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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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你从不知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象个狂人似的胡说八道。你不能这样干。”
“你是不是有意妥协?”
“可以考虑。”雅格琳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是否有权谈判?”
“我只能传信…可不能传送最后通牒。别人会传达给决定问题的人。”
“你的意思同我几分钟前说的一样:我们可以谈谈。”
“我们可以谈谈,先生,”拉维尔女士同意,目光为她的命而挣扎。
“那让我们从显而易见的事开始。”
“哪件事?”——现在,真相。
“伯恩对卡洛斯来说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他要他的命?”
“伯恩是什么——”妇人停下来、恶毒和恐惧被一种绝对的震惊所取代“你能问这个问题?”
“我要再问一遍,”贾森说听得见自己膛里心在怦怦跳“伯恩对卡洛斯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是该隐!你知道得同我们一样清楚。他是你的失误、你的选择!你挑错了人!”——该隐。他听到的名字的回音爆发成震耳聋的雷声,随着每一次雷声,疼痛震撼着他。霹雳一个接一个,烧灼着他的头部。他的
神和
体在这个名字的猛攻下畏缩。该隐、该隐、薄雾又出现了,昏暗、大风、爆炸。
阿尔伐,布拉沃,该隐,德尔塔,回音,狐步舞…该隐,德尔塔…该隐,德尔塔…该隐。
——该隐代表查理。
——德尔塔代表该隐。
“怎么回事?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伯恩将右手滑到左腕,紧握住它,他的手指紧紧掐着手上的肌,他甚至
到表皮都快要爆裂了。他必须想些办法,必须停止颤抖,减低声音,击退疼痛。他必须使头脑清醒下来,事实真相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他不能避开它。他在那里,他到家了,而寒冷使他颤抖“说下去,”他说,想控制自己的声音,结果成了耳语。他把握不住自己了。
“你不舒服吗?脸苍白,而且你——”
“我很好,”他悄声打断对方“我说了,说下去。”
“还有什么可告诉你的?”
“全部说出来,我要听你说。”
“为什么?没有什么事你们不知道。你们挑选了该隐,你们解雇了卡洛斯,你们认为现在能把卡洛斯打发走。你们当初错了,现在又错了。”(我要杀了你,要抓住你的喉咙掐死你。告诉我!看在基督的份上,告诉我!结束了,但那只是我的开始!我必须知道。)“没关系,”他说“如果你想妥协——即使仅仅为了活命——那就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应该服从。为什么卡洛斯对于伯恩这么坚决…这么幻想狂似的…把这点解释给我听,就当我从未听说过一样。如果你不,那些不应提及的名字就会传遍巴黎,而到下午你就是死人一个。”拉维尔浑身发僵,雪白的面具凝固了:“卡洛斯跟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该隐杀掉。”
“这我们知道,我们要知道为什么?”
“他必须这样,看看你自己,象你这一路的人。”
“这毫无意义,你并不知道我是谁。”
“我无需知道,我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具体地说出来!”
“我已经说过。你们选中了该隐而不是卡洛斯——那就是你们的错误。你们挑错了人,你们收买刺客找错了人。”
“错了…刺客。”