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妖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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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见她。熬了这么多时,终还是没忍住。

昨夜岛上的大雪,如今早已停了下来。只是雪化后的汉白玉石板路,漉漉的是水痕。

他却并不在意雪水是否会脏了脚上的白锦靴,迈足踏过。只是随着离紫竹楼越来越近,心儿竟变得越发的忐忑起来。

步近了最高处的回廊,抚开廊口的层层幔帐,他伫足环视,眸光扫过里头的摆设──玉簟细帘,沉木贵妃榻,胖乎乎的素面靠枕,琉璃天球瓶…一切的布置还如从前一样。

最后,眸光驻留在角落中那方紫檀木书桌上的一抹翠上。那是他给她的,并蒂莲花玉,算做定情之物。

重重一痛,他强住口中腥甜的血气翻涌,双手早袖中握拳微颤。

按住心口,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盘坐,良久,才将呼稳了住。扬起眼,发现那好久未见的女子早已立在了他身前,等待他抬头。四目相,莹莹而入的凉月映得两人一身光华。半响,她轻启朱“你…是回来看我的吗?”他定定的瞅着她许久才应了个是字。她低下螓首,近乎叹息的问:“那一晚,你将我搂入怀中,亲我,抱我,与我好…其实,是给我下毒了,是不?”

“是。”依旧只一个字,可低着头的她不知道,男人的俊颜随着这个字,微不可见的变了丝神

她抬头迈步,伸手覆上他的脸,轻抚着道:“那如今,你可还恨我?”眉间微皱,他嘴角绷紧,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你…”嗓音哑的几乎难以出声,他清了清喉咙才道:“如今,你难道不怨我当初不分是非黑白,一心只想着给你吃苦头吗?”她听后,如思及了乐事一般,眼角畔竟出了笑意“其实你能如此待我,为难我,整治我,对我下毒,我心中好喜。

你知道吗?我真真是无比的喜的…哪怕你的毒把我整治到当真好惨呢。”他说过的,只有那些叫他放在心上之人欺他骗他,他才会恶怒难当。

“你当时,是把我搁心上了吧,才会这般对付我。哪怕只是因着心里的着实痛恨。”他定在原处,觉得中的疼痛似又袭来,他小心翼翼的吐纳呼,怕又勾得疼痛吐血。

明明书中写的一清二楚,如二人不能相见,思她念她,才会绞痛难耐。

为何他如今已见着了她,却依旧到自个儿又要‘毒发’了?

“你为何清减了如此之多?似乎都要成了那‘无双公子’之的病弱美男呢。”她启笑道:“我这中毒之人都没你这般面带病,亏得你还是这当世第一人!”

“第一人又如何?我从未在意过这些虚名。”他声音闷闷的。水亮清眸似嗔了他一眼“偏我这混人儿却为了你能得了这虚名而得意呢。”见她娇媚的眼神,突地,心尖狂紧,额头与背心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气息变得浓炽,丹田腾起一团异火。

晕眩袭来,他伸臂抓住贵妃榻上的扶手,难再继续逞能强撑下去。

“夏侯钦!你…”她瞠目结舌,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强自忍痛的侧脸,心中隐约猜出了些什么,却又不敢胡断定。

快步向前,她矮身蹲踞在榻前,抬高小脸瞧个清楚。然而本不用多做端详了,她已嗅到他身上的那股奇香,与她的一样,只是气味更深更烈,想必毒已漫入他全身血脉。

“你…为什么?你明明可以的!你有办法可以将它出啊…夏侯钦,你…你恨我怨我,想叫我永世难忘,我都不在乎的,这是我该尝的苦头。

你都把毒植入我身体里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将让它留在你自个儿体内!哪怕你跟我说这是反噬好了,可别人或许不了解,但我却清清楚楚,就算反噬,你也知道该如何化掉它的,不是吗?你完全就可以的呀!”----“我是可以。”他稳住声线,抬起头徐徐道;“但是,我不想。”他的回答令她不一头雾水,呆呆的望着他,仿佛被定住了身形一般。

尽管相思苦毒反噬,然思念之人近在眼前,就连那疼痛也似乎轻了不少。

他绷紧的嘴角不轻勾起小小的弧度。他探手,常年持剑而留有薄茧的指腹,终于碰触到了那思夜想的面庞。

引得她微微轻颤,而他,则低低吐出炽热的呼。对她,他本难以撒手。

长指入她的发丝,一次又一次,如陷入丝缎中一般的绵不去。

“我宁可留反噬之毒而不去,究竟是何因由,你能猜出吗?”她下意识的瞪大双眼望向他,死死咬住下,绷得连呼似乎都想要屏了去。

“我…我不敢想…我,我…我真的不敢…”颤着声线,她突然晕的厉害,两条腿儿似乎软成那面团儿做的。

身子突然被他猛地拉入怀中,他低头,鼻尖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耳垂。

两人贴得太近,身上那相同的味道缭绕在一起,似乎能在下一刻就将彼此融入血一般。

“受到反噬那刻,我很后悔。”她一颤,抬头与他深邃的两眼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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