太医都说若不下猛‘药’,温度降不下来…”说罢,眼泪又落了下来。

阿竹脑子还迟钝着,一时间没有理解她的话,见她掉眼泪了,越发的急,而胖弟弟也像小动物一样呜呜咽咽的,伸着胖手过来求抱抱求亲亲求‘摸’‘摸’。

幸好,翡翠这时也端了‘药’过来了。柳氏忙止住了泪,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见还有些烫,便放凉一些,再喂她喝‘药’。

阿竹迟钝的脑子终于在要吃‘药’时反应过来了,知道自己先前冒发烧了。若是搁现代,只需要去打个点滴很快便生龙活虎了,但是这里是一个小风寒都可以要命的古代,这种风寒发高烧,而且还是来势汹汹,可不将所有人都吓一跳,急得不行么?而且再这么烧下去,真的要烧坏脑子了。

‘药’的味道又苦又怪,阿竹嘴里淡得没味,但仍是被苦得差点吐了出来。她是个健康宝宝,只除了五岁那年遇袭被冻坏了身子喝了一个月的‘药’外,其他时候都是健健康康的,连‘药’丸都不用吃一粒。可是现在,这场病来势汹汹,真是应验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的说法。

阿竹看了眼柳氏红肿的眼睛,换了好几次气,终于将那碗‘药’汁喝完了,赶紧就着钻石端来的清水漱口。

柳氏用帕子为她试试嘴边的水渍,又喂她喝了一些稀粥垫垫肚子,方将她扶到‘’上,柔声道:“这‘药’有安眠成份,你若是想睡便继续睡。”阿竹的眼皮有些睁不开了,仍是道:“娘你去休息吧,有齐妈妈和钻石她们在这里伺候着就行了。胖胖乖,不要哭了…”她头晕目眩地撑起来,在小胖子脸上亲了下作安抚。

终于求得亲亲的小胖子又窝回娘亲怀里,不再像只小动物一样求亲亲求‘摸’‘摸’了。

不过一会儿,阿竹便又睡着了。

柳氏‘摸’‘摸’她仍有些烫人的额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作娘亲的错觉,只觉得‘女’儿那张圆嘟嘟的胖脸都瘦出尖下巴了,心头更是难过。

“夫人,您在这里守了几天了,也去歇歇罢。”刘嬷嬷心疼地道。

柳氏苦笑一声,说道:“养儿方知父母恩!没有生他们两姐弟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世间会有这么两个小人儿会活生生撕扯着我的心,见不得他们有丁点的不好。阿竹这次的病来势汹汹,真是要撕坏我的心肠似的。”说罢,想到阿竹这几天昏昏沉沉地睡着,又想掉眼泪。

刘嬷嬷红着眼,其他丫鬟也偷偷地扭头抹泪。

刘嬷嬷又劝了会儿,在太医过来检查,说阿竹已经开始降温了,柳氏方放下心来,同时也觉到身疲惫,让人将儿子带去歇息,她为‘’上的‘女’儿掖了掖被子,扶着丫鬟的手起来。

这时,丫鬟掀起帘子,高氏和方嬷嬷走了进来。

方嬷嬷是代老太君来探望阿竹的,高氏倒是每都会‘’个空过来看一眼。这也不容易了,正是年底最忙碌之时,她要主持靖安公府的中馈,要忙的事情一大堆,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能挤出时间过来一趟,让柳氏心里极为’。

“听说竹丫头刚才醒过来了?”高氏欣喜地问道。

柳氏憔悴的脸庞因为‘女’儿的清醒而振奋了几分,笑道:“是啊,刚喝了‘药’吃了些东西,又睡着了。”高氏听罢,忙双手合十念了声佛。方嬷嬷也喜道:“人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事了,老太君也能安心了。”柳氏愧疚道:“为了这事惊动老太君,我们真是过意不去。老太君年纪大了,实在不应该如此再劳心劳神。”又说了会儿的话,高氏和方嬷嬷到‘’边探望了眼阿竹,便相携离开了。

腊月二十七,里终于封玺了,各大衙‘门’也开始放年假。

吏部衙‘门’里,严祈文和几位同僚说话整理着案桌上的文件,正准备下衙离开时,这时他们的上峰吏部‘侍’郎陶幕走过来,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青山,听说令府姑娘生病了,现在可是好了?”青山是严祈文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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